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要再来一遍?”
阿宝的带话很快,长平就不是那种纠结的人,倒是路由昭那边似乎遇到了阻碍。
“估计那个人不会相信吧,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是常有的。我听着他们好像也一直在纠结现在该如何自处。估计醒来会以为就是做梦。”
“哦哦~但是也不能拖,今天你多托梦几次吧~”
说着梅浅还十分贴心的问他要不要再吃两碗饭,对此路由昭也不推辞。
能多吃两碗饭的事,谁会拒绝呢?
和路由昭他们沟通完了之后,梅浅和长安在军营里很是咸鱼,郡主那边也没有什么事要他们办。
不过军营之中士兵白日里一直进进出出的模样也很是繁忙,对于外面的事情她也是挺好奇的。
“这两日好像没有大仗要打,也不知道郡主什么时候彻底对西戎兵动手。”
梅浅双手撑着下巴,又看向一旁的长安,问道:“你说郡主究竟作何打算?”
“不知道。”长安摇头,他也不知道祈翡想做什么。
他又不是祈翡的手下,贸然打听估计还会引人反感。
梅浅听了也是跟着叹口气:“所以啊,郡主当初要我们来就是为了知道我们和那些和谈的官员说了什么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当时说的话引起了反效果,现在看着郡主就不想管那些官员死活的模样让梅浅不由得为那些江南的官员点蜡。
“对了,那些在江边江南的兵卒如何了?”
长安想起来昨天夜里梅浅做的事情,也问了一句。
“还要一些时间,那些人估摸着不相信自己梦里的会是真的,得需要些时间。”
梅浅说罢,视线抬高看向远方,内心希望路由昭此行顺利。
梅浅和长安来到这里已经两日了,祈翡空闲下来的时候便找人问了梅浅和长安这两人在干嘛。
结果得出这两人似乎什么也没做,要么就是长安给梅浅做“护卫”,要么二人就找一片树荫乘凉闲聊。
得到了这个消息的祈翡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作何反应。
她记得梅浅不是说她会想办法拯救醉兴县里的江南使臣么?
现在这样子的不作为又是什么情况。
“郡主。”
就在祈翡怀疑人生的时候,帐外闵悠的声音传来,祈翡让他进来,见他手里带着刚刚送来的秘信,这也立刻看了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昨日王爷那手下二人前来的时候,属下便去信询问了二人情况,好像……这二人和我们想象中的能力不太相同。”
“哦?”
祈翡看着闵悠那脸上奇怪的神色,也好奇地看向他手中信,接了过来看完之后祈翡脸上也尽是不可置信。
“一个擅长制盐的……怎么跟着皇叔的浅渊卫混在一起的?”
祈翡实在不能理解梅浅这做事跳跃也太大了!
“她昨天也没和我说她会制盐啊?”祈翡要是知道梅浅会制盐,也不会放任她继续做救什么江南使臣的事情了。
多危险啊!
“对了,这山里有盐矿?”
祈翡忽然反应了过来,走到帐外看着远处连绵不绝得无涯山。
“是,王爷说山里有。”
“难怪王叔说醉兴必须拿下。”
若没有此次和谈,这一战估计还要一两月也会打起来,她这也算是提前打了西戎一个猝不及防。
不过风险也确实很大。
“天渝府军已经动身了?”
“回郡主,已经动身了,按照我们的约定他们会从旧安古道出山一路北上。”
“那就好。”
祈翡听见这消息,嘴角的笑容也没有落下,看向远处醉兴新城的轮廓,眼神再次变冷:“我要这些西戎兵有来无回!”
···
这些日子里的江南官员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吃的跟猪食一样,那好歹也是有吃的。
睡的地方——席地而睡有什么问题么?
比起最开始直接关在羊圈里,现在能够有个带顶的屋子给他们住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当桑顿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这群官员一个个衣衫脏乱,头发不修,脸上的胡子也是野蛮生长。
桑顿和他们一对比都显得眉清目秀了起来。
“你来做什么?”
众人突然看见桑顿来了,见到对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这群仿若恍若丧家犬般狼狈的自己。
江南的这些官员此刻心底又是羞愧又是愤懑。
但是他们除了问出一句做什么,再多的却也不敢问了。
生怕多问一句,引得对方不满,将他们拉下去砍了。
“做什么?当然是来看看你们这群伪君子。
口口声声说想着要和我们和谈,结果却偷偷在背后暗放冷箭,派兵来攻打我们……”
“那是我们派的吗?”
肖继安最先坐不住了,肖继安又道:“这明明是江北的叛贼,怎么就是我们让他们攻打了?他们能听我们的话?”
吴晦、鹿霁以及胡玉林三人就看着肖继安跳脚,胡玉林想让他少说点,但是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