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鹏远……”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秦惜缘,终于开口了。
“我听我爷爷提起过你,我爷爷说你是个枭雄,今天见到,果真如此。”
林鹏远赶紧摇头,“秦小姐,您误会了,我……”
林鹏远已经词穷,他现在怎么能解释清。
林怀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秦惜缘。
他不知道沈寻是什么身份,是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就没有一个牛逼人姓沈。
但是,姓秦的却有一个。
龙海,秦定天。
“你……秦定天是你什么人?”
秦惜缘露出小恶魔般的微笑,“幺,林大少还知道我爷爷,这是不是我爷爷的荣幸啊,我在这里替他老人家谢谢林大少,我还以为天老大,你老二呢。”
真是秦定天的孙女。
林怀瞬间绝望,他像被抽干了力气,软绵绵的靠在一旁,完了,彻底完了。
林家在秦家面前,屁都不是。
自己竟然得罪了秦惜缘的朋友。
林怀心里委屈极了,这能怪我吗?我怎么知道这家伙穿的这么低调,竟然跟秦家有瓜葛。
侯文广见秦惜缘终于开口相帮,赶紧附和。
“林怀,你真是胆大包天,连秦小姐都敢不放在眼里。”
“大家都知道
你林家是海源一霸,你林少更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次得罪沈先生,不是偶然,看在你是我的子侄,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向沈先生道歉吧。”
林鹏远内心虽然不齿侯文广的小人嘴脸,但也知道,眼下只有让沈寻气消了,秦惜缘才不会把他们林家怎么样。
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这一次的教训,太惨了。
林鹏远缓缓低下身子,几乎是五体投地。
“沈先生,我不想再说什么,一切全凭沈先生定夺。”
寥寥几十字,仿佛用尽林鹏远所有的力气。
他趴在地上的样子的,倒是让人不自觉生出恻隐之心。
称王称霸又如何,一山还有一山高。
林怀也随之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沈……沈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知道错了。”
“都是乌梅那个贱人挑唆,若不是她,我怎么会跟沈少闹出这么多事情,沈少,饶命啊。”
侯文广站在沈寻身边,林家父子就跪在他面前,就像朝他下跪一样,他的脸上露出得意。
人一得意,就容易忘了自己姓什么。
他微微一笑,“林鹏远,你以为你装可怜,沈先生和秦小姐就会算了?你的奸
计不会得逞的。”
沈寻微微转头,看着侯文广,“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侯文广立刻说道:“沈先生,你这是让我处置?我何德何能啊。”
“既然沈先生相信我,我斗胆向沈先生求个情,我跟林鹏远也算是老朋友了,他的确很宠溺林怀,才养成林怀目中无人的性格,冒犯了沈先生。”
“我希望沈先生能给我一个面子,从轻发落……”
众人没有想到侯文广竟然会帮林鹏远求情,他们不是死对头吗?
“侯先生仁义啊,这种关头,别人避之不及,只有他,还肯为林家求情,难得啊。”
“侯先生真可谓梁山好汉宋公明,为人仗义,不拘小节,这种朋友才值得相交。”
“看来我们选择侯先生没错,他的确值得我们追随。”
侯文广洋洋得意,他心里暗暗思量,真没想到,最终帮了自己的人,竟然不是秦惜缘,而是沈寻。
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事实上,他没那么好心,只是想赢一个好名声罢了。
“各位,稍安勿躁,话说回来,林怀的确犯了错,而林鹏远也有失教之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沈先生,我建议让他赔偿
您,林家有一片石膏矿……”
林鹏远瞪大眼睛,哆哆嗦嗦伸出手,指着侯文广,“你……你好毒啊。”
海源的石膏矿,一多半在侯文广手里,另外一部分被林家把持。
这些年,林鹏远收了不少零散的石膏矿,竟然隐隐有跟他分庭抗礼的意思。
侯文广心中焦急,被人家在自己最得意的项目上渐渐逼近,这可不是好事。
他也试过其他投资,效果都不咋地,不得已,他只能重新转过头,用心搞石膏矿。
他曾经派人跟林鹏远接洽,开出很高的价钱,想要买下林鹏远手里的石膏矿,没想到,林鹏远反过来开出更高的价钱,要收购他的。
如此一来,两家才势同水火,再无缓和的可能。
侯文广故意提出这个,他料定沈寻就算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