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发了吗?”季晓禾问。
“今天中午坐飞机走的,我也是他们登机以后才得到的消息,我还听说那个于春燕把这边的厂子卖了,说是凑钱给你养父治病。”李笙说。
于春燕的举动出乎季晓禾的预料,她琢磨了一个小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打电话给机场,查到于春燕他们航班落地时间,安排救护车去机场等着。
后半夜,机场跑道降落下一架飞机,季晓禾跟周一鸣等着接机,没见面之前季晓禾设想过养父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真的看见对方时,被他脸色吓了一跳。
只见他脸色暗黄,双眼无神,看上去病的很严重。
几个人坐救护车去了大众医院。
“周一鸣你明天还得上班,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今晚留在医院。”
等周一鸣走了以后,季晓禾让护士给于春燕收拾一间休息室:“你先将就一晚,如果觉得住的不舒服,明天可以去医院对面的旅店定一个房间。”
她的警惕性真高啊,既不让自己去她办公室歇着,也不让自己去她家,季晓禾既然我来了京市,就已经做好所有准备,你防得了一天防得了一年、两年,五年吗?
“我还是留在这吧,可以给你讲一讲咱爸的情况,我照顾咱爸一个多月了知道这种病症会有什么反应,或许对你的诊断有帮助呢!”
说实话于春燕对季晓禾的医术持保留意见,一个十六七岁的时候还碌碌无为的人怎么可能在五六年的时间里变成专家和名医,没准是周家和季家帮她营造的人设。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季晓禾已经给于世杰做了全身检查,没有明显伤痕,五脏六腑和大脑外表完好,血液要化验以后才知道有没有问题。
虽然没得出结论,季晓禾内心更倾向于中毒。
谁会给养父下毒呢?她实在想不通。
“你是说爸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将近一个月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有些病是不能耽误的,一旦耽误也许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的后果。”季晓禾脸色阴沉地道。
床上虚弱的于世杰拉住季晓禾的手:“是我不让她告诉你的,我以为是小毛病,没想到越来越严重。”
“爸,我不是说过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吗?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让你离开呢,以后就留在京市吧,不许离开了。”
“不走了,我不走了别生气了。”
坐在一边的于春燕看着亲爸和季晓禾,听着他俩聊天的语气更像一对父女,于世杰在和她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疏离和客气,和季晓禾说话就像一个爸爸在哄孩子,一点也不生分,更显亲昵。
“我一定治好你的病,你安心住着,什么也不要想,想吃什么告诉我,等托儿所放假,我带孩子们过来看你。”
“先不要带他们过来,也不知道我这个病传不传染,等确定了不会传染再让孩子们过来,其他人也不要过来,我都没脸见他们,当初孩子小需要人哄的时候我坚持留在南方,现在有病了又回来找你,哎!”
“爸,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不管怎么说于大川是你的孩子,你想留在他身边,就近照顾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和孩子们从来没怪过你。”
这俩人当自己不存在是吗?还怕传染孩子,又觉得对不起季晓禾,他考虑过自己这个亲生女儿的感受吗?于春燕轻咳出声,季晓禾停止聊天,让她照看一会儿转身出去叫护士过来抽血。
“晓禾你不是医生吗?难道连抽血都不会吗?”于春燕当着护士面捂着嘴笑起来。
“打针和抽血我确实不擅长,尤其现在光线不好,我怕做不好,一会儿我把爸爸血液拿去让他们加急化验一下,明天应该就会有结果,明天我带爸做全面检查,早点确定病因早治疗。”
一个医生连抽血打针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医术能有多高,于春燕忐忑的心彻底放下,对拿回属于自己的宝贝更有信心了。
让于春燕去休息,季晓禾躺在另外一张床上啊,等病房里安静下来,季晓禾张开眼睛看着辗转难眠的养父,她想给养父喝下一瓶稀释过的灵泉水,肯定能缓解眼下的情况。
一想到还没找着病因,于春燕又在附近,按捺住这个念头,等明天检查完再用灵泉水。
还要抽空叮嘱家里人不要和于春燕走的太近,更不能让她住进四合院,她对于春燕的防备心从来没放下过,也不会放下。
第二天陪着于世杰做了全面检查,季晓禾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养父内脏外表完好,但是内部都有病变,她也拿到血液化验结果,情况比预料的还糟糕。
养父应该是先得了小感冒之类的病,连续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又吃了相生相克的食物一点点造成损伤,最糟糕的是他长期吸入能催化、加重毒素的气体,才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各脏器受损,不致命但是会让人越来越虚弱,最后很可能瘫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那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