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听见了什么?
谁把谁发卖了?周岁拿着手机,整个人都不好了,像是被钉子定住一样楞在了原地。
袁悦听话听到一半,跟着瞎着急。一会冲着电话问陆鸣,一会转头又看周岁。
“不是,哥,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陆鸣那边俨然已经乱成一锅粥,只能匆忙的叮嘱他们,你们先不要动,我得赶紧回陆家一趟。?()?[()”
周岁大惊:“什么?难道陆家那边的管家也要发卖主家了吗?”
陆鸣:“倒不是管家要发卖主家,是我哥他们现在要发卖了我太爷爷的牌位。”
周岁:“啥?”
袁悦听话听了一半,现在更是完全跟不上节奏了。
要不是陆鸣电话挂的快,他甚至想问陆鸣,“大哥,你太爷爷怎么了?难道也和那个老爷子的七大姑八大姨一样,能从坟里被哭起来吗?”
而下一秒,袁悦就被周家宅子里发出的声音吸引了。
就看一个半大少年穿着一身下人的衣服,从门口花园的下水井处掀开井盖悄悄往外看。
发现周围没有人了,那少年才终于松了口气一样,从井里爬出来。
袁悦吃惊的看着对方熟悉的五官,对周岁说道,“卧槽!哥,哥,哥,这不是你那个小三继母生的最小的弟弟吗?”
周岁点头,“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躲在这里?”
袁悦:“是啊!为啥只有他没有被发卖?”
周岁也不懂。而且就算是出现乱子,周家本家大部分的权利都已经落在他二哥手里。这个三弟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经常仗着父亲还有兄长的宠爱,趾高气昂的很,轻易不会露出这幅模样。
但是很快,他的自言自语就给了两人解释。
“幸亏妈之前就告诉我我不是爸亲生的,好叫我提前藏起来,这要是跟哥他们一起被抓起来,哥他们好歹还是外室子,有被发卖的机会。我这样的野种,就只能被乱棍打死!”
卧槽卧槽!袁悦感觉今天这个感叹词不够用,“哥你听见了吗?”
周岁也僵硬的点点头,“啊!我听见了,但感觉想特么做梦一样。”
他俩实在是太震惊了,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说话的音量。这下,刚从井里出来的那个周岁三弟也注意到了他俩的存在。
他吓得直接掉回了井里。
那井其实挺深,他还不会游泳。慌乱之下差点沉底。
万幸周岁反应过来,用竹竿挑着他的衣服把他捞出来,要不这蠢货就真挂了。
就这样,他上来之后还缓了好一会,才喘过气。紧接着,他抱着周岁的腿就哭开了。
来来回回就几句话,他知道错了,求嫡嫡子的大哥千万不要把他打死。
周岁脑瓜子嗡嗡的,感觉就这么短短几十分钟,他像是活了好几年。
而陆鸣那边也没比他强到哪里去。
() 但比周岁好,陆鸣好歹有个过度,而且陆家家风不错,所以基本上都是尊贵的嫡子。没有发生发卖情节。
但谁能想到呢!虽然陆家没有嫡子,但陆家有庶出的牌位啊!
陆鸣匆忙赶回家,正好看见他的爸爸还有叔叔们,气势汹汹的扛着铁锹要往墓园去。
“等等,爸,叔叔,您们先等一下!”陆鸣匆忙把两人拦住,想要仔细询问原因。
可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完全不能理解,“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太爷爷的那个牌位是庶出的?可木头怎么判断是庶出啊?”
“阿鸣啊,你不懂,这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什么?嫡庶这个我大概明白,可树是植物啊!这也能庶出?”
“当然啊!”陆鸣他叔叔站出来主动给陆鸣讲解,“植物是从种子来的对吧!”
“嗯。”
“成为种子之前,应该先授粉对吧!”
“对。”
“一个雄蕊,第一次授粉的雌蕊就应该是他的正室,这个道理你明白吧!”
陆鸣:??
陆鸣叔叔:“后面授粉的就是妾!那妾行成的种子不就是庶子吗?”
陆鸣大惊:“这也可以?”
陆鸣爸:“为什么不可以?这都是规矩!你太爷爷的牌位,就是这么一颗庶树雕琢的。这就不对!”
“没错!”陆鸣叔叔也义愤填膺,“咱们陆家家风清正,每一个都是尊贵无比的嫡子,就不能容许庶出的存在。”
“是这样!否则你太爷爷知道了也要托梦骂我和你叔叔的。所以为父和你叔叔先去把这个庶牌位发卖了,然后在找一颗嫡树重新给你太爷爷造个牌位。”
陆鸣:“……”
“对了。”陆鸣他爸上了车还不忘又嘱咐了一句,“咱们那口井也不对劲,阿鸣你回来了就和你妈还有你婶婶一起查查陆宅历史。”
陆鸣听完上面那一堆诡异的逻辑,已经懵逼了,但还是遵循思考的本能问了一句,“可陆宅就那么一口井啊!怎么也不能是庶出的庶井吧!”
陆鸣爸瞪了他一眼,“只一口井就能证明是嫡了吗?万一那个挖井的匠人是庶出呢?”
“知道你忙,但也顾着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