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正在质问她,是不是为了要名分,将我把她接回府的事情宣扬出去。”
纪松有些尴尬地别开脸去:“下官来的不是时候了这便”
陈子晋冷笑一声,“无妨,纪大人坐便是。”
纪松沉默一瞬,还是选择坐了下来,而后将目光落到了琼姿身上。
这女人背上沟沟壑壑的几道鞭痕,应当是陈子晋打的。
实在有些触目惊心。
琼姿哭的梨花带雨,辩解着:“大人明察!妾身入府后从未出去过,也从未与外人见过,妾身不敢啊”
陈子晋目光一顿,弯腰握住她手腕,缓缓道:“若不是你,谁敢对外宣扬?琼姿,你是想算计我?”
琼姿不敢挣扎,即便手腕已经被捏红也只能哭着解释:“妾身自知身份低微,从不敢逾矩,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啊!”
“啊”
陈子晋一笑,忽而转头看纪松,语气中多了些寒意:“我忽然想起你与纪大人在院中说了几句话,说的什么?”
琼姿突然睁大双眼,嘴角的肌肉不断抽搐着,脸色煞白。
纪松愣了一秒,也瞬间反应了过来,飞快撩着衣摆下跪:“大人!您是怀疑此事是下官说出去的?”
“我问你,你来陈府那日,皇上是如何与你说的?”陈子晋问。
纪松想了想,诚实答道:“皇上说您被禁足,要下官走上一遭安抚您”
陈子晋倏地眼神更冷。
果然。
是纪松自作主张来找他谈话的。
皇上不过是要他来一趟而已!
这个纪松心思这般多,琼姿在陈府这件事是他透出去的概率很大。
但现在无凭无据,无法下定论。
陈子晋只能敛敛眸色,松开手,放缓声音:“既然确实是皇上要纪大人来的,那纪大人定是不会将所见所闻宣之于口了。”
纪松狠狠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是谁说出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陈子晋知道他和琼姿的关系。
不然,琼姿根本活不了。
陈子晋这个人表面看着温和随意,实则他能感觉到,陈子晋心狠手辣。
与虎谋皮必得步步为营。
“起来吧,”陈子晋拽着琼姿的手将她不由分说地拽起,“是我误会你了,回房休息吧。”
琼姿双腿发软,竟是站都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