最关键的是,太平会的一把手,就在朝中。
庞文翰只觉荒谬,他伸手就要摸他爹的脑子,是不是从富到贫,几十年下来,落差太大,再加上最近和姚家议亲事宜百般不顺,被刺激疯了。
姚家根本看不上庞家,连见都未见。
他挺理解的,他要是姚晖,也不愿意自己的嫡女嫁去这么个人家。
庞文翰和家里不欢而散,正逢情场失意,去了京中龙峰寺散心,遇见前来替孩子求姻缘签的长公主。
他没想到,家里说的太平会一事,是真的。
与长公主婚期将至,太平会的人来寻他了——
对方身份确实彪炳,姚党的重要人物,工部侍郎谭之敬。
谭之敬送来了万两银子,恭贺他和长公主即将到来的新婚之喜。
那一刻,他的前胸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原来这就是父做孽,子不活吗?
他父亲上了贼船,连带着他也被绑了进去。
谭之敬敬他一杯酒。
酒端在手中,逾千斤重,是真的千金重,足足一万两银子——
庞文翰心想。
果然,权势面前,男人也不愿意安分守己。
他就是这般嫌贫爱富。
有长公主一脉的扶持,再加上谭之敬,日后在京中,庞家也算有了一席之地。
而且谭之敬说自己只是一个小虾米。
京中的水,到底有多深?
庞文翰心思微动,今日来的人是姚党的人,还是较为重要的人物。
工部不值钱,六部里最低贱的,但油水却厚,户部的银子,三成都要流进工部的口袋。
谭之敬在里任正三品侍郎,却说自己在那位面前,微不足道。
难道,太平会的一把手,是姚晖?
鹞儿L市就有太平会的人。
庞文翰乘了顶没有标识的小轿,绕了几段路,才去,托人寻了大夫,自己则等着。
来者年近七十,发色发白,面色却红润。
这位也是太平会的人。
细细把脉,大夫:“…………”
这这这这这,这明显是用了药啊。
而且这种药还很熟,好像是他配出去的那副。
大夫:“……?”
这是什么事?
庞文翰的药不是找他直接拿的,而是让谭之敬帮自己寻的,因为是私事,花了不少银子。
庞文翰没见过面前的大夫,面前的大夫自然也没见过他。
一者对视一眼。
庞文翰耐心询问,忍住忐忑:“我有事吗?”
大夫:“……没事。”
为了安全,太平会多是单线联络,怕出岔子,他们自有一道认定对方身份的方法。
他不知道别的,他只知道这人级别没找自己拿药的人高,太平会内部倾轧严重,互相残害的例子也是有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只想给孙子赚点银子娶妻,顺道洗白粘在身上的太平会的身份,不想参与旁的。
庞文翰不放心,连着追问数遍:“真没事吗?”
大夫面不改色:“没事,不过过用则废,纵欲过度,伤人伤神,非人力能解。”
庞文翰:“…………”
简单的说,就是无解呗。
他失魂落魄地起身,走的时候,不死心,问了问替自己寻人的那位,“还有没有更好的大夫了?”
对面回答得小心翼翼:“这已经是京中最好的大夫了。”
同时心里也在好奇,这位老大
夫都请了出来,还没治好,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
说着,目光忍不住向他某个部位扫。
庞文翰:“…………”
庞文翰:“……!”
他在某瞬心脏骤停,还以为自己没穿裤子,低头一看,衣袍完整。
庞文翰:“…………你有病吧!”
改天他就要和谭子敬提,要在鹞儿L市里的人给换了。
什么人啊。
……
雍王府。
高叙最近几个月的日子也不好过,不知道是不是禁欲太久,骤然恢复到以往的日子,总感觉不太舒服。
就像一个庞大的火山,内里蕴藏能量,但却碍于出口太小,怎么也不得释放。
最关键的是,他还能感觉到能量在不断累积。
高叙觉得事情不太对,最开始以为是太累的原因,就休息了几日,之后确实好了一阵,可随即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不对劲儿L,和他往日相差许多。
难道是真到了时候,开始不行了?
正好廊下有风吹来,联想此事,就像有人往他脖颈吹气似的,一阵冷意从脊柱直窜天灵盖。
大业是需要子孙来继承的,若是真有些什么问题,皇位可就彻底与他无缘了。
高叙越想越觉得心脏骤停。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高叙左思右想,请有名气的坐诊大夫,定是不行,但鹞儿L市的——
那都是给富贵人家看病的,见过看过许多腌臜事和羞病。
高叙有了思绪。
第一日下午。
高叙套了顶无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