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我的神识便出了他的识海。等我出去之后,我就立刻用灵力消散了岳博贺体内的合欢香,当然,即便我不消散,经过这么段时间,合欢香自己也该散得差不多了。
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算了算,此时距离我和岳博贺进入幻境,应该过去了有一个时辰。屋外安安静静的,也不知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在乎,我只半坐起来,优哉游哉的望着仍侧躺着,眉宇紧皱的岳博贺。
他应当是被我刚才的那句话刺激到了,即便是已经要出幻境醒来,他还是不安稳,甚至更加心绪不稳,毕竟他不知道那是幻境,而是他以为的现实啊。
我并未再去刺激岳博贺,只等他自己醒来。大约等了有一小会儿,我就看见他霍的睁开了双眼,他刚一睁开双眼,便猛地朝我望了过来,那双眼睛好亮啊,充满了怒火,真漂亮。
“醒了?”我笑着问他。
岳博贺双眼渐渐充血,长臂一伸,一个翻身,就将我压在了身下。他单手紧紧扼住我的脖子,我呼吸有点艰难,却并未挣扎,反而更加含笑的盯着他,双眼含情脉脉,语气暧昧婉转,“师兄,方才还说喜欢人家,怎么刚出来,就这样对我?师兄,这就是你的喜欢啊?啧,那这可苦了秦如霜,这么多年被你这么对待,还得和你做朋友。”
岳博贺眼睛更红,像是一头被刺激凶猛了的野兽,“谢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算计我!”
我语气平静:“我算计了你什么,你说说,我也听听。”
“是算计了你喜欢上我,逼你说喜欢我,还是算计了你教我练剑,又或者算计了你必须吃我做的饭?”我一桩桩一件件的数,“饭,是你自己要吃的,我逼了你吗?剑是你教我练的,我提出过吗?至于喜欢……啧啧,师兄啊师兄,我谢染可曾说过一句喜欢你?”
幻境之所以是幻境,那便是在幻境里所经历的一切如真似幻,不像梦境那般,做完了之后可能就不记得具体的内容,而幻境,则是相当于在一个陌生的空间,多了一份记忆。
我所说的这些,我记得,他也记得,我一句假话也没说。
岳博贺估计是从没吃过这样的亏,他恶狠狠的瞪着我,像是要直接将我剥皮拆骨,他腮帮子咬得紧紧的,额间青筋几乎冒了出来,一字一顿的重重说:“是,你从未逼我,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引诱我!”
“甚至……”他轻蔑的说:“甚至你还继续恬不知耻的继续学如霜给我做饭,谢染,你怎么这么小人下.贱!”
“岳博贺,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我表情也变了,“你是不是聋了瞎了,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从未学过秦如霜!至于吃的,岳博贺,我说你怎么好歹也是长明山的大师兄,秦如霜的味觉坏了,你的味觉难道也跟着坏了?啊!”
“在幻境里我所做的那些饭,味道你果真就一点也尝不出来?那秦如霜来来回回就给你送了那一次面,而我呢,鸡鸭鱼肉样样不缺,味道全部都一样。岳博贺啊岳博贺,你总说我学秦如霜,那你倒说说,我后来给你做的那些饭,又是学的谁!”
岳博贺神色一僵,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也不是真的傻子,怎么会真的一点半点也察觉不到。
我还以为他会继续装傻呢,我才不惯着他,一下就将他的手打开,坐了起来,神色讥诮,“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岳博贺,我还不知你有掩耳盗铃的本事,那秦如霜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给你送面的人,你就一点也不怀疑。”
“看清楚了!”我反过来掰过岳博贺的脸颊,让他注视着我,“我才是那个给你下面的人!你岳博贺狼心狗肺,恩将图报,把一个小人当做自己的意中人,真他妈可悲!真他妈眼瞎!”
岳博贺蠕动着嘴唇,像是要说些什么,却也什么都没说出来,或许吧,他感到了愧疚?
我才不管,继续怒骂,把我这些年的痛苦恨意全部骂出来,最后我笑嘻嘻的靠近他,说:“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把自己的恩人送到别人的床上,岳博贺啊岳博贺啊,你说你本来就因为灵根问题突破有碍,啧啧,现在又多了一条伤害恩人的命,该不会下次就直接陨落了吧。”
“这与你无关。”他闭了闭眼,沉沉的说。
我继续笑,“不,这与我有关。只要是能报复你的就和我有关,我告诉你,日后你若是敢再对我动粗,我就将你的隐患告诉修真界的所有人!让每一个人都知道,你岳博贺突破有碍,到那时,你想想,会有多少人要你的命?”
岳博贺呼吸变沉,用力盯着我,问:“你就这么恨我?恨到不惜设计我入幻境,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那东西,但谢染,你难道真的以为掌握了我的弱点,就真的能控制到我吗。”他终于明白了我在幻境里的真实目的。
“能不能控制你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修真界其他人应该对这消息挺有兴趣的。”我满不在乎,“就算这个不能威胁到你,那另一个总可以吧,你觊觎秦如霜,却将另一个人当做替身,这种事情传出去,你这风光霁月的雅称,怕是就再也不能留了。”
“岳博贺,你可是就凭一己之力,带坏了整个长明山的名声!”
现下所有人都很在意名声,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