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人还是吃这套的,易忠海也很感动他昨天借钱的时候其实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只不过当时那么多人看着,他又是院里一大爷,这才拿了钱,他都没指望贾家能还钱,因为以前贾家从他这借去的东西就没有还过的。
他知道这一定是秦淮茹做的决定,心中对秦淮茹升起了好感,也想起来了那时家里的老婆子跟他吵架和去乡下的时候,秦淮茹也偶尔给他送些饭,或者给他做做饭,收拾收拾屋子,甚至还给他洗过衣服,他在心里给秦淮茹下了个定义:这是个懂感恩的好孩子。
他也愿意给这样的秦淮茹做脸,从人群主走了出来说“我跟你公公婆婆都认识好几十年了,贾东旭从小在我跟前长大,帮你们这点小忙算什么,你看你还急着来送钱,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一大爷,能帮的一大爷一定帮。”
秦淮茹双手把钱递了过去,扯了个笑容说“我们娘几个以后少不了要给您添麻烦了。”
把钱给了易忠海,秦淮茹接着说“我和我妈先回去了,棒梗和小当自己在家呢。”
秦淮茹拉住一言不发的贾张氏,缓缓地朝着家中走去。回到家中后,两人意识到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虽然她们可以以家庭困难为借口不举办酒席,但毕竟院子里的每一家都随了份子钱,如果她们什么都不表示,似乎有些不妥。
突然间,一个想法闪过秦淮茹的脑海:“对呀!我们可以逐家登门致谢,即使是空着手前去道谢,也能顺便向大家诉说一下家中的困境,说不定还能博得更多的同情呢。”于是,婆媳二人决定按照这个计划行动起来。
她们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秦淮茹负责出门与邻居们说好话,表示感激之情;而贾张氏则时不时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低头不语,显得格外可怜。就这样,婆媳俩走遍了整个院子。
这一趟拜访下来,她们不仅仅收获了满满一圈的同情,更令人惊喜的是,各家又纷纷送了一些东西。
阎家给出了两个窝窝头,何家赠送了一大碗玉米面,易家送来了两棵新鲜的大白菜,许家则拿出了一大碗白面以及两个鸡蛋,最后刘家甚至送给了她们一条肥美的鱼儿。
婆媳俩收获满满的回了家,经过这两天的配合,贾张氏也尝到了示弱的好处,她这一辈子都是靠撒泼来拿捏别人,她也的确得到了好处,她决定以后她们婆媳俩就以这种方式跟院里的人相处。
贾东旭的去世,和贾家婆媳的示弱,让贾家和大院里的所有人的关系都缓和了很多,包括易家和何家。
几个月后秦淮茹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槐花,休息了几天,在贾张氏的催促下,去轧钢厂接替了她的工作。
贾张氏上班后刚开始根本不适应,回家后浑身都痛,就去厂里的医院开了止痛片,医生嘱咐她一天只能吃一片,但她吃完了药就觉得不疼了,她觉得这药挺好,药劲过了就又开始疼,她感觉疼了也不顾医生的叮嘱又开始吃药。
结果这药一吃就吃了大半年,每个月光吃止疼片都得花五块钱,她一个月有三十二块钱拿,她还不觉得有什么,还是吃的起的,她也就没跟秦淮茹说。
自从她不上班后秦淮茹按着约定每个月给她三块钱,这三块钱还不够买药的,这怎么行。
于是她就开始在秦淮茹面前天天喊腰疼,家里的活也不干了,孩子也不管了,只要秦淮茹在家她就躺在床上喊腰疼。
几天后秦淮茹忍不住了,她现在去车间上班了,现在的工作比以前的工作累了不少,而且她刚生完孩子身体还有些虚,回家不仅没有饭吃,还一片狼藉,孩子们都穿的埋埋汰汰的,饿的直哭。
“妈,您要是腰疼咱们去医院吧,老是在家躺着也不是事啊。”
贾张氏露出为难的神色说“我之前上班的时候落下毛病了,那时候去医院看过,大夫给我开了药,我吃了就不疼了,你那时候怀着槐花上着班,回家还照顾俩孩子,还得做饭,收拾屋子,洗衣服,看着你这么辛苦,我就没跟你说,这个月药断了,我这就扛不住了。”
“你找的哪个大夫啊?我再去给您买点药。”
“就咱们厂医院里那个女大夫给我开的止痛片。”
“行,那我明天去问问,如果有那个药,我就给您买回来。”
秦淮茹还以为她这个婆婆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呢,这么看可能真是腰疼的受不了,要不谁能想着找药吃啊。她完全想不到,会有人吃药吃上瘾了。
“这个药我都吃了快一年了,我也试着停药,可是只要停药我这腰就疼的受不了。你去买药,直接买一个月的量吧。”
秦淮茹没有多说话,有那力气还不如赶紧把饭做了,祭奠一下五脏庙。
她也没收拾屋子,简单的煮了玉米糊糊,随意的吃了点,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秦淮茹去了医院,找到了贾张氏说的大夫询问。
贾张氏月月都来买药,一买就买五块钱的药,大夫对贾张氏的印象还是挺深的,就对秦淮茹说“是有这么个事,她吃药吃的很频繁,说腰疼的厉害,有时候浑身都疼,这个药其实是不能吃这么多的,我也是看她疼得太厉害了才格外给她开的,你回去也劝劝,尽量还是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