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把那只食盒放在大堂里,白管事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这空城计,哦不,是“空盒记”也唱了好几天了,瞧那边出去住的几个的反应也开始怀疑起来了,到时候没有四小姐在,这几个怕是又要开始折腾了。
昨儿三老爷身边那两个趾高气昂的护卫就不住的在往东苑看了。好在老夫人和三老爷来宝陵的第一日叫四小姐给吓怕了,到底不敢亲自出面……白管事心头不安渐浓,转头唤来门房叮嘱道:“今儿老夫人他们过来吃饭若是开始发难,你就去方家将方二小姐请来!”
四小姐离开宝陵前特意把家里的事情托付给方二小姐了,方二小姐当时的反应也是一拍胸脯道:“包在身上”。
可方二小姐到底不是四小姐,也不知道包不包的住?挥退了门房,白管事想着,正想着,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
白管事连忙起身向外走去,可还未走到大堂门口,便见二老爷、三老爷、老夫人外加二夫人和小柳绿一行人带着不少护卫气势汹汹的向这边来了。
不好!白管事心中一凛,面上僵了一僵,随即挂着笑迎了上去:“老夫人……”
几个主子还没唤完,那厢打完恢复了大半,只屁股有些余痛的三老爷便大手一挥将他推到了一旁。
白管事冷不防姜三老爷突然动手,摔了个踉跄,险些跌在地上。
那厢动手推人的姜三老爷却不自觉如何,只看向姜老夫人。
到底是自个儿多年的贴心老棉袄,姜老夫人点了点头,母子连心,姜三老爷当即会意,咳了一声,出面道:“那死丫头呢?”说话间斜眼不住地看向四周。
白管事看着一手扶着屁股一边斜眼乱看的姜三老爷,再加上脸上那还没好的鞋底印,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哦不,是不像什么好东西!
这模样,让经验老道的白管事心底一凉,一股不妙之感油然而生:他们几个不会知道四小姐不在家了吧!
只是心底不安归不安,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管事,白管事笑容不达眼底,同往日一样的说着:“四小姐外出访友……”
“访个屁的友!”姜三老爷突然发难,一脚踹翻了一张桌子,只是到底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一脚踹出当即痛的忍不住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脚。
险些忘了还有些余痛了,可痛死他了,姜三老爷本能的挥手朝白管事打去
被推过一把的白管事早有准备,闪身到了一旁,躲过了姜三老爷这一打,低头翻了翻眼皮:这三老爷屁股上的痛才稍稍好些又开始作妖了,有些人就不能好着,只有躺着才不会搞事情。
眼看姜三老爷一脚踢痛了脚,疼在儿身,痛在娘心,姜老夫人当即惊呼了一声“老三”,伸手扶住了姜三老爷,转而瞪向白管事,骂了开来:“狗仗人势的东西,当我等不知道那死丫头根本不在家是吧?”
被骂了一通的白管事脸色淡淡道:“四小姐确实外出访友不在家了啊!”
“你这老东西少给我等绕那些弯子!”一旁搀扶着小柳绿和小柳绿肚子里的金贵血脉的姜二老爷闻言忍不住骂道,“这几日同我们说的好似那死丫头是去尼姑庵看老尼姑去了一般。”
听姜二老爷一口一个“尼姑庵”“老尼姑”的说,白管事蹙了蹙眉,提醒姜二老爷:“是光明庵的静慈师太,静慈师太颇通佛法,我宝陵城人人尊敬。”
“不过就是个老尼姑,尊敬个屁!”姜二老爷呸了一声,不以为然,“宝陵这穷乡僻壤的能出什么好东西?”
白管事面露不悦之色:阿弥陀佛,我佛显灵,定要给姜二老爷这等心怀不敬,满嘴都是屁话的人一个教训!
姜二老爷骂完静慈师太,骂完宝陵城又转头凑到姜老夫人面前道:“不用看了,那死丫头定然不在。否则咱们在这里这般大闹了一通,那死丫头早派那个瞎掺和的小午和咋咋呼呼的香梨出来阻止了。”
先前已经有人探过路了,死丫头不在宝陵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不过因着那死丫头到了宝陵太过邪门,人委实精的厉害,怕就怕有什么万一,是以他们还是先在大堂这里闹一闹。
若是那死丫头在,真要出手了,大堂离大门统共也没多远,也可以及时跑路。
眼下闹成这样,还不见那死丫头的影子,这死丫头八成是不在宝陵了。
姜二老爷欢喜道:“娘,咱们快进去吧!”
有句老话说得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眼下他们就可以……啊呸,怎么说话呢?说的好似自己是个猴子似的。
姜二老爷甩了甩脑袋,赶紧将这不合时宜的比喻甩到脑外。
不管怎么说,死丫头不在,这姜家别苑是他们的了。
“二老爷!”小柳绿捏着帕子我见犹怜的看着姜二老爷,揉了揉肚子。
姜二老爷当即会意,一把将白管事拉了过来。
真不愧是亲兄弟,这三老爷和二老爷两人一个推一个拉,白管事吃了一记兄弟推拉,脑袋昏昏沉沉的。
“那死丫头会吃的很,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库房和地窖藏了不少好东西。”姜二老爷狠狠的瞪了眼被拉到近前的白管事,指着小柳绿道,“那可是我姜家的金贵血脉,要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