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推拒谢墨回这暧昧的试探,景昭又直接将谢墨回的脖颈掐得是殷红一片。
谢墨回的眼神因此从原本的逐渐迷离中恢复过来。
但也恢复的不多,谢墨回自己伸手碰触着自己脖颈上景昭留下的痕迹,刚才堵塞喉管的挤压难受劲儿过罢、现下皮肉间的微微刺痛的感觉,反而让他觉得像是赢得了某种勋章般,从眼底泛起一股没来由的骄傲感、自豪感来。
没救了。景昭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心想,自己就不该给他那个脸。
商务保姆车此时正巧载着他俩停到了公司楼下,景昭迅速起身准备解安全带下车,想要哪怕暂时离开谢墨回的身边。
刚下车,就见另一台车从路的另一个方向朝公司门口远远驶来。
对方车门开启,早已准备好的几名摄像人员从公司大楼内鱼贯而出,围着那台车拍摄着。
从车上走出来的,是终于在医院做完全套检查,受伤的那只手臂上包裹严密的籍星弈。
“公司准备把籍星弈受伤后仍坚持训练,以及我们如何帮助他战胜伤痛、战胜困难的过程,当作出道纪录片的一条主线,着重拍摄。”谢墨回此时跟上景昭,在他身后,也看着那边的方向朝景昭解释道。
景昭和谢墨回他俩此时和籍星弈那边只隔了大概一个车道那么远,早有眼尖的拍摄人员看到了这边的二人,将镜头往这边推着。
景昭看着兴师动众的多位拍摄人员,结合籍星弈目前的情况,突然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按谢墨回的说法,这几乎是能必剪进出道纪录片里的内容。
如果他能趁籍星弈手断了明明需要人关心、照顾的关头,刻意表现得恶劣一点、跋扈一点,比如让坏了手、行动不方便的籍星弈教自己跳舞、帮自己拿东拿西、驱使来去的话,那他故意“霸凌”队友、甚至还是受了伤的队友的“霸凌”行为,岂不是能事半功倍地“板上钉钉”了?
景昭一边觉得这样利用伤者的自己真缺德啊,一边又觉得这一招很是可行。
他快速看了一圈,可惜于自己今天没有背包来、不能让籍星弈用伤手帮自己提包。
但这可惜也只是一瞬,只要有籍星弈的这条受伤未愈的手臂,和这周围一直进行的镜头记录,景昭相信自己总能找到机会的。
打定这个主意后,景昭瞧了又瞧籍星弈手臂上包裹得紧紧的绷带,控制不住地翘嘴角笑了起来。
谢墨回看景昭对着籍星弈眼睛亮亮的样子,心中酸涩。
早上是主动要和沈时昀一路走,现在又是见了籍星弈眼睛发亮么?谢墨回邪火又往外冒。
但碍于眼前拍摄的人员众多,且籍星弈毕竟是伤员,谢墨回的这股邪火也没法像刚才对沈时昀那样,朝正被景昭关注着的籍星弈发去。
他只能将此情绪别扭地憋在心里,或许化成下一次爆发时的引燃剂。
今日的练舞也在摄像头环伺的情况下按时开始。
“都是我害得你手变成这样的。”一起做伸展动作时,一找到机会,景昭就开开心心地用绝非道歉的语气凑到刚回队的籍星弈身边,假模假样地开始关心着他。
脸上却全然没有一丝歉意,反而是几分得色。景昭甚至刻意将“我害的”这三个字当着镜头咬得无比清晰。
有几台设备的镜头随即对准了景昭。
对着伤员不关心反而像是“耀武扬威”的表现,景昭觉得自己这样应该算是够明显了。
哪怕现在大家还只是小小怀疑此事有异,但之后等到他自己的“霸凌”的消息爆出,大众肯定能联想到自己今天绝对称不上是“愧疚”的、奇怪的“道歉”表现,认定景昭就是这样没有同理心、爱霸凌的人的。
谁知对面被景昭如此对待的籍星弈却因此脸热到一直红了脖颈,看向景昭的眼神满是宠溺和羞涩。
“没关系的,是我自己愿意的。”
籍星弈像是在医院的这几天将这话思来想去在心里、嘴边颠倒了很多遍般,现在难得不保持寡言,说出了这句如同告白般的话语。
景昭隔着练习室的镜子瞥见身后的镜头从震惊并不解地对准景昭、对准他那“不思悔改”的“霸凌者嘴脸”,转至因另一种意义上的“震惊并不解”、聚焦向满心挚诚的籍星弈身上。
景昭心知不妙。
这下记录下来的重点明显已变成了籍星弈和景昭之间的“队友情深”,而非景昭想要的“单方面的恶意欺凌”、或什么“不知悔改的阴阳怪气”了。
眼看这一遭也要不成,景昭甚至急得想要直接伸手去捏籍星弈身上的伤口,想要借此坐实自己的“恶劣”。
可才刚是想想、还没付诸行动,景昭就被一直注意着这边的谢墨回预判了想法。
侧腰被谢墨回大手覆上拐着,将景昭要带离籍星弈身边。
“有几个细节舞步需要单独确认一下。”谢墨回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