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狂风骤雨不断。
白日里晴空万里,入夜却雨滴不断。
寝殿内,小脸肉嘟嘟的小奶团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紧紧闭着,脸色泛白,看着十分令人心疼。
桃酥目露担忧,她颤颤巍巍望向刚来的男人,语气颤抖:“公主回来时,并未有什么异样。”
“但就过了没一会,公主便昏倒了。”
小宫女不敢隐瞒,在脑海中仔仔细细的回想,只是怎么想都没觉得哪里有奇怪的地方。
殿内一片寂静,窗外的雨水拍打声躁人。
乌发未束的墨烬临脸色一片阴郁,他眼帘低垂,深至入骨的眼落在白糯糯身上。
小奶团脸色苍白的紧,小嘴巴也像失血过多一样,看不出任何血色。
往日里白白糯糯的小奶团,现在变得同病秧子一样,墨烬临心中的怒火无法言喻。
滔天怒火蜂拥而出,殿中的空气似都凝结,桃酥顶巨大压力,抖着身体又道:“奴婢…”
“奴婢给公主更衣时,还…还发现公主身上有青紫痕迹,看着像是被掐出来的…”
桃酥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这次看都不敢看墨烬临,跪在地上的腿不停发抖。
一个掐字,蓦然间令墨烬临脸色骤变。
他脸色阴郁的吓人,脸色同这漆黑的夜一样瘆人,暗黑的眼眸微眯,眸中满是冰凉无情的杀意。
“你在此好生照顾小东西。”
墨烬临舔着槽牙,眼中怒火翻涌。
话音落下,他带着冰凉气息离去。
殿外的雨越下越大,站在门口等候的夜八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他们尊贵的太子殿下,直接踏入了雨下。
“殿下、殿下您去哪儿!”
夜八焦急一问,连忙跟上来。
声起,墨烬临回眸狠戾望他,目光渐渐往下,最终落在年轻暗卫悬挂在腰间佩剑上。
暗夜骑的暗卫们英勇无比,他们杀人如穿衣,正是因为暗卫身份,他们所携带的利刃,皆是钢铁打造,十分尖锐且又锋芒。
闪着银光的佩剑出鞘,剑柄被墨烬临握在手中,漆黑的瞳孔闪烁杀意。
豆大的雨水同倒豆一般倾泻而下,散落在后的墨发淌水留下,玄色圆袍衣湿透万分。
黑夜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俊俏少年郎浑身湿透,如玉般的面孔满是杀戮之意,眼神厉人可怖。
梅倚殿内,太监们有条不紊抬水入殿,空中弥漫气息令人面红耳赤。
一只纤长的手挑开床帐,全身赤裸迈下床,朝着浴桶走去。
彼时宫女又上前,目不斜视服侍天玄帝起身。
浴桶内水温温和,陈锦素跨入后露出惬意姿态,双颊微微潮红,眼尾隐隐带着几分媚色与傲气。
今夜她好不容易将天玄帝缠来了,又缠了他大半夜,她便不信了,有了今日这上上半夜的灌溉,自己还能不怀孕。
她靠在浴桶边上,不知想到什么,眼中满是不屑与冷嗤。
只要自己有孕生下皇儿,皇后的位置她势在必得,便是疯太子的位置,她也势在必得!
肮脏男人的血脉,终究是不入眼之物,有天玄帝在前,她又何必会委屈自己去找别的男人了。
陈锦素勾唇媚笑,她轻抬着手,纤长的五指在水中荡漾,动作满是激情与自信。
一刻钟后,她跨出浴桶,穿上单薄中衣。
好一番折腾下来,天玄帝困意连连,半靠在床上半睡半醒。
陈锦素走近后,看见的便是天玄帝沧桑模样,隐约间她心中不满,快速划过几分嫌弃之色。
若非为了生下皇儿,她又怎会与比自己大了将近十多岁的男子共度巫山云雨。
忍下不爽,她冷着面孔便要爬上床。
就在此刻,门外一声惊恐尖叫惊动二人。
“放肆!何人在此喧哗!”
本就不爽的陈锦素厉声开口,像是找到出气地儿一样,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身后天玄帝被惊醒,微稀疏的眉直皱在一处。
陈锦素还未走到门前,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踹开。
恰时闪电划过,浑身滴落雨水的墨烬临缓慢抬头,充满疯癫杀戮的眸望向陈锦素,他忽而扯着嘴角笑。
变态似疯般的笑惊住陈锦素,体内怒火顿时消失,毛骨悚然的凉意瞬间席卷而来。
“太、太子殿下这是想做什…啊!”
陈锦素强装镇定,如魅的眼看着令人害怕的墨烬临,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墨烬临发疯一般,提剑朝她砍来。
利剑削铁如泥,即便陈锦素躲的再快,还是不甚被利剑划破胳膊。
鲜血直流,痛楚惊天。
鲜红的血刺痛墨烬临双眸,他扯唇笑着抬剑,猛然快步朝陈锦素又刺去。
“啊!救命啊陛下!”
陈锦素五官失色逃跑,然她躲哪儿墨烬临便追哪儿。
“快快快保护贵妃娘娘!”
殿外太监一窝蜂涌了进来,话是这么说着,却没谁敢真的接近墨烬临。
疯太子发疯起来,可是不管谁都杀,他们这些下人还不够疯太子塞牙缝。
宫女太监哆嗦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