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团长一边走着,一边向他们讲述着周宪章目前的状况。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一间病房门前。
只见病房的房门紧闭,仿佛将外界与内部隔绝开来。吴团长轻手轻脚地敲响了房门,然后缓缓推开进入其中。
周书记搀扶着周夫人紧随其后走进病房。当他们目光触及病床之人的刹那间,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周夫人迅速抽回原本被周书记扶住的手,猛地扑向床边,紧紧握住周宪章的手,痛哭流涕:"儿子啊!我的宝贝儿子!妈妈总算找到你了!真对不起,都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把你弄丢了,都是妈妈的错……"
周书记亦步亦趋地走到床边,凝视着周宪章,眼眶泛红,嗓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宪章啊,我是爸爸呀!是爸爸无能,这些年来真是苦了你啦......"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周宪章显然有些措手不及,稍稍愣住片刻。待他看清楚眼前二人的模样后,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涌上心头,但同时内心深处却又感到无比难受。
他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异常,根本无法发出声音。于是,他用力吞咽了几下口水,试图缓解这种不适感。
几息后才哑着嗓子小心的说“您们不要难过,我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你们真的确定了,我就是你们的儿子吗?”
周夫人抓紧了周宪章的手说“老周,快快快!把照片拿出来给宪章看看啊!肯定不会有错的!你看,你左脚上里侧不是有道很明显的伤痕吗?那可是你小时候去河边摸鱼时,被割伤留下的当时伤的很严重就留了疤,对吧?”
周书记也急忙掏出了他们家的那张全家福,然后用手指着照片上周宪章的身影说道:“瞧,这张照片就是咱们家的全家福。照片中的这个就是你,而旁边站着的这几个都是你的弟弟们呢。
他们现在也都已经知道了我们找到你的好消息,一个个可都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盼着你能够早日归家。一听说你受了伤,我们便马不停蹄地连夜开车赶过来了。时间太紧也太心慌了,还没能来得及告诉他们一声呢。”
周宪章默默地伸出手,接过照片 ,轻柔地抚摸着照片上那个尚处年少时期的自己,然后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眼前这群比起照片而言显然已衰老许多的人。此时此刻,他们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泪光,既满怀着小心翼翼的关切之情,同时又充满了期待。
仅仅只是通过与他们对视一眼,周宪章就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他们内心深处那份对自己沉甸甸的关怀。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组建起属于自己的小家庭,但心底却始终萦绕着一份无法割舍的牵挂。因为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更无从知晓自己到底来自何方……。
这些年他也试图找过自己的过去,可是他身上跟那枚,刻有“周庆安”三个字的印章,放在一起的纸都被水泡化成了一团,根本看不到一个字了。
他也去当时发现他的上游去找过了,也毫无线索,这么多年了他也放弃了。
他突然鼻子一酸,嗓子也像堵了棉花一般哽咽的叫了声“爸,妈。”
“哎!"周夫人应了一声,紧紧地抱住周宪章,大声哭了起来,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周书记的双眼也湿润了,他默默走到两人身边,轻轻将他们拥入怀中。
屋内的其他人目睹这一幕,不禁纷纷动容,眼眶泛红。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的那个女人,此时也忍不住抬手擦拭眼角的泪花。
过了片刻,待情绪稍稍平复后,周宪章深吸一口气说道:“爸、妈,我如今已组建家庭,这位就是我的妻子风铃草,你们叫她小草就行。”
风铃草柔声附和道:“爸、妈,您好。”
这时,周夫人才留意到站在一旁的风铃草,赶忙起身拭去泪痕,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哎,好,好。真是个好孩子,这些年来让你受苦了。”
说话间,她抬起手,将佩戴于腕间的一只玉镯缓缓取下。然后迈步走向风铃草,拉起对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玉镯戴到其手上。
语重心长地道:“小草啊,这次匆忙赶来,没没来得及能备下礼物。这支手镯是我出嫁时,我母亲给我的,这些年我一直戴着。今天我把它送给你。等回家之后,妈妈再好好替你们张罗些其他物件儿。”
风铃草连忙要褪下来镯子,说“妈,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周夫人按住她的手说“这个你一定要收下,你是我们周家的长媳,这是你应得的,妈给你什么你就接着,不要跟妈客气。”
风铃草看向周宪章。
周宪章点了下头,说道:“小草,这是妈妈给你的,你就收下吧。这两年来,你受苦了……”
风铃草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颤抖着嘴唇回应道:“别这么说,只要你还活着回到我身边,我就一点也不觉得苦。妈妈,真的非常感谢您……”此时此刻,千言万语似乎都无法表达她内心深处的感情。
一旁的周书记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宪章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周宪章深吸一口气,然后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爸,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