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桐恼羞成怒踩他一脚,面红耳赤地落荒而逃。
藏在人群里的钟小十突破重围,扑腾到钟席诀身侧疑惑附耳,“少爷怎么把封小姐气走了?不需要追过去哄哄吗?”
钟席诀擒着笑意站在原地,“不急,你先跟过去,确保她安全上了马车。”
他垂首看向鞋面的脚印子,唇角翘起的弧度愈加扩大。
“无甚反应才是最坏的结果,能同我生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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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数十里之外的金玉赌坊内,温淮屹双腿交叠,正悠哉看着案头上的一份信笺。
安都多雨,与安都邻近的元兴府却是自立春以来便滴雨未降,钦天监监副故而启奏,谏书圣上派一皇女离宫祈福。
然当今圣上子嗣不丰,唯二的皇女一个体弱多病,一个不满十岁,众位大臣商议过后,一致决定由圣上钦点一位安都贵女,代替皇女下降行祝祷之礼。
至于要派谁去?
这便要看哪位大人高风亮节,愿意让自家女儿出去吃苦了。
温淮屹坐直身体,二指捏着信笺的一角靠近烛台,瞧着那淡黄的纸张燃起火星,继而徐徐化为灰烬。
“祝祷祈雨,这可是功德一件的大好事。”
他摩挲着手中的观音像,面容含笑,眼睛里却都是冷意。
“找人给监副传个话,既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封尚书家的那位颇具美名的小观音,理应义不容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