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亚三个字入耳。
我:很好,这把完了。
同样听到玛丽亚这个名字,砂金却眼睛都没眨一下,看向绑匪的清澈目光中流露出真实的困惑。
“好了,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军阀头子对此也不做解释,表情已经有几分不耐烦了。
这时,从我藏身之处的廊道里突然跑出来一个小兵,他惊慌失措地路过我跑到军阀头子跟前,喘着气结结巴巴地报告:“老、老大!真、真的少了,不…不,死、死了人。”
军阀面色一变,神情立刻狰狞了起来,抬腿就狠狠给了砂金一脚,骂道:“茨冈尼亚粗口*,埃维金的骗子,就知道不能相信一个埃维金。都敢骗到爷爷这来了。”
砂金穿着他那除了好看,一点防护功能没有的衣服,只能硬生生挨了这一脚,疼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又因为被吊着只有脚尖点地,使不上劲,很快就站直,看起来痛苦极了。
怎么回事,这回换我蹙眉了。这才不到十分钟,按照我丰富的入室偷盗经验,他们怎么都不该这么快发现尸体的。
情况有变,我没有轻举妄动。
他们很快召集人手,拖来了两具尸体,一个没有上衣、一个没有裤子。
唔,他们那么多人,我只是干掉了两个换完班去休息的闲杂人等,还把他们好好的脸朝下埋在被子里伪装睡觉,多贴心啊。
所以这帮无组织无纪律的散兵游勇到底是怎么这么快发现的?我是真的疑惑。
难不成玛丽亚连这个都能知道?
是的,我知道玛丽亚不只是个柔弱无力的金发大胸美女,还是茨冈尼亚星区最大的情报贩子,但是那又怎么样?
我走进那家会所的初衷只是找个人抱着睡觉。在此之前我因为任务原因已经快一个月没进入深度睡眠了,只感觉自己差一点就要猝死。
刚回公司遇到翡翠说茨冈尼亚那发生了一起特级诈骗案,公司和博识学会被一个埃维金人溜得团团转。
看公司热闹倒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可以杀人,公司也需要我这种暗地里见不得光的手段处理掉一些不听话的虫子,那我自然当仁不让。
我便又睁了几天眼撑到了茨冈尼亚—IV(主要还是因为翡翠一直不给我睡),一落地就去了当地最大的销金窟。
至于陪我熟睡的美人是普通流莺还是什么主动凑上来的情报贩子,我才不在乎。
这种抓着她的手放在我脖子上都掐不死我的生物,她就算是根带刺的玫瑰,我都能视她的刺如无物。
结果就是我久违的好好睡了一觉,在美人怀里醒来后她幽怨地告诉我我睡了整整13个系统时,坏了她一笔大生意,必须要赔偿她。
啧,我哪知道最大的销金窟也是最好的情报场所这种定律。我做任务很少依赖情报,一向都是睡完就走,除了钱不留一物的。
所以我那天带着“再睡不好觉就毁灭全世界”的冲天怨气闯进大厅,把怨气比我还重的嗜血尖刀“嘭”的一声甩在桌子上,扬言让老板找出这里最好的美人,小爷我有的是钱。
整个会所的时间都停滞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来找茬的。
坐镇前台的老板是玛丽亚的得力下属之一,眼尖通过我的佩刀猜出了我的身份,知道自己铁定干不过我,一边安抚我,一边紧急摇来了自家boss。
谁知道我等半天等不到人,都不耐烦打算换一家了,起身之前看见用最快速度赶过来的玛丽亚便眼前一亮,说着就她了,然后抱着人进屋倒头就睡。
据后来玛丽亚说,当时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
因为我居然敢嫖茨冈尼亚最毒的美人蛇,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当着人家下属的面,是个在场的智慧生物都倾佩我。
哎,我敢说经此一役,我是彻底坐实了和我第一的排名一起流传星际的风流名声了。
啧,这些热爱八卦的人类!
“该死的埃维金奴隶,敢伤我的人。”这边军阀头子恼怒地又踹了砂金一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同伙,你失联三天,他已经等不及了吧,上赶着跑进来送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只是公司派来谈判的。”砂金看得出来十分痛苦,但仍咬牙坚持道。
就我暗中观察的这会功夫,那边的垃圾武装头子已经怒火中烧,失去理智,打算砍人了,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保护对象缺胳膊少腿的公司还能治,但是脑袋掉了可能只有[药师]能治。我的任务是送目标见[药师],不是送雇主。
于是我现身了。双刀出鞘,一长一短,一左一右,沿途如砍瓜切菜,垃圾小兵一个接一个倒。几秒钟后我就冲进了牢房,把长刀架在了垃圾头子的脖颈上。
站得远幸存的小兵们如梦初醒,紧张地给枪上膛,纷纷将枪口集中在我身上。
笑话,这是拥有星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