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老娼妇带着小娼妇就知道背后说人,下次再让我听见我非撕了你们的嘴!”
韩氏站在门口骂的那叫一个起劲,梅浅先到了院门口,紧接着梅老太也到了。
一大家子人盯着韩氏,等到韩氏最后以一口唾沫结束骂战一转身自己先吓了一跳。
“哎呦娘哎,你们干什么呢?”
“这话该我们问你吧,大伯娘谁惹你不成了?”
梅浅还下意识伸头看了眼院子外面,什么人都没瞧见。
“进来再说。”
梅老太也瞅了眼院子外面,见韩氏一副张嘴就来的样子便打断了她的话,让她回屋子里继续说。
韩氏刚才那动静可不小,这不,全家人都聚集到了堂屋听韩氏说话的前因后果。
就连刚哄完孩子的蒋氏这也过来关心了一下她大嫂子怎么动了如此大的肝火。
“我先前在那溪边洗衣服,我就发现那不远处的一群婆子小娘子不断地往我那看。
我当时就不对劲,我就时不时地猛抬头往她们那边看,她们每次都被我抓个正着,然后立刻收回目光,之后便低头嘀嘀咕咕说着些有的没的。
娘的!一看就不是好话,所以我这洗好衣服就凑过去想听听她们究竟说了什么,结果还没听全乎呢,她们几个跟做贼心虚似的直接拔腿跑的飞快,好在我薅着了一个。”
“然后呢?”
梅浅上下看了眼她大伯娘,衣服倒是没有撕扯的痕迹,不像和人打了。
“然后我就问她说什么呢,结果她什么还都没说就开始眼里撒猫尿,搞得跟我欺负她似的~”
就光听她大伯娘话里的语气和现在这凶神恶煞的嘴脸,梅浅就注意到了她奶嘴角那不自然的抽搐。
显然,她大伯娘此刻的表情估摸着和当时她抓着人的应该是差不多的。
梅浅见着她这样,下意识就觉得这要是当时有人路过了,指不定这模样落在旁人眼里还真是她大伯娘在欺负人。
果然,梅老太立刻问道:“你抓着人问话是不是后来还被人看见了?”
“啊……”被梅老太一把点出了重点,韩氏刚才骂人的气势瞬间就萎了,她还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这不都中午了么,是有些人从地里回来就瞧见了……”
“那你可知道你拉着的那位是村子里谁家啊?”
这两天梅老太还在说他们一家初来乍到的,要尽快摸清这里情况,然后尽量融入其间,结果她大伯娘洗个衣服的功夫这就给人逮着“欺负人”了。
“什么村子里的啊?那小娼妇和咱们一块落户的!就是比咱们家离村子里稍微近一点的,就、就那那什么李继业家的!”
韩氏自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小聪明在身上的,撵人抓人那就要柿子拣软的捏。
那村子里的关系盘根错节的她这打了一个免不得扯出来一堆,于是乎她就抓着这里面新来的、看起来最好欺负的。
只是没想到这软柿子还挺涩嘴的。
“啊?”
很显然,梅老太对什么李继业家并不熟悉,甚至估摸着印象里都没这个人。
不过,梅老太确认了韩氏抓到的不是村子里的老人倒是心底松了一下。
“大嫂,那你这被人看见了,后来呢?我听着你回来骂人,是拿到了对方说咱家的话柄,还是因着吃瘪你就在家门口单纯泄愤骂人?”
蒋氏这时候开口,倒是让韩氏回过神来,看向蒋氏想听她继续分析。
于是蒋氏又道:
“若是拿到了话柄,那人说了咱们家的坏话,抹黑咱们,都是新来村子里的,她能说的咱们自然也是可以说得的,尽量将对方说咱们家坏话的事影响最低。
这要是做的好,说不得让对方先臭了名声。
只是,要是大嫂你没有抓到人家这话头,刚才只是在院子门口泄愤似的谩骂,估摸着下午你这‘欺负人’的消息又得被有心人传了出去。
咱们家这样的话也是有些被动了,还得立刻好好想想对策。”
蒋氏这话倒是在理,梅老太耐着性子听到了最后,更是瞪了一眼韩氏:“老二家说的有理,你赶紧说你有没有抓着话头!”
这下韩氏也是不再扯皮说对方的不好,连忙道:“那小娼妇这几日绝对没少说咱们家坏话!
我揪着她不放的时候,路过的还有人替她鸣不平,说我什么这么凶悍的寡妇欺负人家是算什么的。
那些人还说咱们家那么多女人,男丁就那么两个,还有好几个寡妇,指不定都是克丁的命,和谁来往就克谁家。”
“放他娘的屁!”
梅老太听了立刻就炸了,她这一辈子就听不得寡妇克夫什么的。
她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听见这样的闲话那都是直接带着韩氏上门将人打了,将人家砸了,一次把人吓得再也不敢说这话。
“就是,放他娘的屁!我当时就问他们究竟谁说的,然后他们就看着那小娼妇!”
韩氏高声附和,转而又是一脸委屈道,“我当时本来就要打人的,但是记着娘你说的话,咱们刚来也不好动手,这才回来在院子门口骂了两句。”
“你!”
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