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梅浅睡梦中好似闻到了什么糖水的甜香味。
【宿主!!芋圆丸子!红豆汤底的那种!】
被小美一个激动尖叫声喊醒的梅浅猛地睁开眼,瞬间坐起来的动作吓了祁禯一跳。
“醒了?”
“嗯?”
梅浅看着坐在桌前,将食盒里的吃食拿出来的祁禯,将食盒里小砂锅直接放在炭火上。
随着砂锅内沸腾的糖水扑开,糖水被炭火烤焦,焦糖的甜香再次笼罩在整个卧室里。
就着这骨子甜香,梅浅的脑子就跟断片了一秒似的,这才想起来抬头看向祁禯,问道:“你怎么直接进我屋子里的?”
“我原想着将东西放下就离开的。”
“你要是真这么想,就不会带这么香的食物。”
梅浅撇嘴,不接受祁禯这个答案,见她这般祁禯也是忍不住低头轻笑了一声。
梅浅自顾自地将床边衣架上的披风直接扯了下来裹在身上,便下了床。
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祁禯只觉得梅浅这般随意慵懒的动作很是好看,窗外的斜阳温柔的洒在梅浅的身上,连披散下来的头发丝似乎都在发光一般。
梅浅抓起妆台上一根簪子将头发挽在脑后,便直接坐到了桌子旁,看着一旁炭火上的糖水砂煲。
祁禯甚至不要梅浅开口,便盛了两碗出来。
梅浅接过这一碗豆沙芋圆糖水,心里不住地赞叹着:
不会带兵打仗的皇帝不是好厨子。
祁禯为什么什么都会呢?
梅浅一边享用着这碗糖水,整个人因为这沙甜软糯的糖水陷入了一种特有的幸福氛围之中。
屋外,北风凛凛。
屋内,炭火十足,又有一碗香甜糖水。
至于小美在她脑子里阿巴阿巴,梅浅直接忽略。
“今日你休沐,都没找我。”
祁禯坐在梅浅对面,看着梅浅吃着糖水美滋滋的模样,这才开口。
语气里带着一点点委屈。
梅浅听完,抬眸对上祁禯看过来的目光。
这一看,梅浅就知道自己今日发生的事对方都知道了。
于是,梅浅安安静静吃完了祁禯送来的糖水,这才缓缓开口道:
“那就要问你了,昨晚那个刺客……额,我都不想叫他刺客,简直……脑子有泡。
那样的人,原先你居然能看上,作文书工作……”
“那人本就不是我的心腹。”
祁禯向梅浅解释道,
“当初我留在江北,拉起一方人马,其中也并非是所有人本就是向着我,还有些人曾经是其他王爷的幕僚与下属。
因为初期为了对抗西戎兵,我只能将所有的势力重新整合收为己用。”
“还有这事?”
“嗯,只不过这些势力里面,有些人确实有真才实学,有些则是滥竽充数。”
像这位自己没本事还耍阴谋诡计的明显就是滥竽充数,甚至对自己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
对此,祁禯只能说难怪最后祁毓成了赢家。
谁家皇子摊上这么个幕僚还有什么前途?
又或者,能将这样的人招揽在自己身边,这位本身就是个眼神不好的。
只不过,解释完了这件事之后,祁禯想起昨晚的事情,比起梅浅的嫌弃,他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真的极其愤怒和后怕。
若非慕鹰警觉,这事要是发生在梅浅落单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
祁禯不敢想。
“明日,我让长安挑些人手给你。”
祁禯说的时候,神情很是认真,梅浅看着便知道对方问自己这些事情绝对没有她自己想的那么轻松。
祁禯,也是担心的。
“嗯,我确实得加强护卫了,以后这事还不知道有多少。”
就她一个人晋升就碍人眼了,更别说后面一群女子都等着出来给人“添堵”。
“没有下次,我不会让那些人有机可趁。”祁禯伸出手将梅浅的手紧紧包裹在内。
感受到对方掌心的灼热,梅浅轻声笑了笑便道:“放心,我自己也惜命,不过我今天和那位江南鹿家的那位说了不少关于科举的事情呢。”
“如何?”
鹿霁四处拜访这事祁禯自然知道的。
“他觉得你只要给他们世家一个公平的表现机会就可以了。
想来,世家中人也并非都是想要依靠着家世入仕的。”
“因为他们发现家世背景没用了,甚至有时候还会成为掣肘。”
“不过,他们大概也没想到他们千年世家的底蕴,能够出现在卷子上的少之又少。”
梅浅缺德说道,与祁禯相视一笑。
他们的科举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