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我当然不知道啦，”五条悟理直气壮，“你觉得我会关注他们吗？”
“嗯……也是。”禅院惠顿了一下。
“那么我就当是给你提个醒好了, 我感觉他们好像真的变得很急躁, 似乎后面有后续计划。”
按照他看的漫画来说，假油和咒术界高层有联系和合作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具体深入到什么地步禅院惠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不妨碍他用最坏的态度去揣测，毕竟烂橘子们的脑回路他真的猜不透。
说不定人家就喜欢捡芝麻丢西瓜, 宁愿要保住自己手中那一文不值的权力，而非去考虑其他不知情的人的生活和安定。
“谢谢你的提醒了。”
白发青年点了点头。他看起来并不将禅院惠的话放在心上——尽管他的确认真听了，但是说实话，作为六眼，作为咒术界最强，五条悟真的不怎么把高层那群家伙放在眼里。
杀了他们所有人很难吗？
对于五条悟来说不难, 甚至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指望大象会对蚂蚁产生畏惧吗？不会的。
但是那群高层的烂橘子们会对五条悟这个人的存在而感到恐惧。
他们恐惧着五条悟，忌惮着五条悟，那种从心底里泛起的害怕和厌烦如影随形，只要五条悟还活着，还在这世界上喘着气，他们就放心不下。
他们忌惮, 他们恐惧，他们顽固。高层们执着地握紧自己手中的权力, 惶恐地注视着这些曾经的时代所赋予他们的权力像流沙一样从他们手中留下。他们负隅顽抗，固执地不肯承认时代的变化，不肯承认人类的潜力，就像他们对于禅院甚尔的态度，就像他们对于虎杖悠仁的态度。
五条悟不知道吗？他知道, 他只是不在意，就如同他不在意高层的存在一样……当然，在那些烂橘子们碍事的时候还是很有存在感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黑发青年点点头，随后起身。
五条悟见他准备离开医务室，便随口一问，“你要打算去哪？”
“到点了，我该下班了。”
禅院惠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管他，离开了医务室。
“欸？惠你下班好准时啊，没任务了吗？”
“任务我推掉了，超过上班时间段，我是不会接任务的。”
“哇哦，这话跟我学弟有点像啊，你认识吗，你们那边应该也有他吧。”
“如果你说七海前辈的话，是的，我们这边也有他的存在。”
到点就下班，无偿加班是不可能的，对于禅院惠来说，这辈子都不可能无偿加班。
他还年轻，他还只是个大学生，不想这么早就成为社畜。
禅院惠回公寓之前还去超市买了东西——宿傩前辈发短信说要点熟虾寿司和海草，然后在旁人略带惊奇的眼神下买了一整个西瓜。
日本的水果买卖跟他们原来生活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不过他们人多，所以禅院惠买一个西瓜也可以吃掉，就是价格有些贵。但是就他们现在的收入来说，一个西瓜的钱还是承受得起的。
“我回来了。”
“惠，欢迎欢迎！”来开门的是海拔高度低于平均水平的里梅梅。
白发少年精致的脸庞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里梅梅在看见禅院惠的时候这种纯粹的喜悦很容易感染他人。禅院惠也下意识柔和了眉眼，“我还买了西瓜。”
“好欸，我们可以饭后吃水果！”
“工作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不过禅院你最近出名了。”欧尼酱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电视。
“什么名气？”他对面的宿傩好奇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没怎么打听过那些。”
“哦，不用担心，不是坏名气，就是对禅院虎视眈眈的人很多，但是没有成功袭击的案例所以让大家都心生忌惮罢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看来禅院有机会成为诅咒师口中下一个悟呢。”小孩子模样的夏油杰笑眯眯地加入谈话。
“太高看我了吧，真是谢谢你啊夏油前辈。”
对于夏油杰的话，禅院惠有的只有无奈。他一个半吊子假装禅院的coser怎么跟在咒术界历练了这么多年的五条悟比，现在也就是仗着十种影法术和身体特性来打架而已。真要说术式的灵活运用的话，他肯定是比不上其他人的。
“不客气。”对于禅院惠的反话，夏油杰笑眯眯地照单全收，就当是真的感谢了。
“我怎么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五条学弟用牙签插了一块苹果，他歪歪头，墨镜后面的眼睛看了周围一圈，似乎希望得到谁的支持表示自己也觉得耳熟。
“有点吧，感觉像夏油和禅院的日常一样。”
“前辈果然也这么觉得对吧，”五条学弟听了宿傩的话，咧嘴笑了起来，随后朝夏油杰和禅院惠大声喊，“你们两个快反省一下自己，相处一点也不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