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两日洛岭外西戎兵的动作活跃,西戎那边几乎每天都派骑兵前来袭扰,看样子这是铁了心要拖住我们。”
正在看着沙盘的沉思的永宁王见谋士楚暨与梁平一起进来,二人此次还是为了江南那边要派人前来和谈的事情过来找他。
楚暨刚说完,梁平也道:“虽说江南与西戎和谈时间未到,但是看西戎这般表现,他们也是很期待这次的谈判,总觉着这里面对我们一定也是有所图谋。”
“本就是如此。不然你们以为祁毓是真的胆小么?这才将和谈地点放置在西戎已经攻下的醉兴那里,不敢深入。”
永宁王对着新帝直呼其名,可见这次对方的做法是真的给他气到了。
只听他冷笑一声,说道:“虽然他是有心想绕过我所在的区域,然后和西戎人迅速达成共识求和,但是这些都不是最想要的。
以西戎兵那种好大喜功、自傲残暴的性子居然能动脑子拖住我们可见早在他们和江南朝廷开始和谈前怕不是已经暗中有了信息的往来。
而此番,和谈的内容之中必有祁毓借西戎的手来对付我们。”
“王爷,若和谈里只是针对我们,我们和西戎打了这么久也无所谓了,只是我就怕他们为了让西戎对付我们,开了一个让我们安国难以承受的代价……”
梁平眸色微动,他说这话的时候众人的脸色已经逐渐发青。
梁平所言的难以承受的就是割地。
···
“这两日山外的西戎兵又来了一路大军。
此次西戎大军里和之前的有所不同,其中那中央六架马车的车队奢华无比,前后还有不似士兵,而是仆人奴隶之流。
看样子西戎那边也来了大人物。”
“谈和嘛,不来个大人物,江南的官员前来难不成是要对着那群莽汉对牛弹琴不成?”
梅浅听见这几日长安打听的消息,这谈判的发展很快。
“那些西戎的贵族也不见得不是莽汉。”
长平说了一嘴,很是看不上西戎那草原蛮夷。
对此,梅浅扯了扯嘴角讽刺道:“就这样还将安国的高层打得抱头鼠窜,可见,咱们这边的上面之人多少是缺了血性的,一点骨气都没有。”
虽然知道梅浅是在说江南的朝廷,但是长平和长安还是被梅浅说的如坐针毡。
梅浅遇见自己的不喜欢的嘴巴是真的毒!
这一连几天听见梅浅阴阳怪气的,长平和长安觉得自己出门和别人要是吵起架来估摸着也不弱了。
目前让长平有些焦灼的便是他写给永宁王的信里,让梅浅配合他们一起行动拉拢江南那边前来的官员、破坏和谈之事,到现在他还没收到回信。
在得知他已经写信之后,梅浅这几日倒是配合着与长平他们的计划,跟着一位擅长教导旁人言行举止的潜渊卫改正自己的一些“粗犷”习性。
嗯,浅渊卫,潜龙在渊。
这个队伍的名字不由得让梅浅重新审视起来永宁王的地位了。
“对了,永宁王给你回信了没?”
这不,梅浅又想起来这事了,这几日梅浅这句话几乎就是每天一问。
常问常不更新,说的就是永宁王_(:3」∠)_
“还没……大概是最近洛岭那边一直受到西戎兵的骚扰,王爷忙,还没来得及回信。”
长平刚说完,本来还以为梅浅会刺挠两句,结果梅浅听了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猜此次他们的和谈内容有没有打算和西戎兵联手全力对付我们?”
“哈?!”长安听清了梅浅的疑问眼睛倏地睁大,怒气上涌,“他敢?!”
“他为什么不敢啊?”梅浅还纳闷,“你不会觉得这种刚当上皇帝就带着臣子就跑路的君王有太高的道德啊?
如今,他偏安一隅,不思北伐,被西戎打得就剩天险依仗还是没有练兵。
等到了秋冬水枯的时候,这天险也快了没了,他连练兵抵抗的心思都没有,反而直接前来和谈。
毕竟也是当皇帝的人,你不会以为他真的不做两手准备,就拿钱拿粮食来哄对方保求和平?”
“那不然呢?”
长安被梅浅问的气焰一消,忍不住侧着耳朵想要听梅浅还要说什么。
“自然是割地啊,只要把永宁王打下来的地方赔给西戎,以西戎人的性子,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地盘上还有他人?
到时候他们拿着南边给的粮食和钱财转过头便又和我们打了起来,两相消耗……”
说到这里,梅浅冷笑一声长安跟着身子抖了抖。
长平听见梅浅说的最后那里不可思议道::“他、他怎么敢将、将祖宗基业的地割、割给西戎?”
“崽卖爷田不心疼~”
梅浅话虽如此,但是心底也是将南边朝廷的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她心疼!
他家花了几百两银子安家落户打算换个平安的,结果现如今换个什么?
若是不幸被梅浅言中此次和谈内容,北边老家梅家是彻底回不去了。
不仅如此,若是永宁王不幸战败,她敢确信,西戎这群狗币会立马南下再次洗劫因为多年没有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