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发现这个病情的一定有人不知道这是时疫,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这才……”
梅浅听见死亡病例的时候心中也是不住唏嘘。
“这也未必是什么糟糕的至极,至少我们可以推断出来从感染出了症状,到恶化再到死亡时间究竟花了多久。
这样的消息告诉木医正等医官,对他们来说也很重要。”
虽然木医正先前也说了吃了他开的药方就会没事,但是这也不是完全万能的,发现早和发现迟可不同。
祁禯点头:“梅浅说的没错,这样的事情医官他们也应当知道。”
梅浅:“早发现,早治疗。”
祁禯点头:“没错。”
慕鹰:……
哎,不是?
慕鹰看着面前二人一唱一和的模样若有所思,他这是出城一天不是出城一年了是吧?
···
楚暨如今也已经苏醒,开始了一轮养身大业中,一时半会也拉不回来干活,梅浅的另外半滴使用对象干脆直接问了祁禯。
他身边是否有干活踏实、身体好,治好了能立刻回到岗位的。
有那么一瞬间祁禯觉得梅浅这要求有够魔鬼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自然是要好生休息……”
只是祁禯这么说的时候,他望着梅浅,忽然就失了话语。
梅浅见他忽然沉默,紧接着她自己也沉默了。
此刻,这里还坐着一位大病初愈的人啊。
梅浅已经感受到了祁禯的话外之意。
但是,
“这次事情结束之后,我想休息半年,薪俸照发的那种,啊,这段时间的工作我要三倍薪俸!”
“可。”
得到了这个承诺梅浅的干劲肉眼可见的上来了,她正要和祁禯说你可以好好休息,一切交给我的时候,她就见祁禯眼眸之中带着笑意道:
“此次时疫你治理有功,只是谁也无可指摘的。”
听见祁禯这话梅浅的心底更是开心。
上次宁城的事情她对于私下有人传那些关于她不好的传闻已经够让她有些生气了。
她也不是小肚鸡肠,反而是因为这一战在整个进攻京城这一战中就不是什么出名的一战结果还是能被人抓到说些有些没的。
梅浅不可能将自己的心思完全放在这上面,她要努力往前走、往上走,一直到对方已经没办法用言语摧毁自己的地步。
而这场时疫,甚至祁禯也愿意帮着梅浅扬名。
梅浅激动地抬头对上祁禯看过来的视线,刷的一下梅浅从原来跪坐的姿势一下就站了起来。
祁禯见状也坐直了身子想问梅浅怎么了,梅浅却直接拱手作揖,然后一句话不说便调头跑了,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殊不知,梅浅在刚才对上祁禯那双真诚的眼眸时,她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她想要抓住却抓住不到的片段。
最终,宛若成熟木瓜猛然落水直接砸的梅浅那平静心湖渐起波浪来。
麻蛋!
梅浅怎么觉得祁禯长得有点子吸引人呢?
···
姚临,陈府。
“主君,既然江北那边传了消息过来告知咱们姚临之后会有大乱,咱们为何不……”
“你想问为什么不离开?”
陈崔禾望着窗户上挂着的画眉鸟,这只让本来装着阴沉天空的窗户上又多了一抹亮色与鲜活。
“是。”
“等到永宁王彻底收拾好了江北,姚临这些江南地区他自然不会放过,姚临也是必乱的。
可是……
你见那些官员谁又离开了这里?
都知道最终这里会大乱,但是谁都不愿走。”
“可……永宁王既然发了消息提醒咱们……想必这里……”
陈义说着抬头看向陈崔禾,见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下来,于是声音也小了不少。
“我知道永宁王乃是好心,但是我们想走,你觉得那位会给我们离开么?
大厦将倾,谁不想找条活路?只是那位的他才不允许呢。”
陈崔禾轻笑一声,他已经看出来上面这位的嘴脸了。
他想要的,他会不择手段地得到。
他不想要的,也不允许别人要。
“那我们……”
陈义有些着急,前段时间这位皇帝又处理了两个世家,他们陈家虽然已经低调到了在这姚临的一群世家里很不起眼了。
可是万一那位皇帝发现有些世家他动不了,最后发疯找一些小世家开刀又该如何?
“陈义。”
“属下在。”
“这天气热了,让陈阿才给林勤送冰块的时候问问,是否要我们陈家帮着护着如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