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可她长这么大,从未看过大哥这么小心谨慎过。
爸妈去了英国,本来,也必须让她回去的,可她向来是个小菜鸟,谁瞧上她。
可身边,却还是带上了保镖。
微凉前去安检、海关。
苏苏看着微凉一步三回头的背影,总是特别的心酸。
……
确定微凉已经离开,而肖姨跟沉沉也从s市直飞国洛城。
他所有的后顾之忧都已经解决了,其实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霍苏白忙完了,踏着夜色,去了医院,见了爷爷,老太太脸色很差,靠着呼吸。
“阿暮……阿尧他是不是……”老爷子也问,很想知道薄尧的情况,生怕知道老太太熬不下去。
“他在香城。”
“那是出事了?”老爷子脸色特别的差,“那是凶多吉少?”
“本来,我还闹不清楚是什么事情,是陈修!”霍苏白道,也知道老爷子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陈修?”老爷子一听,脸色一变,“怎么会是那小子!”
“这几年,他在道上混的也算是风生水起,回来,也无可厚非。”
“他是想怎么样?”老爷子有些着急,生怕自己的大孙子有些什么三长两短的,他心里再觉得愧疚,薄尧也好歹是他的孙子,他要是真出了事,他也受不了,而且,陈修那小子,心狠手辣的。
“不知道,我会去香城看看,不过,他最近好像在南远市,刚得到消息,今天又回去了。”
薄樱提着水壶,“你说谁?”
老爷子一愣,霍苏白看着薄樱,抿了抿唇没说话。
“你们好像提到了陈修。”薄樱就是听了一嘴,也没听真切。
“是他吗?”薄樱道。
老爷子跟阿暮一同沉默,薄樱也大概猜到了,真的是他?
“他回来做什么?”薄樱不高兴,曾经,原以为自己在经历了乔茗的父亲之后,不会再想嫁给别人的,陈修算是她的初恋,在她离婚后,对她带着女儿,也并不嫌弃。
她曾也觉得,自己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为了孩子应该给孩子找一个父亲的。
自己,也曾与陈修谈婚论嫁过。
如果没有那件事情的话,她现在说不定就已经跟他结婚了。
现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陈修是什么意思?
薄樱沉思着,怎么听着那话,阿尧的事情怎么感觉也跟陈修有关系似的呢。
……
夜里,12点钟,陈修到了香城。
住在寸土寸金的富人区,香车美人,他如今什么都不缺。
“同意了吗?”他进门,脱下西装,身旁的佣人接过去,一个中年男子摇头,“修哥,他嘴巴紧的很,就是不同意,饿着也不同意。”
“带我去看看。”陈修道,在男子的带领下,上了车。
别墅后山的看林人所住的房子里。
薄尧被绑着,嘴边被封着。
他在拳台伤的伤口一直都没好,溃脓。
门被推开,比起陈修来,薄尧显得狼狈不堪。
陈修抬抬手,一直看着薄尧的两个人将他嘴上的胶带解开。
“阿尧,一向识时务为俊杰的阿尧,这是怎么了?”陈修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腿自然的交叠,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薄尧只是看着陈修,不说话。
“阿尧,你知道,你小时候我就欣赏你,最喜欢的就是你,你也知道,这些年我没有结婚,就是因为没有忘了你姐,没有孩子,只要你跟了我,那很好……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只因为你是小樱的亲弟弟,我就是不明白,你怎么就是不同意了呢?” 陈修问。
薄尧没说话,只是看着薄陈修。
如果在几个月前,如果童喻没有回来,如果童喻没有怀孕,那他一定会同意,会接受陈修手里的所有势力,跟阿暮一较高下。
可是,这一切就变了,他踏上拳台,想要用最短的时间给老婆孩子留下一些钱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
他如果进去了,哪怕判十年二十年,只要在里面积极表现,总有立功减刑的机会,或许十年就回来了,哪怕那时阿喻已经嫁给别人,那也没有关系,他好歹能见到自己的孩子一面,哪怕不认也不可以,他可以再去工作,给儿子攒点娶媳妇儿的钱,或者是女儿的话,就给女儿赚点嫁妆。
而不是像陈修一样,过上亡命的日子。
所以,他不能答应。
“怎么,这几年不见,变得跟阿暮一样有情有义了?”陈修开口。
“当年,绑架阿暮,我就跟你说过,当时直接就做了他,也就没有现在的麻烦了,可你呢,非得要回去救他,怎么样?救他回来,怎么样呀,他把你薄家的一切都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