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岑聿:“都没用。”
那些只是平日里控制发病频率的,真到发病时,无药可治。
不过今日,他好像找到了他的解药。
乔昭懿:“……?”
消息太让她懵然。
她抬头,与岑聿间距不足盈尺。
带着延绵情意的温热呼吸扑来,拂在脸侧,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颈,带来痒意。
乔昭懿顿时缩起脖子。
岑聿:“……”
旖旎气氛荡然无存。
岑聿让乔昭懿睡觉。
乔昭懿“嗯嗯嗯”地敷衍,将身子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
袋,与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邓仪为什么会知道你今晚有点危险?”
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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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聿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了,也找回三年前的几分脾性,好看的眉目掀起,微微笑道:“男人之间的话不需要太多。”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
乔昭懿:?
全靠灵魂碰撞是吧。
行。
你老婆没了。
临睡前,大脑不自觉地开始疯狂推想:岑聿刚说心疾有四分是因为心病,难道风雪夜的刀剑碰撞,会将他带回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她还想深想,不知不觉间却熟睡个彻底。
岑聿在夜色里睁眼,静静看着乔昭懿熟睡的侧颜,半晌,用指尖轻轻缠住她的一抹发丝。
……
次日辰时。
乔昭懿躺在床上,摆出个妖娆姿势,对岑聿挥手:“夫君拜拜。”
岑聿卯时起床,发出的轻微动静,让她一同清醒了过来。
一晚上也没怎么睡。
生怕岑聿再独自躺在那,碎了又碎。
人睡着,耳朵却站岗。
霜露进门,她都知道。
“缉查院今日很忙?”乔昭懿忍不住。
心疾诶。
昨日那般惊险,今日竟然又去缉查院上值去了?
难道是为了亲自提审吴子道?
岑聿:“正月里缉查院最忙,我若是每日都去,这月可多得五两银子的俸禄。”
“可以给你打个新首饰。”顿了顿,他又说。
乔昭懿:“……?”
真的假的?
她想起昨晚临睡前的模糊念头。
假设她分析的是对的,难道昨晚的两人的斗殴,就是单给岑聿设下的局?想要验证他的心疾,到底会在什么情况下发病?
岑聿只要今日不露面,事情就得到了最充分的验证——
乔昭懿:“……”
好恶毒啊。
岑聿未觉得自己是在强撑。
奉皇命的钦差身死,三年的凉州血雨腥风,人人自危,一切官员全部下狱,来往政务全由京中派来的姚辉等人暂领。
龙颜震怒。
岑聿回京复命,已是那事发生的五月后。
积雪渐融,沿途景色,三分枯七分翠。
陛下依旧面色沉沉,给他搬了道旨意,让他任职缉查院中,务必肃清叛党余孽。
凉州刺杀一案后,潜藏在各地的太平会判党陆续浮出水面,各地折子不断。
那一年。
他都快忘了,什么才是身体的正常情况。
疼痛如影随形,密密麻麻,遍布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不能显露出丝毫异常。
岑聿站在门前,看着乔昭懿的微表情变来变去,猜到她可能在忧心自己,“你来吗?”
乔昭懿眨眨眼,摆出个安详姿势
,“……我在家等你。”
她就不去了。
昨晚好累。
岑聿笑说:“今日要提审吴子道。”
乔昭懿意有所动。
这是个乐子人。
有点想去。
但不太想动弹。
她倒没太担心岑聿的安全,太平会若是真有动手的胆子,昨晚就不会只放烟雾弹来试探了,直接动手给他们全杀了好不好。
大邺君主对这些叛党恨之入骨,数次派兵围剿。
韬光养晦、保存实力才是真道理。
没道理和庞然大物硬碰硬。
乔昭懿理由冠冕堂皇:“我进缉查院不方便,就不去了吧。”
岑聿瞧她似有意动,不动声色地接着道:“缉查院中还有不少我先前放在里面的金银细软——”
乔昭懿:嗯?
嗯嗯嗯???
她想到昨晚打开盒子的惊喜。
一块金砖,千两银票。
还有个窜金丝的蝴蝶发簪。
乔昭懿: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屈——
那是不可能的。
“夫君,我们这就去吧。”乔昭懿满脸喜意。
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啊。
快到岑聿生辰了,东院账面的银子剩得不太多,多攒攒,争取给他个大惊喜。
……
缉查院。
正逢晌午。
乔昭懿提着食盒,步子轻快地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