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我脸颊很痛,可心底却舒了一口气,因为他没强迫我起誓,我保住了肚中的孩子。只是可惜了,面被他弄掉了。
虽然不知道殊亦谌为什么不再强迫我起誓,但我却没有继续深想下去,因为没有任何意义,毕竟殊亦谌不可能是怜惜我这条命。
我失笑,唯一的可能或许就是殊亦谌可能还会犯病吧,如果他犯了病,我却死了,那他不就是跟着完了。
我曾听闻,有些人变傻了之后只会认定一个人,不会再认其他人,殊亦谌那么聪明,不可能想不到。但也有其他可能,那就是我到底是长明山出去的,他若是杀了我,可能说出去也不甚好听,为了仙云宗和长明山的友谊,他也不会那么冲动。
殊亦谌走后,陈作就进来了,他手里拿着各种丹药和补身药品,他仍旧一如既往的对着我嘲讽和冷笑,我现在身体虚得很,陪了殊亦谌五天,着实有点撑不下去了。
也顾不上陈作那怜悯的眼神,我拿着那些丹药就吃了下去,因为吃得有点急,差点被噎着。
“谢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就像恶鬼投胎。”我正找水吞咽,陈作忽然对我说。
我不痛不痒,反而笑着说:“陈师弟,帮我再打点水进来吧,我口有点渴。”
“哈!”陈作冷笑一声,“谢染,你知不知道你再吃,等你生孩子的时候就会死。”
什么?我一愣,陈作这是什么意思?
“谢染,你怎么这么可怜啊。”他说,“我以为你搭上了他们过得多舒服呢,还有了殊少宗主的孩子,没想到你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啧啧,就算是长明山的狗,都比你过得好吧。”
他可怜我?我再愣。随即便顿悟,也是,陈作就住在我旁边,这五天里殊亦谌折腾我的时候,他应当也听到了一些。
殊亦谌折腾我从不留情,即便是他失了智,动作也颇为疯狂。而我被岳博贺留下来伺候殊亦谌,自然不敢抵挡。
原来陈作讨厌我,是因为他觉得我凭着一张脸巴上了岳博贺他们啊,自甘下.贱。我无意深想陈作更多讨厌我的理由,我只想知道他之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和我说那样一句好话可能已经发费尽了他对我最后的耐心,因此他只是冷冷的扔下一句,“具体的你自己问药老去吧。”然后便转身走了。
药老?
是了,我肚子有什么情况,问药老再正确不过。
好在我肚子里的胎盘颇为重要,岳博贺并不拘着我联系药老,因此当我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不远处守着我的弟子便答应了。不过多久,药老就来了。
我忐忑着,紧张着,心脏剧烈跳动着,揪着衣角,将我所不明白的事情问了出来。药老微惊,像是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了这件事,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用一种非常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谢染,你知道的,狐王身体很不好。一年前甚至失踪,直到前几个月才回去。所以狐族现在上上下下,都希望他尽快好起来。”
狐王失踪的消息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狐王对狐族的重要。便说:“是,我知道。可是……可是我还是想知道,那些我吃的丹药,到底有什么作用。”
药老:“那是一种催促胎盘生长的丹药,在妖魔界,常有妖魔为了兽类身上的某一个部位而遏制其他部位生长,当他们猎杀那种猎物的时候,那猎物全身的精气都会在那一瞬间涌入到那猎物的部位上,然后精竭而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肚子。
我浑身遏制不住的微微发颤,我明白了,所以当我产子的时候,我浑身的精气都会被那胎盘吸收,不仅是我身上的精气,还有孩子的精气,恐怕也会被那胎盘吸收。
“我不服那丹药可不可以?”明知道不可能,可是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请求着。
药老再度叹了口气,说:“谢染,出于医者的道心,我只能老实的告诉你,我没有能力让你不服用这丹药,但我也不是没有办法,现在唯一一个办法就是你现在就把这孩子剖腹生出来,保住你的命。”
“狐王他们要的只是胎盘,你现在的胎盘或许还没到最好的时候,但有总比没有好,我想他们并不会太为难你,毕竟你还是修士,不是妖魔。”
“那我的孩子呢?”狐族是否会为难我,我并不在意,我只在意我的孩子。
药老微微摇头,“你的孩子才七月,民间有七活八不活的说法,在修仙界自然也是。你这孩子七月生下来,肚子里的脏器并未完全长成,很是脆弱。而你原来又为了隐藏他,灵力营养摄入远远不够,更是比普通婴孩脆弱,此时生下,是活不了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选择就是,要么我活,要么我和孩子一起死。就真的没有一个,可以保住我孩子的办法?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我的孩子死。
我的命已经是这个样子,没有盼头,可我的孩子还未出生,他还有无限的未来。
我祈求着,或许是我的样子太过可怜好笑,又或许是药老没想到我宁愿不要命也要他活,便又说了一个办法,他说:“如果你真的想保住这个孩子,那么从现在起,你就不要吃蓝色的丹药,那种丹药是摄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