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二话不说从裤子里掏出个缝在内衬的粉色布袋子,从里面掏出来一把子毛钱。大大小小的数值,认真的数了好几遍,才依依不舍的把钱递给了朱玉宁。
朱玉宁认真的数了一遍,然后把钱塞衣服兜里,实则把钱放进了空间里。然后把东西从背篓里拿了出来,看着婶子装好东西,自个也站了起来,背着轻飘飘的背篓,转战下一个黑市,就是她可能要价还是低了,婶子在她报价后,那可真的是果断的咧。
去了另一个黑市,朱玉宁卖的贵了两毛,也多带了二十斤,分几次也还是全卖了出去。美滋滋的把钱数了数,然后收了起来。
回家的路上,手上多了一条一斤半多的鱼,裤脚也是带着湿痕的,俨然一副下水抓鱼的模样。
“又跑哪去摸鱼,真的是人家像你这么大个姑娘,都爱美爱打扮了,就你跟个皮猴子似的。真不知道你是跟了谁。”朱母先接过了朱玉宁的斜挎包,然后是用草绳吊着的鱼。
“快去把身子擦干,把衣服换了。一天天的就不知道让你妈我省点心,生病了吃个药也还要人逼着你喝才能好。”
“这家里的没一个能让我省心的。”
朱玉宁冲朱母吐了吐舌头,在朱母发怒前跑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换好衣服的朱玉宁走出房间,凑到朱母跟前,帮朱母择菜,一副乖巧的模样。朱母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那两个弟弟也放学了,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野去了。都是你们几个惯的,以后管不住可别怪我。”朱母摘着菜,突然开口。
双胞胎小弟是朱玉宁小学的时候,朱母意外怀上的,本来朱父和朱母商量好家里已经三个孩子了,房子已经不够用了,还是不要孩子的好。不然给不了什么好的环境,也让前面的孩子一起吃苦。
结果被朱玉宁发现了,她揣着压岁钱就去给乡下老家的爷奶打了电话,表示她也想要弟弟妹妹可是爸妈不想要了。
下场就是爸妈被爷奶教育了一番,朱玉宁得到了爷奶的夸奖,说朱父朱母都不如一个小孩子懂事。然后朱玉宁被朱父朱母好一番爱的教育,平时和前面的大姐把家里的活全包了。
小学五年级的朱玉宁就开始去母亲河钓鱼,多了的就卖给供销社,然后拿回家上交,以此来平息朱母的怒气。以及小弟出生后,家里的换洗衣物都是朱玉宁洗的。至于怎么洗的,那只能说有作弊神器,专门挑的朱母午休,表面上洗一下自己的,实际上百分之九十的衣物交给了空间。
“不会的不会的,小全小福一定会孝顺你的,我们的好妈妈以后一定会是最幸福的老太太。到时候谁敢给你气受,我们一大家子人定饶不了他,那个人指定没好果子吃。”朱玉宁讪笑着讨好朱母。
当时只想着要小弟小妹了,后来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晚了,只能在别的地方补偿老妈子了。
不过两个小弟是真的可爱,调皮是调皮了点,但也还是听话的,不会给家里惹麻烦也不给旁人添麻烦的。就是聪明得早了些,不能骗着玩了。
“你现在就惹着我了。”朱母撇了眼朱玉宁摘的菜,没好气道,“你这么摘,这要浪费多少菜啊。真当家里的钱飞来的吗。”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这菜也是我浇的水,种出来的,不是飞出来的钱买的。”朱玉宁摇头晃脑搞起怪来。
然后就被朱母弹了一脑瓜崩,那冰冰凉凉的手把朱玉宁冻的一愣一愣的。
“不用你帮忙了,去玩你的吧。”朱母把朱玉宁摘一旁要丢掉的菜,重新摘了一遍。确实也摘了不少出来,就是有些真的是一根菜梗一片叶的存在了。
朱玉宁搬了个藤椅出门口,晒着柔和的夕阳,眯起了眼。这个季节,天津已经没有了蝉鸣。有的只是干燥的,带着沙土的,秋风和飘落的树叶。
“二姐!你怎么又在门口睡觉啊!今天家里做什么好吃的啊。我们都饿了!”
“那是你饿了,我可还没有饿呢。”
“我们不是双胞胎吗,分那么清楚干嘛。”
叽叽喳喳的声音,朱玉宁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那不是被她辛辛苦苦保下来的双胞胎小弟朱家全和朱家福。
两个小弟朱家全先出生,比朱家福早了十分钟,所以成了哥哥。哥哥比起弟弟要括噪调皮的多,每次出去玩都要拉上弟弟,久而久之原来还算安静的弟弟也一起括噪了起来。
但两个人的性格还是不一样的,尽管是一起出生一起上学的存在。哥哥大大咧咧的,弟弟心思细腻的,倒也算上是性格互补互相牵制但不受其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