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坐在主座上,她的对面,老老少少足足有几十人。
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怒气冲冲。
只因沈寻大闹一通之后,竟然从容离开,这简直是难以洗刷的屈辱。
从老一辈开始,他们就被灌输一种错误的观念。
他们才是沈家的正统,而华夏那边,全都是一群墨守成规的废物,根本没资格姓沈。
可是,没想到,沈寻今天重重的给了他们一巴掌,把他们所有的尊严,都打翻了。
这如何能够忍受?
一位须发洁白的老者,重重撞击拐杖。
“沈七夜,你倒是说句话呀,这件事情,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者德高望重,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脾气火爆的厉害人物。
小辈们把他搬出来,就是让他主持大局,力压沈七夜必须报仇。
老者刚一说完,大家七嘴八舌,也纷纷嚷嚷起来。
“没错,阔老说的对,我们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件事情还没有传出去,但已经有了流言蜚语,这要是传开了,咱们沈家岂不是沦为国上流的笑柄?”
“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你就没资格做沈家的家主。”
不少支持沈七夜的人,脸上露出担忧。
今天,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影响将是不可估
量的。
他们与沈七夜早已经成为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阔老,您老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怎么能是家主一人的事呢?”
“再说,家主有她的考量,你以为她不想报仇吗?”
“对方虽然是沈家人,但是,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海家的特使。”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沈阔鼻孔一横。
“我还以为他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原来不过是小小海家的特使。”
“海家的公司在咱们联手打压之下,苟延残喘了半年多,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我们再稍稍用力,便可以让他们破产,更别提一个小小的特使。”
那些支持沈七夜的人,还要再说,沈七夜轻轻抬手。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想怎么折腾?我管不着,但不能打着沈家的旗号。”
“如果你们当真有人能够干掉沈寻,我一定会重用。”
沈阔见她又是这番说辞,气的吹胡子瞪眼。
“沈七夜,你少跟我来这套。”
“你不让他们以沈家的名义出去报仇,他们怎么报?难道单枪匹马找上门?”
“我看你分明就是有意包庇,难不成,沈寻说的是对的,你真的是他的狗?”
沈七夜噌的一声,站起来,杏目圆睁。
“沈
阔,你少在我面前,倚老卖老。”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沈家的利益,你们根本不了解沈寻,但是,我了解。”
“你们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去问问那些被打残的a级高手,他们在咱们沈家是什么位置,你们心里清楚,连他们都不是沈寻的对手,你们这些纨绔子弟,行吗?”
沈七夜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是啊,连家族当中的a级高手,都不是沈寻的对手,他们这些人更不行了。
沈七夜见没人说话,冷哼一声。
“你们可以认为我胆小,那是因为我是沈家的家主,个人的荣辱与家族的兴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a级高手是咱们沈家的保障,五对一,尚且输的这么惨,难道我再派出十人,二十人,五十人?”
“如果这些人都被打残了呢,我们沈家该怎么办?”
沈七夜的一席话,驳斥的众人哑口无声。
沈阔老脸一红,他不得不承认,沈七夜说的有道理。
……
咖啡厅会议室。
沈寻出去撒尿。
他刚一走,众人急不可耐的围着中年人。
“王总,现在该怎么办?如果这小子真的摆平了沈家,那咱们公司的困境,将会立刻解决。”
“他才来两天,就搞定了麻
烦,这不是显得我们无能吗?”
“咱们在公司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海家不会卸磨杀驴吧?”
中年人名叫王广,他抬起头来,看着说话的那人。
“你几岁了?还这么天真,换做是你,会不会卸磨杀驴。”
这些人脸上满是焦急。
“王总,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了,咱们应该怎么办?”
“咱们这些人在一起合作,如鱼得水,可是如果硬生生安排一个外人进来,以后,可就玩不转了。”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