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婆母,乔昭懿在她面前,处于劣势地位,她必须有张底牌,一张能无限拔高自己地位,从而得到和姜归宁在同一饭桌上吃饭的筹码。
这张牌是什么,很明显。
乔昭懿用了此生最真诚的表情,看岑聿。
“夫君你放心,以后你指东,我绝不往西,你想做什么,与我说便是,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依你。”
以为对方是要银子的岑聿:“…………”
他和乔昭懿见面次数并不多,他也不知道乔家到底对自己产生了多大的误会。
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真的信了乔昭懿的话,以为她对自己深情不移。
两个月前下属的禀告忽然响在脑海:“她说喜欢您,因为嫁进来,不仅能随意取用府中金银,还不用给您生
儿育女,这种天大的好事为何不做。”
岑聿清醒过来。
下一秒,乔昭懿又笑着道:“听说母亲很希望我们能早日有个自己的孩子,夫君,我们今年会有希望吗?”
乔昭懿还未想过要给岑家生子。
她问这话,一是和岑聿调调/情,顺便安抚下对方,还有一点,就是想试探下,他到底能不能生。
岑聿:“…………”
总不能乔昭懿真是爱惨了他吧,为了蒙蔽当时和自己家素有怨怼的乔家,特意编出的报复谎言?
岑聿以往鉴别谎话与真言,很是容易,但在如今的场景下,竟分不出乔昭懿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乔昭懿挺真的,真实地来试探下岑聿的想法。
孩子——
两个字让岑聿脑海微微紧绷,连带着身体。
他生理性厌恶这种东西。
连带着一些不堪又恶心的记忆,让他几欲作呕,一时无言。
感受身旁男人变化的乔昭懿:“……?”
真不行啊???
不然怎么反应如此大?
她双眸微微睁大。
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儿?
瞧见了这道视线的岑聿:“…………”
他到底是对乔昭懿太放心了些,连这话也信。
岑聿与她对视,似乎真是在回应,和她规划起以后:“三年抱俩怎么样?”
乔昭懿:“…………”
直到霜露和方嬷嬷给她梳妆完毕,乔昭懿还在斟酌岑聿话中含义。
瞧着像是在挽尊。
不然京中谣言漫天,以岑家的手段,总该能压下去。
最近两日都还好,尚在安全时间。
但这种事,没有百分百的稳妥,有些东西该吃还是得吃。
临出门前,乔昭懿忽然没头没尾地问道:“从乔家抬来的嫁妆可都安置好了?”
“数量昨个儿清点完了,但单子还没核对。”
昨天刚嫁进来,嫁妆尽数放在东院,只等着一一清点完,再抬入库房。
乔昭懿:“晚些我也去,记得提醒有个装胭脂水粉的檀木盒子,要带回来。”
林氏给她的陪嫁共计五人,一个是方嬷嬷,剩下的便是之前在吉祥苑里伺候的霜露和香雪,至于桃香和竹翠,则是林氏院里的。
四个虽来处不同,但都是管家理账的好手,不管是答对人情往来、还是吃食女红,各有所长。
在乔家她们是一等婢女,每月八钱银子,岑家则是提到一两,都从东院账面里扣。
……
大家族规矩都严。
有个老的搅事精在,更是事情繁多。
乔昭懿特意和岑聿提前去,没成想,到地方的时候,里面乌泱泱的,除了主位上的岑文镛和姜归宁,边上两排凳子,竟也坐满了人。
二人刚踏进门,就有一排目光落在身上。
乔昭懿:“……?”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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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就要给她下马威?
乔昭懿窥了眼坐在首位上姜归宁的脸色,发现不大好看,看着面前一群人,表情看着在笑,实则精光闪烁,不用瞧,就知道私下里少不了暗流涌动。
乔昭懿不禁想起岑家的家世。
岑文镛非当前的老夫人所生,至于为何关系亲近,自然是想着延续本脉富贵。
今日来的,八成就是岑家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长辈。
但也不干她的事。
乔昭懿只依着规矩,跟在岑聿身后,依次给老夫人、岑文镛和姜归宁行礼问安。
再稳稳当当地接过霜露递来的茶,依次喊了“祖母”、“父亲”和“母亲”。
乔昭懿打小就被林氏管着,虽然懒散,该学的也都学过,再大的场面也浑然不怵。
尤其是经历过姚府寿宴,大有岿然不动的仗势。
不管老夫人对这桩婚事如何不满意,到底也没在礼仪上挑出乔昭懿的错处来,只得面无表情地颔首接过,照着规矩,不冷不热地念着话,算作对新妇的教导。
只是一番话,极长,长到乔昭懿都觉得脖子疼。
按照规矩,她得低眉颔首,一幅恭敬姿态,不能有丝毫不满情绪。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