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沉默。
霍苏白觉得时间都静止了一样,办公室里安静的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那么安静,也让人那么心慌。
“微凉,你不信。”霍苏白说,眼睛望着她,看着她脸上平静的表情。
微凉眼眶红了,却低着头,“嗯。”
她眼睛真实看到的,要她怎么相信他?
空气再次凝滞起来,微凉心痛,“我很想相信你,很想。”但不能了。
“周六的时候,我在加班,秦青还跟我说那天的事情,说童喻出轨对象暗指是你,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相信,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可今天……我也会相信我看到的,人的嘴巴最会说谎,真真假假别说是耳朵了,就算是很用心,有时也会分辨不出。”
“我真的就只有你一个。”
微凉闭上眼睛,“霍苏白,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毫无力量的话,这会让我觉得恶心。”
霍苏白觉得心钝钝的疼,两个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中。
也知道,在这样的“事实”面前,他的解释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我知道,我再多说些什么,你都不会信。”霍苏白叹,“我这些年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四年多以前放他去了国外,不然,我们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你说过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复杂又奇妙,或许这就是命吧,你们兄弟俩注定要为一个女人争的头破血流。”微凉说,站在他的办公桌一侧,而他站在她的对面。
霍苏白觉得,他与微凉的状态是不正常的。
一个妻子面对丈夫的出轨,太过冷静了。
这种冷静的态度,让人窒息,甚至无法适从。
她不哭不闹,两个人就彼此站着,他连安慰都派不上用场。
“我想知道,你跟薄尧之间的恩怨到底有多深,他才这样见不得你好。”刚从英国回来的时候,夏之遇去家里,他提醒过她,霍苏白与薄家的恩怨不是她能够招架得了的。
当时不问,是觉得依照霍苏白的能力,他是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的,就算她知道了,她也帮不上他的忙,而且夏之遇对她说了什么,她回头就去质问他,这样并不好。
“他一直以为,他母亲的自杀是因为我妈。”
微凉抬起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想起薄嵘峥那个人那个人,反正没有好印象。
“他在我妈之前有过一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想要跟薄尧的母亲离婚,薄尧母亲后来就自杀了,因为这件事情爷爷送他去英国深造。”说是深造,只不过是想让薄嵘峥跟那个女人彻底断了联系罢了,谁能想到去了英国的薄嵘峥会遇上他的母亲。
“我问这些,会提防薄尧会没有底线到什么程度。”不想让自己吃亏,微凉深吸了口气又道:“我想,谈谈我们。”
“你说。”
“我曾经答应过我爸爸,我爸说,只要你不提出离婚,我就不能提离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跟你说过,我能断了我跟夏之遇从小青梅竹马的情分,当然,也不会舍不得我们这几个月……我就是不相信,我这辈子,就……遇不到一个,对我真心实意的男人……”微凉说后面的话,声音有点发抖。
眼眶都是红的,无论她怎么竭尽全力,总是无法完美的伪装自己落败的情绪。
难受就是难受,心痛就是心痛,用全身的力气去伪装,只能在面上维持平和冷静,内心仍旧是痛苦不堪的。
“微凉……”
“霍苏白,我知道,你跟薄尧的这些恩恩怨怨,会让他抓着你不放,也会让他总是没事找事的针对你,可如果你真的没做过,怎么能让人抓到把柄呢……所以,请你先听我说,好吗?”
霍苏白:“……”
当时在b市的时候,我们也讨论过关于我们婚姻的事情,一年为限,我要用心的跟你相处,一年以后,我们离婚,现在我们再重新谈一下这件事情,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再干涉,一年以后,我们离婚,在这期间,我们就开始我们当初说过的婚姻中,互不干涉……”
“经历了这么些,你告诉我,我们之间要互不干涉,傅微凉,你做到?我做不到!”
微凉红着眼睛,“霍苏白,当你握着别人柔软的腰肢,在夜色下亲吻别人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能,我能!”
她的情绪,被撕开了口子:“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没有爱情,只不过是上过几次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是彼此开心的事儿……”
“没有爱情,只不过是上过几次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之间,在你眼里,就这么云淡风轻,那我呢?”她没有爱情。
可他却爱她无法自拔,这样的云淡风轻,真的太伤他的心!
“微凉,我们之间,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心意?对你,我含在嘴里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