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某栋年代悠久的四合院,门口挂着块龙纹牌匾,帝家府邸四个字,势威极其磅礴。
长袍男子瘸着条腿,跪在内院厅堂里,浑身不停的在颤抖。
在他的正前方,一道威武雄壮的身影,负手而立的站着,那双披靡漆黑的瞳孔,释放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是说江家的余孽,竟还有两个苟活于世上?”帝世天沙哑的开口,浩荡恢弘的声音,如同千军万马般,蕴含着股杀意。
“禀家主,江玄并没有死,他和江萱萱躲藏在桂城。”
长袍男子脸色惨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包括江玄是如何用枪,杀掉自己带过去的人。
“十年前,江家的那个老东西,为保住仅存自己的血脉,不惜以命相挡,甚至牺牲掉整个旁系的贱命,也要给这两个余孽争取逃跑时间,真是没想到!”帝世天莫名的一笑。
听到帝世天的笑声,长袍男子吓得屏住呼吸,感受到了死亡在笼罩着自己,急忙磕头的哀求道: “家主,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会把江玄和江萱萱的头,亲自砍下来戴罪立功!”
“不必了,你受了伤,先好
好的修养,下去吧!”
帝世天沉稳摆手,长袍男子松了口气,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时,突然一道寒芒闪过,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随即瞪大眼睛不甘的倒了下去。
只见,一个仅露出双黑瞳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尸体旁边,手中锋利无比的长刀,滴答滴答的流着鲜血。
“帝家,不需要废物,你可以死了!”这道漆黑的影子,舔了舔刀上的鲜血,阴森森的嗜血冷笑。
帝世天漠然的看着这一幕,吩咐的说道:“影子,这种小事不必通知沈家和蒋家了,你带领日月星辰四个死待,即刻启程前往桂城,把这两个余孽除掉,将他们的头颅带回来。”
“是,家主!”漆黑的影子点头,随后如同鬼魅般消失了,仿佛像是没出现过一样。
帝世天抬起头,望向厅堂之上,挂着的帝家牌匾,寒戾的开口道:“斩草不除根,实在是让人难寝啊!”
桂城。
碧桂庄园。
江玄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语气很温和说道:“萱萱,安澜,可以过来吃饭了!”
陈安澜和江萱萱,坐在大理石建造的高档餐桌里,细细品尝着江玄做
的饭菜。
“哥,好好吃,你的厨艺真好!”江萱萱甜笑道。
江玄解下围裙,也坐在了妹妹旁边,眼神柔笑的望着她,心里有缕淡淡的内疚。
这十年以来,江玄无时无刻,不在牵挂寻找着江萱萱,害怕她已经死了,或者沦落街头,过着艰辛悲苦的生活,幸好有陈安澜替自己照顾着她。
“哥,你怎么了?”江萱萱拿着筷子的小手愣滞,她诧异的注意到江玄眼眶红了,还有着水雾在围绕。
“哥没事!”江玄摇了摇头,吐了一口浊气,微哽的笑道:“就是觉得很对不起你!”
“哥,别这样说,我知道你的苦衷,都怪我当初不听话,才会和你走散的!”
江萱萱自责攥着小手,当年的一幕幕浮现在了脑海中,那时才仅有八岁的自己,和哥哥江玄在雨夜里遭到追杀,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把自己藏在一个框筐里,并叮嘱自己待着不要乱跑,然后就去把那些人引开。
后来,自己等了很久,都不见江玄回来,害怕的离开去找他,然后就彻底的走散了,所以江萱萱清楚责任全在自己。
“都过去了,哥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抛下你!”
江玄轻柔着江萱萱的秀额,当年自己为了引开来追杀的人,跳进汹涌的河水里才得以逃脱,后来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藏妹妹的框筐,发现她消失不见了,自己像发了疯似的寻找,那种绝望和悲哀无人能够体会得到。
“嗯!”江萱萱泪光点点,身子依偎在江玄怀里,梨花带雨的呜咽着。
陈安澜在旁边,默默的聆听着,内心很怜惜这两兄妹,明明生在名门世家,拥有无数人羡慕尊敬的背景,却在一夜之间亲人尽数惨死,掉入了万丈深渊。
“先吃饭吧,不然等会都凉了!”江玄用筷子夹起菜,放到了妹妹的碗里。
这顿饭,吃的很温馨,江玄和江萱萱,还有陈安澜,近亲的像是一家人。
“江玄,你今晚要回去吗?”陈安澜用纸巾,擦拭唇边的油迹,凤眼含情的看向了江玄。
“今晚,我打算先留在这里!”江玄没有要走的意思,在黑甲军没来到桂城之前,他不会离开江萱萱一步,防止京都那几个仇家,暗度陈仓找到下杀手的机会。
“哥,我今晚想抱着你睡,可以嘛?”江萱萱脸蛋怜柔,她又道不完的话,想要和江玄说。
“傻丫头,当然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