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你最近还是别来我家比较好啦。”
陆知颖狐疑:“你谈男朋友了?”
“不是!怎么可能!”邬佳矢口否认,“其实是我妈塞了一个远房亲戚过来,比较小的一个弟弟暂时在我家住,所以……”
“……阿姨也真是的。”
用上了长辈作筏子,陆知颖也没话了,只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又开口说:“你没事就行,也是能联系上你我才安心。如果真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你一个人住还是要小心点。”
“知道啦,你放心,”邬佳笑着安抚她的情绪,“这周末一起去唱歌吧,让你看看我浑身上下啥都不缺的样子。”
“真不爱和你去唱吧,那麦克风根本就是粘在你手上的。”
邬佳和陆知颖插科打诨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陆妈妈叫她吃饭时才结束了话题。
这一劫算是逃过去了。
“真要了命了,”邬佳一回头就看见聂玠的死鱼眼,“这位大少爷,你又是怎么了?”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远房亲戚?”
“那不然呢?我怎么解释你一个陌生人住在我家的事情?还是从天而降闯入我家的那种?”
聂玠没话说了,低头用邬佳淘来的二手平板刷小说。
他今天的码字量达标,原地下班,多余的时间都用来报复性的休闲娱乐。
而邬佳就比较可怜了,她坐公交车回到家就很晚,两个人的晚饭结束后已经快八点了。
轮流洗漱完差不多也到了睡觉的时间点。
邬佳快一星期没看小说了,想到聂玠这两天推荐给她的宝藏小说,就在上床之后搜索并收藏。
然后一个没留神就熬到了凌晨三点。
空调尽职尽责地工作了好几个小时,完成了邬佳定时的工作量,慢慢合上了。
屋子里的凉气还没散,邬佳赶紧按灭了手机,催促自己睡觉。
大脑还沉浸在刚才的小说情节里,尿意又汹涌了上来。
认命地爬起床,她径直走向厕所。
主卧通向客厅的门一直是半合拢的状态,因为家里两只猫需要进出。
而聂玠的客卧门关得很实,每天到十点就准时熄灯,门缝里也不再透出光。
结束了睡前如厕活动,邬佳提上裤子,正准备往客厅走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块本来不应该存在在沙发旁边的阴影。
月光从客厅窗户洒进来,把客厅每一个摆件的轮廓都照亮。
而方正的沙发旁边却多了半块椭圆……像是个人头。
那瞬间,所有的思绪都清空。
邬佳顿住了身体。
就是这一下的目光相接,沙发那里蹲守着的人站了起来。
后背蹿上毛孔全开的恐惧感,逼迫着邬佳大声呼唤另一个人的名字,“聂玠!!!”
入侵者手里的刀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而截断这场危机的,是从客卧破门而出的一把剑。
乍现的光刺破黑色的布料,重睹天日的剑刃划破凝滞的空气,金属的嗡鸣在这一刻犹如天边惊雷。
月光跳跃在剑与剑的主人中间,银色的发丝扫过少年凛然的眉眼,沉如墨的瞳仁里是一片肃杀之气。
千钧一发之际,邬佳的喉咙里挤出声音:“聂!聂玠!”
这声呼喊暂停了一切。
空气像灌了胶,压抑的气息弥漫在屋子里。
直到邬佳挣扎出了道能呼吸的口子,再次发出声音,“……不能……我们报警。”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抖,回主卧拿了手机拨通警察电话,竭力保持冷静说明了自己的地址和情况。
邬佳哩哩罗罗的话语在屋子里飘。
聂玠才眨动了一下眼睛。
他的手稳稳收回剑,转过身去捡刚才掉在地上的布条……脏了。
他没有回头,因为知道那家伙已经丧失了行动力。
刺客和剑客毕竟还是不一样的,他并不过于依赖自己的剑。
出手的那瞬间就要调动灵能,堵住目标能够呼救的喉咙;靠近的那瞬间要卸掉目标能够抵抗的胳膊。
没有折断双腿,也只是为了保证出剑那一秒,剑尖能准确刺入致命点。
刺客的剑用来划破喉咙、刺破心脏。
不过在剑尖到达之前,猎物就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聂玠甩了甩布条,看着上面沾满的猫毛,“……”
……世界上最有战斗力的东西诞生了。
等到邬佳打完电话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才发现那个不知道是小偷还是别的什么的家伙跪在地上,两只手无力地垂落,嗓子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哀鸣。
邬佳不敢靠近,嘱咐了聂玠一句:“你小心点。”
“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没什么好怕的,”聂玠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