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鹏远马上给相熟的人打电话,当他得知站在林鹏远身边的女人,正是秦定天的孙女秦惜缘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痴傻般靠在椅背上。
“你这个混账……”
自己苦心经营林家,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带领林家冲出小小的海源,走向更为广阔的世界。
若想走出这一步,就必须要迈入龙海。
而秦家在龙海拥有不可忽视的影响力。
林鹏远费尽心思想要跟秦家打好关系,为以后做铺垫。
却没想到,多年努力,被林怀一夜之间,毁坏殆尽。
而更让他担心的是,秦惜缘竟然出现在侯文广的酒会上,这分明是一个信号。
“来人。”
“林总,您有事吗?”
“马上去丽阳酒店。”
侯文广挂了电话,冷冷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林怀。
“我是长辈,不好教训你,还是让你爸亲自来教训你吧。”
林怀倒不担心,他父亲一直很宠溺他,就算真的来了,也只会轻描淡写说他两句,或许,连这个也省了。
林怀冷笑,“侯伯伯,我一向很敬重你,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做,看来,外界盛传你有度量,也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他这话可不是说过侯文广听的,而是说过那些准备巴结侯家的人听的。
乌
梅站在林怀身后,狠狠瞪着秦少游。
骗子,你等我等着,一会,有你好受的。
老娘是你想睡就睡的吗?
周围不少人都小声议论,谁也没想到,一场普通的酒会竟然会闹到这步田地。
“一会有好戏看了,都说林侯两家是表面和气,很快,就会见分晓。”
“你们说,最后,谁会赢?我觉得侯文广赢面更大,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
“我倒不觉得,林鹏远是个从不打无把握之仗的人,他若是赶来,就证明做好了准备,今晚这么多宾客,他也不会轻易让侯文广占了风头。”
“有道理,今晚到场的宾客,都是海源有头有脸的人,林侯两家头一次这么针锋相对,若不分出个胜负,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侯文广没理会众人的议论,他来到沈寻面前,主动递上一杯酒。
“你就是沈兄弟吧,实在是抱歉,招呼不周。”
沈寻不由得打量起侯文广,国字脸,浓眉大眼,身上有一股正气,肩膀宽厚,身材魁梧,是一个天生的领袖。
最重要的是,他能审时度势,知道何时出手。
沈寻绝不相信他会不知道自己是跟秦惜缘一起来的。
之所以迟迟不露面,恐怕也有试探的意思。
他想要摸清楚自己到
底跟秦惜缘有何等的关系,如果只是一般的关系,他才不会为自己出头,而得罪林鹏远。
沈寻举起酒杯,大方的说道:“侯先生客气,应该是我们叨扰才是。”
“哪里,沈兄弟一表人才,能来参加我的酒会,是我的荣幸。”
他略微停顿,“今天发生的事情,是我的一个子侄犯了浑,还望沈兄弟给我个面子,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沈寻淡淡一笑,你不是巴不得我跟他计较吗?
“侯先生,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侯文广一愣,不禁有些心虚。
“沈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你是装不懂吧。
恐怕从林怀一走进来,就有人通报给侯文广,后来,林怀主动找自己麻烦,侯文广不可能不知道,他却没有告诉秦惜缘,否则,秦惜缘不会现在才出来。
这一切都在侯文广的计划中。
目的就是要把事情闹大,让林鹏远彻底得罪秦家。
就算秦惜缘不能拿林鹏远怎么样,至少也让在场这些人看到林鹏远狼狈的一面,心里难免会权衡到底站到哪一边,才会对自己更有利。
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好算计。
想到这里,沈寻缓缓抬头,“侯先生,你有你的打算,这很正常,但
是,我这个人不喜欢被当成棋子,很不喜欢。”
侯文广大吃一惊,旁边,秦惜缘的脸色有一丝异常。
“沈兄弟,你别开玩笑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的表情尚且镇定,只可惜额头上的冷汗暴露出他内心的恐慌。
秦惜缘默默走到沈寻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你刚才那句不喜欢当棋子,是什么意思?”
沈寻微笑道:“你要是猜不出来,还是秦家的大小姐吗?”
“你这个人……”秦惜缘撅着嘴,正想抱怨,忽然,想明白了。
还没等她开口,门口急冲冲走进来几个人,为首正是林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