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人大眼瞪小眼,大的那个将腿架的老高,一副不屑懒散样儿,小的这个委委屈屈跪坐在床,双唇时不时怯懦抖动几下。
墨烬临冷哼怒拍长棍,拍的床榻啪啪作响,空中飞起些许烟尘。
“别给孤装可怜,你且再仔细说说,今日为何要抱那风清宴?”墨烬临不爽拧眉,深邃的黑眸流露不满。
哼,风清宴看着就是神棍样,再怎么厉害还不是无欲无求的老男人!
他都二十有八了,还未娶妻,身边一天到晚跟着个苗疆妖女,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墨烬临高傲抬头,他身为天玄国英姿飒爽的太子,虽说名声是差了些,可外表手段势力可比风清宴厉害多了。
这小东西也不知眼睛长哪儿去了,竟然不一直抱着他,反而抱死神棍!
疯太子内心越想越不耐,脸色黑沉得似要滴墨,抬手便用长棍,挑起白糯糯将哭欲哭的小脸。
“你这小东西,是不是将风清宴装心里去了?”墨烬临黑着脸,嗓音哑染又染着危险。
呵,他早该知道的!
这小人参精就是见色思迁的人参渣!
白糯糯扁嘴泪唧唧,宫中觉得自己又委屈又可怜。
呜呜呜!
人参精太难了,分明都说了风清宴只是与师父长得像,她一时真的以为师父来了人间。
怎么说出了实话,墨哥哥还是不信呢。
莫不是要她说谎话?
白糯糯眨着泪眼迷离的眸,她轻轻吸鼻,弱弱道:“糯糯没有,糯糯能装进心里去的,也只有墨哥哥一人呀!”
说完,她又眨了眨眼,仔细辨别墨烬临的情绪。
一直黑沉着脸的疯太子,神色已缓和许多,至少那根看起来打人贼疼的棍子没有抵着她了。
白糯糯微微垂下眼帘,黑眸中闪过几分了然,原来墨哥哥是喜欢听她说软话呀!
这早说嘛!
一通乱拍马屁就成了呀!
小人参精沾沾自喜,瞬间也不掉眼泪了,从一个小哭包变成了一个马屁精。
“墨哥哥是世界上顶好的人,谁也比不上墨哥哥!”
“糯糯从未见过比墨哥哥更美的男子了,要说将人装进心里,糯糯也应该将墨哥哥装心里才对呀!”
说着,白糯糯越发顺嘴,杏眼笑弯成月牙,她露出洁白小奶牙嬉笑:“幸好糯糯来了人间呢,要不然都要错过墨哥哥这么好的人了呢,糯糯可太幸运啦!”
长相可爱的小奶团,乖巧的跪坐着,柔顺乌黑发半垂落身后,说话时摇头晃脑,发髻上的长穗随她摆动。
每说一句,大眼中笑意浓稠。
“哼。”墨烬临冷哼了声,阴冷的眸染上愉悦,肃杀似的气息也瞬间消散,嘴角微翘。
白糯糯直勾勾看着墨烬临笑,这心中乐开了花。
欸,还是她有办法,能将暴跳如雷的墨哥哥,用几句话就安抚下来。
不过也真是的,墨哥哥的性子比她的外表都还要像一个小孩子。
可真叫人参无奈(ー̀εー́)呀!
墨烬临嘴角上扬与一脸无奈的白糯糯对视,瞬间压下笑容,凶巴巴板起脸,“你最好祈祷这些话都是真的,如若不然,孤定要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若是糯糯骗墨哥哥的话,糯糯自己就扒自己皮,才不用墨哥哥动手呢!”
白糯糯弯唇假笑,澄澈的黑眸闪过狡黠。
哼哼,她才不怕了呢!
墨哥哥一生气就说扒她皮,这话她都不知听了多少遍。
如今她才不是当初那个一听到扒皮,就吓哭的小人参精了呢!
墨烬临冷眼撇她,慢慢收回长棍,心中愉悦的紧。
“既你都这么说了,今日之事,孤就此作罢。”
他轻挑眉,黑眸紧紧与白糯糯澄亮的眸对视,说罢他扬唇,笑容阴郁又危险,“可你若是让孤发现,你今日所说是假,那你可小心了!”
到底是妖精,妖精行事与人类不相同。
小东西一向喜欢漂亮的东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今日他暂且饶过她。
墨烬临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起身,长棍随意甩在桌上,他双手背负身后,宽大的袖子交叠缠绕。
半晌,桃酥偷偷溜进来。
“公主,您没事吧?殿下没有为难您吧?”桃酥趴在床边,担忧看着还跪坐没爬起来的白糯糯。
白糯糯摇摇头,水亮亮的眸含着笑意,眼睛笑弯成了月牙儿,看起来格外高兴。
墨哥哥虽然每次凶巴巴,但说到底,的确也没为难过她哦。
只是嘛…
小人参精慢吞吞坐直身体,双腿微屈,下巴轻放在膝盖,小脸闪烁几分迷茫,“桃酥,你说国师当真不是我的师父嘛?”
如若不是她的师父,为何国师一个人类,会与师父长得那么像呀。
桃酥不解歪头,身为一个合格的贴身宫女,她也没听说五公主什么时候多了个师父。
不过这话,桃酥没当着白糯糯面问。
“公主啊,既然国师都说不是您师父了,那肯定就不是呀。”桃酥柔声安抚着神情突然低落的白糯糯。
话音落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