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洛锦意就是命令人把风栖院的门关上,她进屋退去了鞋袜,沐浴后就躺在了床榻上,好生歇息了一番。
而与此同时,衡王府主院书房内。
衡王弯腰在上好的宣纸上写了一个大字。
笔锋凌厉,一气呵成。
才把笔墨放下,深沉的眸子盯着站立在一侧,挺拔的容成玦。
“你可是决定了。”
容成玦:“是,父王!”
衡王也是笑了笑,绕过桌子过去,站在容成玦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个聪明的,知道如今的形势,我们衡王府不可过多结交,却也不能过于规避,我们只需听从圣上的话,安守本分。”
“是!”
今日,风栖院又是提前关上了门,灭了灯火。
容成玦站在屋外,眉头紧扣,迟疑地站在那里看了一眼,才开门进入。
今日在门口守着的是红玉。
看到容成玦后,她显然一愣,脸上也没平日里的热络,恭敬地行了礼开口道:“爷,今日夫人身子不适,定然是不能服侍你了,若是不然……爷先去旁的地方歇息。”
容成玦眉头皱了皱,冷冷地看了红玉一眼,抬脚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两日,她都不适?可是当真犯了病?”
红玉低着头,面露气愤。
夫人如何了,这五爷当真不知?刚成亲不过这般时日,要纳妾先是不说,就是要另娶平妻,这不是公然打她家主子的脸吗?如今衡王府上上下下,谁不笑话他们主子。
就是在偌大的京都也是寻不到一个像她主子这样憋屈的正妻!
嫁过来时,就是被人笑话高攀。
这五爷在大婚前几日还不愿来夫人院里,主子又是被人嘲笑。
如今,又是要娶什么平妻!这不是公然打人的脸嘛!
到底是谁的错!总归,不是她家姑娘的错。
她家姑娘这样乖巧可人,心善贤良,是打着灯笼都寻不到的!自然是不可能犯错。
皆是爷,从来都不会体恤他们姑娘,姑娘都是这样卧床不起了,竟是还妄想着旁的事情。
果然,全天下都没什么好男人!
容成玦全然没有理会身后满身怨念的红玉。
直接朝着屋内走去。
当看到那一坨被艳红的被褥遮住的女子之时。
墨色的黑发散落在四周,凌乱却是想让人收集起来,细细打量。
他就这样,低头站在床榻看了好一会儿,若不是那手指时不时都缠着发丝,旁人或还是以为他就这样睡过去了。
洛锦意咬住唇角,被窝中的手紧紧地握住,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动静。
这人……莫不是闲的有病不成!
如今竟是来扰她安睡了。
过了好一会儿,这人还是那样的动作,洛锦意也是当真装不下去了。
低咛了一声,朦胧的眸子睁开,仿佛遮盖了一层薄纱般,让人看不清,也看不透。
容成玦手中的动作这才顿住,转而把那有些冰凉的大掌敷在了她通红的脸颊上。
磨蹭着,竟似上瘾了一般,压根停不下来。
洛锦意深吸了一口气,掩饰住眸中多处的异样和排斥。
嘴角使劲扯出了一抹笑来,头避讳着他的手,往里头探。
“爷,凉,你可是要去沐浴?”
容成玦手中的动作顿住,收了回去,食指和拇指捻了捻,放在了后面。
“可。”
之后,他就转身去了浴室。
床榻上的洛锦意再次咬了咬有些失去血色的唇,晶亮的眸子被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看不出其中多了什么。
在容成玦回来之前,洛锦意就是把身子往里头移好,找好了自己的位置,缩成一团,躺在被褥内。
那人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湿气。
不紧不慢地躺在了洛锦意身侧。
刚开始还算老实本分,之后就是又像以前那般。
胡乱动了起来。
她本就是没站多少位置,如今被挤得,可怜的很。
此时容成玦又是把手伸到了洛锦意红润的脸上 ,像是刚才一样揉捏着,一点儿都不顾忌被捏的人乐不乐意。
“可是身体不适?这两日都是闷在屋子里。”
洛锦意抬眸看着他,头微微往里头靠了靠,想要离他远一些。
可偏偏这人不知趣,硬是要再凑过来。
洛锦意也是恼了,伸手挥开了他的手,转身给他留了个背影。
容成玦手僵在原处,怔怔地看着那个薄肩,小小的团,这些时日他已然习惯了去抱住这一团柔弱。
今日……她是在生气?
为何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