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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协会要举办一个全校性的比赛,策划已经上报通过了。
作为协会一员的烟淼被学姐指挥去印刷店拿易拉宝。
同行的还有段一鸣,他俩几乎捆绑了所有的跑腿工作,烟淼严重怀疑他收买了学姐。
烟淼:“你一体院的参加什么数学协会,你懂数学吗?”
段一鸣摸着后脑勺腼腆地笑,就是不回答。
段一鸣是体院一棵草,帅是帅,但不是烟淼的菜。
“你自己一个人去吧。”烟淼有午休的习惯,此时困得不行,“我回寝室。”
“可是——”
“我真的很困,下次你的工作我来做。”
“但是——”
“没有但是。”
段一鸣嘴角垂得低低的,“好吧,我先送你回去。”
看他如此丧气,烟淼忽然明白了面对自己时的闻泽。原来不是刻意打断,是对于不喜欢的人,真的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烦。
“算了。”她长叹口气,“我和你一起。”
段一鸣蓦地笑了。
一路上,段一鸣各种找话题闲聊,烟淼懒得搭理,但提到毛线球乐队时,烟淼立马兴奋起来。
毛线球乐队是一个非常小众的乐队,大眼仔粉丝不超过一万。没想到段一鸣去过现场,恰巧那场烟淼也在,两人就此拉开话匣。
聊得烟淼手舞足蹈,笑声清脆明亮。
路过校门时,一辆满载师生的校车从外面驶来。
坐在窗旁的罗肃碰了碰闻泽的手肘,“快看那个女生。”
闻泽正在浏览JAMS最新一期发刊,毫无不在意师兄的话。
罗肃脖子抻得老长,越看越好奇,自顾自喃喃:“说好的不追到手不罢休,怎么转头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看背影还挺帅,像是体院的。”
闻泽忽然放下手机,望过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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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闻泽回校的消息已经是三天后了,期间烟淼没事就找他聊天,他也正常地回复“嗯”“哦”等字眼,却完全未提已经回来的事。
简直罪大恶极。
星期四下午视觉语言课的老师生病,烟淼精心打扮一番,直奔研究所。
研究所需要刷卡才能进,她在外面吹着寒风等了好久才尾随一个同学进去。
闻泽对于她的突然出现没有很意外,毕竟是能跟踪他到男厕所的人。
只不过教室里其他同学投来八卦的眼光让人不堪受扰。
“出去说。”闻泽起身。
烟淼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刚踏出后门烟淼就忍不住了,先发为快,敢怒敢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
闻泽手插在兜里,“你没问我。”
烟淼:“……”
好吧,确实没问。
她以为经过一周的网聊,闻泽态度会有那么一点点的转变。
但现在看来,没有,一点儿都没有。
在这一瞬间,烟淼非常失落。
“你好像Siri。”
闻泽:“什么?”
烟淼撇下嘴角,“有问必答,却不主动发起谈话。”
闻泽:“……”
闻泽:“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行。”烟淼脾气也上来了,“不说就不说。”
闻泽:“你可以走了。”
“我今天就是来见你的,”烟淼单手叉腰,“别想赶我走。”
闻泽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转身回去,“随你。”
罗肃进门时发现师弟位置旁站着个长发女人,吓得他立马退出去看了眼门牌,是401没错。
“你是罗肃师兄吧?”烟淼听见脚步声转头,笑得开朗。
罗肃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呵呵地笑,“找闻泽的?”
烟淼“嗯”一声,旁边的闻泽毫无反应。
教室的暖气坏了,本来已经很冷了,但他更冷,像地处在北极。
“站在不累吗?”罗肃寒暄:“怎么不坐?”
烟淼告状:“闻泽不让我坐。”
笔尖一滞,δ写成了8。闻泽看过来:“我说你——”
“诶诶诶,谁说你不让坐。”罗肃赶忙将自己的椅子拖来,他还是头一次看闻泽带情绪说话,有些新鲜,“坐吧,学妹。”
闻泽:“她算哪门子学妹?”
烟淼理直气壮反驳:“一个学校的,我比你小就是学妹。”
闻泽默然,烟淼又弯起唇角笑,川剧变脸都没她快,“学长你温柔点嘛,太凶啦。”
罗肃抖了一身鸡皮疙瘩,溜之大吉。
烟淼两手背在身后,眨巴眨巴眼睛,又接着笑。
闻泽:“不要得寸进尺。”
烟淼往后蹦跶一步,像只小兔子,一副很听话的样子:“这样总行了吧。”
“……”
闻泽彻底丧失了说话的兴趣,“想继续待下去就保持安静。”
烟淼吐了吐舌头,虽然不高兴,但还是比了个缝嘴的手势,乖巧地坐在一旁。
过了十分钟,烟淼觉得有些口渴,起身去找水喝。
饮水机有,但没看到一次性杯子。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