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低着头,也不辨解一句。
这些日子,她在霍家一直安安分分,做着郑彤的工作,从来没有半句怨言。
大家对他们夫妻非常好,除了这个李梅。
说来也奇怪,当沈天豪他们在场的时候,李梅就像见到猫的老鼠一样,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可是,他们不在的时候,李梅倒像是这个家的主人,对他们呼来喝去,骂骂咧咧。
两夫妻人老实,从来也不会告状,只能默默忍受。
可越是如此,李梅越是毫无顾忌,甚至,有时候还会动手。
他们知道李梅是霍雨柔的母亲,看在霍雨柔的份上,郑父郑母始终对她保有善意。
李梅见郑母不说话,还以为是对她的轻视。
“好你个老东西,你女儿对我爱答不理,你也敢如此,我今天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们不知道这个家谁做主。”
李梅拿起笤帚,狠狠抽在郑母的背上。
郑母吃痛,站起来,靠在墙上,连声好饶,“别打了,是我不小心。”
她不求还好,越求李梅打得越起劲儿。
“你说,你是不是废物,你知道你打碎的东西,值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不够。”
“看你的样子,我就来气,唯唯诺诺的,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天生就是挨欺负的贱命。”
李梅又照着郑母的腿,抽了两下,郑母吃痛站不住,便
跌倒在地板上。
这个时候,郑父从房间里出来,一把抓住笤帚,丢到一边。
“你想干什么?凭什么欺负人?”
李梅见郑父为郑母出头,心中再次失衡。
这明明是她的地盘,现在连两个下人都敢吵她吼。
她见郑父要去搀扶郑母,心中不免嫉妒,凭什么,你们可以恩恩爱爱,而我每天却要装出一副好媳妇的样子,为一个废物擦身擦屁股。
凭什么?
她飞起一脚直接踹在郑父的后背,郑父没有任何防备,头直接撞到墙上,咣当一声。
等他翻身起来,发现额头撞了好大一个包,往外渗出血。
就在这时,霍雨柔打开门,走了进来,看到老两口坐在地上,而且,郑父的头上还流血。
“怎么了,妈,你又要干什么?”
李梅气不打一出来,“你凭什么质问我,怎么不问问他们?”
郑母赶紧替李梅解释,“不怪你妈,是我自己笨手笨脚的,把水果盘打碎了。”
霍雨柔看着地上的水果盘,又看了看郑父头上的包。
“妈,不就是一个水果盘吗?值不了几个钱,你为什么要这么苛责别人?”
李梅咬着牙,“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妈,我在这个家里还有点地位吗?他们作为下人,做错了当然要挨骂,你以为你这是在帮他们吗?你这是害了他们。”
“别忘了,
是他女儿绑走了沈无忧,我的外孙子,你现在还对他们这么好,你是不是昏了头。”
沈天豪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李梅顿时吓得闭嘴。
“你好大的威风,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真就不明白了,你女儿心地如此善良,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母亲,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找事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还有,我已经说了很多次,在事情没有调查出清楚之前,我孙子的失踪,你也有关系,我是不是也应该这么对你?”
李梅立刻蔫儿了。
她低着头暗暗咬牙,即便到现在为止,他心里也没有半点后悔。
只有恨。
……
沈寻躺在床上,整个人捆得像木乃伊。
他几次抱怨,明明只是胸骨断裂,为什么把他的腿也捆起来?
阮明明每次都强忍笑意,没错,她就是报复沈寻。
“嚷嚷什么,这也是为你好,人是一个整体,如果不把你腿绑起来,你乱动的话,很可能牵动刚刚愈合的胸骨。”
“你老实呆着吧,若是不想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最好听我的。”
沈寻发了个白眼儿,“听你的,你哪位呀?”
“我是你的助手。”
“哟呵,你还知道我是老板,现在好像你才是老板。”
阮明明理都不理,转身拿着药包,往外走。
“等等,我
这里痒。”
“自己想办法。”
“我被你捆成了木乃伊,怎么想办法,你还有没有人性,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阮明明转过身来,怒视沈寻。
沈寻无奈,只好低三下气地说道:“美女帮个忙,我后背很痒,你帮我挠一挠,大不了我给你加钱。”
阮明明这才心满意足的过去,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