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翘起皮的破口。
“你看起来比较严重欸,要不要擦药啊?”毕竟是自己用拳打到了他,哪怕看起来只是皮外伤,景昭也还是问了谢墨回这么一句。
这随意的一句却让谢墨回止不住地激动不已。
他对视着景昭的眼睛,平复了好几次因景昭而腾涌急躁的呼吸,最终小声道:
“要。”
像是吐露出一个内心最殷切的愿望般,虔诚,却也不敢抱有过多期待。
景昭环视了沙发旁的小置物桌,没看到能消毒的东西,一句“可是没看到药...”还没说出口,就看到谢墨回不知从哪儿搜罗出一包酒精湿纸巾,献宝般捧到了自己面前。
这不是擦脸的东西呀...而且,这个擦伤口,会更痛吧...景昭在谢墨回如小狗狗般祈盼的眼神下,最终咽下了嘴边的这些话。
他如谢墨回所愿,抽出一张酒精湿巾,折在指间,擦拭着谢墨回已经由青变灰、马上就要转好的脸颊。
含酒精的湿巾多少带有一点刺激性,谢墨回强忍着呼吸如常,却没能控制住下眼睑被刺激到的下意识地轻眯。
可即便如此,谢墨回他还是一动不动地任景昭捧着他的下巴,被景昭凑近地用手指反复碾着他早已被酒精辣得发痛的颧骨处的皮肤。
不知怎的,景昭被谢墨回强忍着痛的表情媚悦了一瞬。
景昭在谢墨回那原本青得最厉害、而现在已经被自己用手反复摩红的那小伤口处,恶劣地故意用力按压下去。
谢墨回果然皮肤微颤、眼角抽动,虽能看出已极力忍耐着,但还是泄露出了一个吃痛的微表情。
景昭因此眉眼弯弯。
不得不说,景昭他喜欢这种掌控着谢墨回,看他在自己手下要疼却偏强忍着不能疼的感觉。
谢墨回则全然沉浸在和景昭近距离地快要贴着脸的暧昧氛围里,他只觉得幸福,哪能想到景昭正如一个邪恶的小恶魔般,享受着他的忍耐。
久到这张酒精湿巾上的液体都挥发得差不多了,景昭才满意地放开了谢墨回的脸。
“好了。”失去了指端那种控制的趣味,景昭想下班的烦躁又很快回来了。
“赶紧帮我选妆造吧。”景昭催谢墨回,赶紧搞完下班。
“好。”谢墨回连忙重新将平板捧到景昭面前,一张张换着让景昭选看。
妆造效果图是造型组提前拿景昭的公式照P好的,除了眼妆唇妆上的区别外,比较夸张的妆造便都是那些加了眼下腮红、眼下雀斑,或是在脸上装点花朵或缀上小宝石之类的。
景昭看自己的脸倒也看不出哪里好,一张张重点各异的设计草图对他而言,其实也都差不多,让谢墨回费神决定就好。
正摸鱼发呆放空着,景昭突然感觉到自己大腿某处有种皮肤发紧的怪异感觉。
低头拉起盖至膝盖的短裤边缘一看,是之前做末日废土染血白袍造型时,宴迟给他身上泼洒的颜料的残留。
可能是换下那套衣服时没注意沾到身上的吧?景昭想着。
他的皮肤太嫩了,刚才一直有别的各种事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没发觉,现在一闲着无聊下来,大腿上那种被异物黏住皮肤的不舒服的感觉便不容忽视。
景昭自己将短裤拢到腿根,拿手扣抹着大腿中部那片已经发干的、不规则的小块颜料痕迹。
谢墨回很快注意到了景昭的分神。
他挪开平板,差点没直接被景昭那如凝脂般皎白的大腿上,夹杂着一点突兀却点睛的红的艳色晃晕。
谢墨回的呼吸不可避免地变得粗重起来。
该说景昭是天生诱而不自知吗?还是说他太过没有防备呢?
谢墨回盯着景昭那沾染上颜料的腿间,又回忆起刚才景昭穿着那套美得摄魂夺魄的染血白纱的样子。
联想到景昭可能是如何在脱下衣物时不小心沾染上这片旖旎妖娆的痕迹,谢墨回神魂摇荡、有些把持不住。
他无言地将那平板盖至自己的腿根,遮掩住自己的狼狈。
“要不要,我帮你擦?”谢墨回实在是情难自禁,失魂般脱口而出这句自己都不报指望的呓语。
且明明是“要不要”的询问,谢墨回却用了像是“能不能”、甚至“求求你能不能”般的恳求语气。
“好啊。”
出乎意料地,景昭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