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加安宁平静,但是直觉上却也更加的凶险——就好像被凶兽盯着一样。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咒灵状态的宿傩一直用着虎杖悠仁的模样,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危险度。
至于旁边的欧尼酱……坦白来说,他不是很放在眼里。
“废话就不多说了,”宿傩慢吞吞地开口,“来找你自然是有事的。”就比如把夏油杰身体留下之类的。
“请说。”羂索态度礼貌且戒备。
宿傩把手从袖子里取出,抬起,然后伸出食指,尖尖的黑色指甲十分显眼。
“其实也很简单……”
在宿傩开口的同时,血色利箭疾驰,从羂索的侧面笔直地袭来。
黑发青年稍稍一侧头,避开了血箭。
不过随后袭来的便是威力强大的斩击,羂索迅速后退,他原本站着的地方像是被巨大野兽的利爪砍过一样,裂开了。
“把你现在用的这具身体留下吧。”宿傩甩甩手,慢吞吞地继续把话说完。他态度平和地就好像刚才的斩击不像是他发出来的一样。连丝毫杀气都没有。
“真是说笑了。”但是也正因为没有杀气,羂索对于是否撤退有些迟疑,万一这只是【两面宿傩】眼中的试探呢?毕竟对于诅咒之王的反复无常和翻脸速度,羂索也并非没有耳闻。
而对于欧尼酱的消失,羂索有些在意,但是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胀相】虽然也被称作特级咒灵,但要是想要跟宿傩平级谈话的话,还远远不够格。
“没有,我是认真的。”宿傩点点头。他在这个时候,他也比划出了一个在羂索看来有些不妙的手势。
“领域展开。”
不知道是什么有角的动物的头颅骨骼浮现,飞鸟翅膀一般屋檐的亭台楼阁建立在头颅骨骼之上。
宿傩的领域并非是封闭式的,而且可以随着施展者的行动来进行自由移动,展开领域后可以让人自由进出领域为束缚换取更大的攻击必中范围效果——但是这也就意味着,一旦羂索真的打算拼命逃跑,他是不一定能够追上的。
所以他们所能做的就是一击必杀。
而羂索选择的这个地方也够偏僻,宿傩不用担心有无辜的人死去。
危险又压迫的气息蔓延开来,羂索脸上的微笑似乎有些挂不住了。
喂……拜托,这家伙来真的吗?!!
羂索如临大敌,面对着展开阵仗的宿傩,他也没有办法不认真对待吧。
他以前听说过诅咒之王,也见过几次,但是没有过长时间近距离接触过,也只是知道这么一个喜怒无常手段狠辣的存在而已。最近的话也就是跟宿傩的手下里梅接触过罢了。
“怎么,不跑吗?”宿傩站在高处,俯视着他。他又将手掩盖在袖子里,看起来一副不准备再攻击的样式。
“你的事情还没说,我跑的话你也会跟过来吧?”羂索笑了笑。
“我还没有那么无礼。”
“哦,是吗,最好如此。”粉发青年看起来不置可否,“就站在那里,别动,我可不想和你平视。”
羂索听了他的话,他也没说什么,就站在那里,然后抬头看着宿傩,似乎是等待他先发言。
而就在这个时候,穿透什么的声音响起。
究竟是什么呢?是什么东西被穿透了呢?
啊,是黑发青年的脑袋啊。
血色从左耳穿透右耳,只不过是一闪而过,但是被伤到了本体大脑的剧痛让羂索的脸色变得扭曲起来。
可恶……是什么时候…不对!羂索睁大了眼睛。
他想到了!是一开始的时候攻击未果的那道血液——【胀相】的术式是赤血操术,他攻击当然用的是血液,而一次攻击不成以后,那些血液还可能停留在某处,随后继续受【胀相】的控制而继续攻击。
所以其实真正攻击的人从一开始就只有【胀相】。无论是宿傩的斩击也好,还是大费周章展开的领域也好,从一开始……打从一开始这些就全部都是诱饵!
“…真是大手笔啊。”羂索扯了扯嘴角。
“好吧,你赢了,身体我可以留下……呃、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停留在黑发青年脑内的血液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收手,黑发青年的面色变得惨白,扭曲,他发出尖叫……但是并不是从他的喉咙里发出的,而是直接从大脑里发出,一种莫名的尖啸。好像有什么他脑内的东西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如果不知道前因后果的话,面前的这一幕感觉看起来就像恐怖片。”宿傩收回了领域,不过脸上和手上的纹路并没有消退,食指摩挲着下巴,但是尖尖的黑色指甲并没有戳到他自己。
在羂索无暇反抗的时候,源源不断的血液从黑发青年的耳朵进入,他挣扎、挣扎着,不受控制的咒力在周围爆破,时不时还会有咒灵跑出。
这个时候,宿傩就会甩过去一道斩击,一次不成就再甩过去一次。没有什么是斩击解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