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孤大逆不道,枉为人子?”
墨烬临在众人注视下,一步步走近陈左相,他皮相笑起来极美,眼神却森冷如阴间。
文武百官无一人敢出声,天玄帝自然也不会出声阻止,此刻他的内心,也是一团盛火。
陈左相后退一步,似发觉丢脸,又昂起头与墨烬临对视,额头冒出细小汗珠。
墨烬临笑容勾魂,唇笑脸未笑,神色极其阴郁,他轻笑又问:“你说孤不配为太子?你说孤随意当街杀人是吗?”
他微垂眼帘,笑容轻快,抬眸之刻,眼底阴鸷骇人。
“孤便让你看看,孤是如何随心所欲弑人!”
声落,手掌心无声起风,宽大的袖飘扬,白如玉的掌猛然覆盖陈左相松垮的脖天
“孤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你敢有嘴到孤面前来指责孤,便应当有心理准备,知晓下场!”
墨烬临厉眸中盛浓怒火,脸色一片阴冷,嗓音透露不屑与傲然。
他墨烬临行事,何事轮得到这老东西说三道四?
他厌恶的皇帝老子都未有说什么,区区一个野心勃勃的臣子,有何胆子指教?
疯太子怒火蔓延,周身气息饱含杀意。
瑕玉般的手骨节分明,掐着陈左相的脖渐渐用力,空中呼吸越来越少,陈左相窒息的猛挣扎踢腿。
跪地的一众臣子瑟瑟发抖,说了墨烬临当街杀人的大臣更是整个人快要趴地上。
毕竟那话是他弹劾所说…
玄武大殿被日光照映,殿中高高挂起的正大光明四个字,被金色阳光包裹。
肃静的大殿,蓦然升起肃穆感。
“陛、陛下救命…!”
陈左相两眼上翻,不停挣扎,神色恐慌。
这一幕,吓得弹劾过墨烬临的大臣,更是慌张无比,一心后悔嘴快说出了弹劾的话。
墨烬临既然敢做出那些事,自然就不会怕别人言语,他手握暗夜骑,便是被废了太子的位置,以他的性子,保不齐还敢直接逼宫踏平此处。
面对疯太子的惧怕之意越来越浓,不满墨烬临的大臣赫然灌顶般冷静。
太子殿下这般嚣张暴虐的性子,便是天玄帝对他也是仍宠,他们不过就是大臣而已,却敢跟随陈左相弹劾。
不说太子殿下暴怒,恐天玄帝,也已经不满他们了吧…
惊恐发觉这一切的大臣们,吓得哆嗦不已,头都不敢再抬一分。
苏右相冲着陈左相鼻音冷哼了声,毫无出手相救的意思。
上了年纪的老大臣被如神明般的少年郎掐着脖子,老大臣的一双脚悬空挨不到底,不知挣扎了多久,动静也渐渐小了起来。
见此,天玄帝冷淡出声:“临儿,让朕与左相说几句。”
闻声,厉眸泛红的墨烬临不屑冷笑,用力甩手,生怕脏东西沾染在手上一样。
陈左相狼狈倒地,束起的发凌乱散落,他不停发出‘嗬嗬’痛苦声,苍老的身体蜷缩在地上。
好歹是一代左相,撇开野心来说,陈左相也是天玄国的老臣,不过是‘义正言辞’弹劾了墨烬临几句,便被他如此摔在地上。
大臣们绷紧身体,生怕疯太子下一个教训的就是自己。
“陛下!”
缓了几秒的陈左相眼中冒出泪珠,他撑着生疼身体跪地,整个人痛苦不堪:“陛下!太子殿下大庭广众之下,竟想活生生将老臣掐死…”
“老臣虽不说一生为天玄戎马功劳,但好歹也是一代老臣,陈家也是京都盛行多年的贵族,可太子殿下如此待老臣,老臣实在无颜于世!”
陈左相叫苦不迭,满是褶子的脸露出悲愤,他说着猛朝殿中盘旋龙纹的柱子撞去。
“左相!”
众大臣惊呼,原本站的整齐的队伍瞬间杂乱。
墨烬临置身事外,他冷眼旁观。
玉掌微抬,一股无形的波浪涌向刚摸到柱子的陈左相,只见他动作慵懒的一甩手,陈左相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抓住一样,猛然腾空又落地。
一把老骨头,遭受了两次甩落,他已经在地上疼的满地打转。
“既是要死,孤成全你。”墨烬临微微掀眸,声音寒如霜。
疯太子的杀人方法可多得很,普通人根本接受不了,更别提一个糟老头子。
追随陈家一脉的大臣连忙出声求饶,便是人群中不起眼的定南王也站了出来。
“皇兄,左相今日所言全属荒谬,想来他也已经知错,还望皇兄放他一马吧!”
定南王望着陈左相的双眼饱含怜悯,他摇了摇头叹气。
大臣们一见老好人定南王都这么说了,更是一窝蜂似的出来求饶。
天玄帝冷哼了声,脸色不善:“临儿是太子,只要朕在一日,临儿便就是一日的太子,日后若是再有些莫须有的东西,便莫要怪朕大发雷霆!”
阴阳怪气了一番,天玄帝充耳不闻定南王的话,他眼神落在墨烬临身上,染着怒气的眸一瞬间柔和许多。
“临儿,你想如何处置?”
大殿内人人都隐晦望着墨烬临,一听天玄帝这话,弹劾过墨烬临的大臣,更是面色惨白。
他们心知今日一切,是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