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安澜素指滴落的血珠,把古筝琴弦染成了红色,江玄淡淡道:“你的心乱了!”
陈安澜美眸复杂,她抹掉指尖的鲜血,看着江玄有棱有角的脸庞,声语幽动的说道:“安澜去准备茶具,请公子在这稍等片刻!”
“你我皆是聪明人,很清楚我此次过来,并不是找你品茶!”江玄暗沉的语气,令陈安澜身子轻颤,停下了离去的小碎步。
江玄缓缓站起,与陈安澜四目相视,平静的说道:“我有一个妹妹,姓江名萱萱,十年前突生变故,与她被迫走散没了音讯,我听闻你领养了她,并在五年前带她来到桂城,在这里开了一间凤楼茶庄!”
“公子,不好意思,安澜听不懂你再说什么!”陈安澜薄薄的两片唇瓣,微张的牵强轻笑。
“呵呵秦如烟,京都秦家长女,陈安澜只不过是你的假名,我说的可对?”江玄嘴角勾勒出了弧度。
陈安澜整个人一惊,看着江玄的眸光,快速闪过了一缕杀意,冷声道:“你究竟是谁?”
“昨天晚上,李天威胁我时,不是当众叫了我的名字吗!”江玄低头瞄了一眼,陈
安澜放在腰间的素手,缓缓靠近的笑道:“我叫江玄,江萱萱亲哥!”
“不,他已经死了,你绝不可能是他!”陈安澜冷怒的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了江玄的心脏。
“太慢了!”江玄神情漠然,仅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匕首。
陈安澜果断的松开手,掀开旗袍的分叉口,从玉腿上又拿出锋利的短刀,划向了江玄的脖子。
“你有完没完?”江玄向后顷去,闪躲开陈安澜锋利的短刀,一掌将她击退了七八步。
陈安澜握住胸口,嘴角溢出了血丝,她完全不是江玄的对手,没想到自己躲了那么久,最终还是逃不掉吗。
看到陈安澜如此的警惕自己,江玄清楚不拿出点证明,她是绝对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
“你身为秦家的长女,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江玄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块莽纹玉佩,只见上面刻印着一个江字。
盯着江玄手上的莽纹玉佩, 陈安澜呆愣住了,因为江萱萱的也有一块,与他的一模一样。
“你真的是江玄?”陈安澜虽然心中信了七分,可她还是不敢轻易
相信江玄,否则其中一旦有诈,自己死了无所谓,江萱萱要是遭到连累,那江家的血脉就彻底灭亡了。
“萱萱小肚脐旁边,有一朵很小的梅花胎记,还有她对海鲜过敏,你照顾了她那么久,这两样不可能没有留意到吧?”江玄说道。
这一次,陈安澜彻底的相信了,因为江萱萱肚脐旁边,确实有一朵小梅花,而且还对海鲜过敏,这些私密的事外人不可能会知道。
“江玄,这十年你去了哪,我和萱萱都以为你已经死了!”陈安澜杀意散去,琼鼻一酸,眼圈泛红泪光闪闪,眸子弥漫出了水雾。
看着泫然泪泣的陈安澜,江玄感受到了她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委屈和责怪。
江玄吐了一口浊气,深沉的说道:“我去了北境,萱萱她在哪?”
“在桂城学府上学,为了躲避仇家追杀,我替她改了个名字,叫陈兰兰!”陈安澜抹掉泪花微哽道。
“难怪!”江玄眼神幽邃,这些年以来,他调查过所有跟妹妹同名的人,甚至连有一个萱字的都筛选出来,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原来是改了名字。
“江玄,刚才对不起,我怕你是
京都那些仇家派来追杀的人,所以才对你动手,幸好没伤到你!”陈安澜内疚的道歉,这些年来她东躲西藏,不敢相信任何人,江玄突然冒出来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没事,你做的很好,不然真有人冒充我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江玄没有怪罪陈安澜,转而问道:“当年你是怎么找到萱萱的,还有为什么会来到桂城,还开了一个小茶庄,你们秦家呢?”
“秦家”听到江玄的询问,陈安澜留下了泪水,摇头悲凄的说道:“秦家,早已不是当年的秦家,而我陈安澜,往后只会是陈安澜,不再是秦如烟!”
江玄沉默了,他听出了陈安澜话里的意思,看来当年附属江家,忠心耿耿的秦家,现在成了那几大世家的走狗。
“当年,是我爸找到萱萱,让我带着她离开京都,永远都不要回来,几经转折我们来到桂城,在这里开了个小茶庄,占时安定了下来!”陈安澜把自己和江萱萱的逃亡经历,都给江玄详细说了一遍,包括自己父母已经死掉的事。
“安澜,这些年辛苦你了,还有你爸妈的仇,我会替你报的!”听完
陈安澜的倾诉,江玄内心无比复杂,因为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像她那样撑得下去,早就抛弃自己的妹妹独自苟活了。
“不用,我爸他告诉我,他曾欠你父亲一条命,我照顾萱萱只不过是在报恩!”陈安澜凄婉的怜笑,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