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不介意和我说一下你们那边有什么人？”黑发青年笑意柔和，风度翩翩，身上的沙滩衫也掩盖不住那种独特的气质。
“介意。”五条学弟回话很直白，他也有这个直白的资本。
自从来了陀艮的领域，五条学弟一直都没有戴墨镜——cos的时候那墨镜还是副团长手工制作的，结果穿越之后就变成能让六眼休息一下的特制墨镜了。
戴了墨镜会有视野盲区，反正五条学弟是高三的【五条悟】，不管按原著还是按团长给五条学弟的设定，他都是一只会反转术式的好五条。
“好吧。”黑发青年笑了笑，并不生气。【五条悟】留在这里本来就已经算是一种可以试探的态度了，他也没有必要逼得太紧。
“说起来，你一直在看我。”假油注意到了这一点，【五条悟】时不时会瞥他一眼，不是直接看，也没有敌意，就是有意无意地看那么一眼，这让假油有些好奇。
“嗯，我在看你身边的鬼。”【五条悟】点点头，态度漫不经心，这让假油看不出来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有什么鬼……不过就算有鬼他也不怕，所以假油就当五条学弟是在开玩笑耍他。
“好吧，那你慢慢看。”假油笑了笑。
他不着急，也不觉得五条学弟能看出什么来……这些年来他该布置的都布置完了，临近收官的如今正是闲暇的时刻，他手头也没有什么事情，大多数时候会跟真人他们一起打个麻将，玩个飞行棋，【五条悟】偶尔也会玩几局。
“国士无双！”五条学弟把牌一亮，“我赢了。”
国士无双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十三幺，能胡这种牌的人运气都不错，当然，也不排除五条学弟这种你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牌的类型。
“你已经连赢十把了，”假油脸上保持微笑，“五条，去沙滩上玩一会吧，我们几个人打一局。”
“好吧好吧，玩着也没意思，”五条学弟起身，拍了拍黑发青年的肩膀，“等遇见有意思的记得叫我哦。”
假油笑着应了，随后看着五条学弟走到他原先堆的沙堡跟前。
真人心领神会，扬扬手，招呼陀艮改变了一下领域的内部结构，给咒灵方保留了谈话的空间。
“那家伙待在这里几个意思？”漏瑚最先开口。
“他想待在哪里便待在哪里，没人能拦住他，”假油叹息着摇头，“就算是现在的这个五条悟，漏瑚你也打不过他的。”
不过比起漏瑚打不打得过现在的五条学弟，假油更在意【五条悟】刚才的那个动作……他到底开没开无下限术式？是开了，假油感觉到的是无限与无限之间的压力，还是没开，五条学弟的手真的放在他肩膀上了？
“打不打得过，试试不就知道了。”漏瑚冷哼一声。
先前是有宿傩在，他没敢出手，现在只有一个实力不明的五条学弟，他漏瑚难道还怕了不成？
黑发青年嘴角噙着笑容，“随便你，不过我事先说好，我劝过你了。”
假油的这种态度让真人笑了笑，他看向漏瑚，“我看还是算了吧，等高专那边的五条悟从国外回来了再说吧。”
真人实力现在还不强，但是作为被漏瑚认可的首领，他的话漏瑚还是听得进去的。
这个时候，他们发现改变的空间被外面的人捅了个洞——大家都知道外面有谁，五条学弟的笑脸出现在他们面前，“我出去玩一会！”
假油闻弦歌而知雅意，脸上笑容不变，从口袋里拿出三张不记名黑卡，“给你。”
“谢啦，”五条学弟伸手接过卡，动作干净利落，“真人漏瑚花御陀艮杰再见！”
“……他走得好快。”
“没事，他走了，我们商量事情也方便很多了。”
“那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谁知道呢。”黑发青年轻笑了一下。
不管五条学弟想要做什么，只要五条悟不知道“夏油杰”的存在就行。
刚好咒术界高层有他的人，对下渗透也很方便，五条悟周围的情况假油都基本掌握。
……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有一个身高很高，颜值也同样很高的白发青年走在街上。穿着黑色校服的青年有着一头罕见的白发，少见的一米九以上的身高，蓝色的眼眸纯粹得耀眼，让人仿佛看见了蓝天冰海。
青年拆开了棒棒糖的包装，把它放进嘴里。
“所以你还会回去吗？”明明他身边没有其他人，但还是有声音出现。
“当然要回去啦，”五条学弟咬着棒棒糖，糖分的补充让他舒服了很多，“不回去的话不就不打自招了嘛。”而且不回陀艮那边的话就要回去见团长，好不容易说服了青梅，他才不要这么早回去。
“不管怎么说，多谢你把我带出来了。”旁人看不见的黑发青年脸上挂着笑容。
不过虽然路人看不见他，但他可看得见路人，所以黑发青年默默地往上飘了一部分。
“嘛，你还真应该谢谢我，”五条学弟瞥了一眼这个除了六眼以外谁都看不见的灵魂，“身体和灵魂之间的束缚可不是谁都能解开的。”
虽然他的束缚不紧也是五条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