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苏白头痛,昨天喝了很多酒,连眼眶都隐隐作痛。
“只有做了那件事,才能确认小夫人当年是不是怀过孕?”唐北说。
霍苏白没有忘记去微凉外公家的时候,方莹说微凉曾经自杀甚至去堕过胎。
如果真的堕胎,那件事情再去做已经没有意义。
“你让我好好想想。”他说,声音非常的低沉。
唐北没再继续说话,霍苏白的脸色非常不好了,他心里也着急,可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他。
显然,昨天送走陆先生之后,肖莫先生一定说了很多话,扯到以前的事情,肖莫先生说话就只会站在小夫人的立场,而霍先生就一次次的被触痛,却无法去解释。
过了这么多年,即使再亲近的朋友,霍苏白都不敢再让人知悉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很多事情他都会涂上厚厚的保护色,他晦涩的心情,也嫌少有人再知道。
他晦涩的心情,嫌少有人再知道。
……
上午九点半,霍苏白回到家。
唐唯看他气色特别不好,就知道儿子又没睡好觉。
昨天晚上,唐唯是知道微凉回家住的。
今天,像是很久没有看到他这样疲惫没有头绪的样子了。
唐唯看了眼丈夫。
霍宣也察觉了,霍苏白上楼之后,唐唯就拉住了唐北,“这又怎么了?”
“昨天两个人逛街的时候小霍先生碰到童娋跟周瑛女士了,晚上肖莫先生又说了些话,他可能往心里去了。”
“这个周瑛,当初可不是这样的,女儿做出那种事情来,躲着不见,现在不幸福了,又想着来惹苏白是怎么样?”唐唯气不打一处来,“我得找她去,好好的英国不待,回国做什么?”
唐唯就要出门,霍宣拦住妻子,“你怎么去找人家?”
“我让她看好她女儿,别来惹苏白。”
“苏白都是成年人了,你自己的儿子你不放心?”
“我放心我儿子不犯傻,可她女儿要来犯贱呢!”唐唯气都要气死了,沉淀了沉淀了自己的情绪,上楼。
霍苏白在书房处理公事,看到他妈在门口,“妈,您站在门口做什么?”
“微凉呢,怎么还没回来?”
“我没给她打电话。”从昨天分开到现在,他一通电话都没打,她也没问过他,希望她主动打过电话来的,毕竟昨晚又喝酒,想要微凉的关心,可她始终没打,心里有失落。
抬眸,看了母亲一眼,手中打火机在转,情绪需要调整,可越调整,心绪越乱。
“妈,微凉的事情,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唐唯心下一跳,有不好的预感,却还是点点头。
“我想放弃她了。”他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含在薄唇间,没点着,守着母亲,他向来克制自己的抽烟的频率,母亲不喜烟味,所以父亲已经戒烟多年。
唐唯嗓子眼略酸涩,盯着儿子,“为,为什么呢?”
“对于微凉而言,我始终太过复杂深沉。
先不说我与薄家的关系,她竭力在避免遇见她的前夫,所以在领证后一直住在这里,也是避免不必要的纠缠,只为她的生活简单,包括她跟肖莫也是一样的,小舅舅就是小舅舅,对她而言,无论肖莫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既然答应了,两个人都要忘记曾经,她活的简单,而我,必然将她竭力避免的很多情况都要变复杂,结婚的那一刻而言,她的前夫要喊她一声小舅妈,不可避免的要与乔茗碰面,庞大的薄家,我与那些人错综复杂关系,我怕微凉承受不住。
昨天我又在商场遇到了周瑛跟童娋,周瑛那个人您是知道的,一副准丈母娘撞见女婿带着小三逛街的架势,微凉没生气,反而四两拨千斤的让周瑛摸不着头脑,之后,她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这事儿在她那儿已经翻篇了,可我这儿还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等着她的盘问,作为妻子而言,她的态度是太过冷淡了些,可或许这就是她单纯的处事方式,简单直接,不想让外界的事情,影响到我们,可我带她回薄家,就注定了,她无法再置身事外。”
今年六月初,在b市遇到她,的确有些意外。
她像个可怜虫一样的被人欺负。
对于他而言,是这几年来一个非常非常好接近她的机会,如果这机会抓不住就像四年前一样,从他指缝里溜走了。
他当初也想过这样的情况,娶她,带她回家,是否真的合适。
他想了很久,他觉得合适,如今的霍苏白,护自己的女人,是完全不成问题的,他可以跟她不疾不徐的慢慢接触,谁欺负她,他就会变着法儿的欺负回来。
宠她,一辈子对她好。
这些天,他也是这样做的。
可他现在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如今是近乎完美的宠溺她,疼爱她,甚至在引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