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结果,确实没能如大家所愿,这个下乡名额的问题朱玉宁还是必须去的。除非说朱父朱母现在花钱去过继一个孩子,然后让这个过继来的孩子代替朱家去下乡。
但是这很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朱家紧锣密鼓的给朱玉宁收拾起了下乡的物资,然后家里的分工一下子明确了起来。
朱父去打听哪里下乡粮食充足,离家近。朱母则是拿着家里的钱和票去换全国通用的粮票,去换棉花要给朱玉宁整上新棉被新棉袄。朱大姐边是和同事,小姐妹淘换工业券和布票,下班到家后,踩缝纫机给朱玉宁缝制内里的换洗衣物,毕竟也不知道去哪里下乡,东西还是要备好了才能安心。
两个小弟则是有空就黏着自家二姐,成了两个随身挂件似的。朱玉宁走哪,他们就跟到哪。朱玉宁想说来着,问题是一开口,两小弟眼睛就红了,这让她怎么还说的下去啊。只能让他们黏着了,反正也没几天了。
是夜,朱母敲了敲朱玉宁的门,进门后从兜里掏出来一叠钱,朱母把钱分成几份给朱玉宁。
“钱不要都放一块,一会自己缝大衣里,棉被里,到时候棉被我花多点钱挂号给你寄过去。这个零钱你自己拿着,省着点花知道不。家里每个月给你寄十块钱,该省省该吃吃,别把自己身体整出毛病来。一有机会家里就会立马帮你申请回来,别急知道不。”
“不要被人哄了去知道不,大姑娘了要知道保护好自己的啊。”
朱母的碎碎念,朱玉宁此时此刻又怎么会嫌弃她啰嗦烦躁,要知道下一次听到要么是过年要么就是回城了。
毕竟现在才74年夏天,离77年年底满打满算还有三年半时间。这个时间说长不长,前面也已经六年之久了,但说短也不能算是短的。好好生活,时间也就会慢慢的过去了。
朱玉宁抽空回学校拿了毕业证,然后又去了一趟黑市,整了一笔大的。
空间里目前也就只有大米和小麦,这还是她逛粮店找得到完整的种子泡了泉水种出来的,用新手礼包里普通的脱壳机和用大米换的积分买的自动磨面机,弄出来的大米和白面。
大米里面掺了一点壳,比例是9:1,她甚至是不忍心。白面为了不那么出众,比例是8:2。但是如果她到了下乡的地方,这个比例还得再斟酌斟酌。
两样东西各出了一千斤给黑市老大,到手一千四块钱和一堆全国通用的票。干完这一单,她说更安心了。毕竟家里也没办法给她弄到更多的票,这种时候就要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回家的路上依旧谨慎的七拐八拐了一圈换了两次衣服才换回今天出门穿的衣服,两手空空的进了院门口。这个点大家都下班了,拿点粮食都有人眼巴巴的盯着,可能下一秒就要过来敲门借粮了。
反正她到时候把东西放床底下,只要她耍赖,这个时候也没有监控,谁能想得到她是用的空间作弊器。
朱玉宁美美的想着给家里留点什么粮食好,毕竟这一趟下乡,家里的票指定没剩多少。朱父朱母去黑市买的话,还不如她给家里留点。反正她从小就有自己的小金库,这是家里都知道的。也就是不知道她混黑市,一直以为她只是到处去摸鱼小打小闹而已。
被她妈妈知道的话,她怕是上下学都要被接送,只能在家门口玩。那想想就很糟糕,所以她还是悄咪咪的干事为好。
“朱家那个小闺女,下乡的火车是后天早上十点半,记得早点到啊!回去记得告诉你爸妈,别记错时间。”
朱玉宁经过了居委会,居委会里走出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冲朱玉宁喊话。
“知道了,谢谢大姨。”
后天的话,她明天可以睡个懒觉。下午看看空间弄点什么放家里好,不能太出挑,也不能太多,真的让人很为难属于是。
朱玉宁进了院子,发现两个小弟已经早早回到家,现在搬了桌子在家门口写作业,难得的自觉。
“今天怎么这么自觉写作业了?平时不都是等到吃完饭了,被妈拿着鸡毛掸子压着写的?”朱玉宁把外套脱了下来挂好,看两个弟弟真的是怎么看怎么稀奇。
低头看去朱家全那作业本上的字歪歪扭扭的,一个抄写作业两个人两种态度。他旁边的哥哥朱家福也是在抄写,字工工整整的,而且看样子是抄写的内容不一样,应该是被朱家全烦着一起写,但人家早就写完了作业的。只能是拿草稿纸来练字了。
“妈说老实写作业,到时候就给我们请假送姐去搭火车。”朱家全埋头苦干,问题是朱家福解答的。
“那你们加油吧。”朱玉宁说完话就回去房间里面了。
这一天,两个朱小弟赶作业赶到了晚上八点多,朱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然后就答应了朱家全,肯定给他去送他姐。
朱家福只是陪着自己的双胞胎哥哥而已,他的作业已经写完了。他哥的作业都要等到老师催了的时候,大晚上被窝里打手电筒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