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蜡色,双腿一软,陈相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瘫在地上。
要知道,这种心理压力,是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的。
就在陈相凡准备跑过去,跪在陈建峰面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时候,陈子枫却突然开口了。
“哎呦爷爷,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老往坏处想了,谁告诉你,外面那些家伙就一定是奔着我们家来的。”
“更何况,就算我们家真有人犯了错,顶多也就是巡捕房过来,怎么可能会把军队都牵扯进来。”
陈子枫的一番言语,似乎一下子点醒了众人,好像确实有些道理。
“爷爷您先别急,我出去问问。”
说完,陈子枫便起身朝着门口而去。
几分钟后,他又一脸不明所以得走了回来。
“怎么样?外面那些军爷怎么说?”陈建峰满脸急切的问道。
陈子枫撇了撇嘴,脸色有些复杂,挠头道:“他们只回了我四个字。”
“哪四个字啊?”
“是啊,这孩子真是急死人了,你快说呀,到底说了啥?”
“他们说……无可奉告。”陈子枫苦笑一声,如实道。
“……”
“这不跟没说一样嘛。”
对于陈子枫的回答,一伙人显然都有些失望。
这时,陈子枫突然又道:“不过大家不用担心,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的是,外面那些军官不是奔着我们来的。”
“啊?你怎么知道的?”陈晗的丈夫问道。
陈子枫道:“我看那位军官对我的态度很好,而且就
在我准备关门进家的时候,他还笑着跟我说,让我不要害怕。”
想了想,陈子枫又继续道:“虽然我们不知道现在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那位军官已经告诉我们不要害怕了,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
闻言,一家人皆是松了口气。
“哎呦,吓死我了,那就行,那就行。”
陈相凡也跟着深深地松了口气,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如释重负一般,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而陈雨墨,则是全程目光呆滞,双眼无神,心里忐忑不安。
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林天风现在怎么样了。
身处何处?
又在做些什么呢?
彼时,东山北部郊区,一个地势偏僻,人烟稀少的村庄里。
这是林天风下达命令后的二十分钟。
青花瓷一路奔波,东躲西藏,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这里。
自打从天台上下来后,他就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无论大街小巷,都有重兵把守。
不是巡捕房的人,就是头戴钢盔,身披戎装的战士。
这阵势,直接就把青花瓷吓坏了。也不知道为啥,在潜意识当中,他总觉得这些人都是奔着他来的。
思索之际,远处又有嘈杂的警笛声骤然响起。
四五辆闪着红灯的巡捕车一路畅通无阻,直逼这个不大不小的村庄来。
听着那些远处而来的警笛声,青花瓷犹如惊弓之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浑身上
下,更是如同触电般的发麻。
这什么意思啊?
这种地方,他们都不放过。
难不成……
真是奔着自己来的?!
青花瓷越想越不对劲,拔腿就跑进了一个无亮灯的巷子里。
随后,他就掏出手机,给高泰明打了个电话。
与此同时,高家别墅。
二楼的一个房间内,刚刚做完双人运动的高泰明正靠着床头,悠然自得的抽着一根事后烟。
不久,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到是青花瓷打来的,高泰明只以为是他完成任务了,来传捷报的。
想着,高泰明立即拧捏了烟头,迫不及待的接起了电话,“喂,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把他做掉了?”
电话另一头,却半天没有声音。
“人呢?怎么不说话啊?”高泰明又问。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青花瓷这才终于缓缓开口,“老板,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林天风到底是做什么的?”
闻言,高泰明皱了皱眉,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你问这个干嘛啊?事情到底办的怎么样了啊?说话啊?”
“老板,你能不能先回答我这个问题。”青花瓷语气凝重道。
“他能是干什么的呀,五年前是林家的大少爷,后来林家被灭,他就消失了五年,最近才刚回来。”高泰明不情不愿的应声道。
消失了五年?
听到这里,青花瓷越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