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弯刀竟然被薛寒羽的食指和中指紧紧地夹住了,不论他如何用力,弯刀都动不了分毫。
“你居然…居然能用两根手指,就…就能夹住我的弯刀…这…这是什么武功?”殷天阎又道。
薛寒羽连连冷笑,提腿一踢,殷天阎便被踢出数米之外,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殇沫捂着脸,不敢凝视,因为这殷天阎摔得实在是太敦实了,以至于数米之外的方桌长凳都被他压得碎成了一片。
殇沫小声喃喃道:“师父,这薛寒羽好厉害啊。”
郭明轩轻笑道:“厉害吗?其实他连你都打不过!”
殇沫惊道:“师父是说我吗?”
郭明轩微声道:“是啊,就是你啊。除了你在我身旁,还有谁在吗?”
殇沫一脸诧异道:“我不会武功啊,师父。你别说笑了。”
郭明轩淡然道:“说笑?那你就当做为师是在说笑吧。”
薛寒羽戟指骂道:“无知蠢蛋,我敬你比我年长,本不想出手,但你却自不量力!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连我逍遥宿海阁的逍遥指都不认得!”
“哈哈,逍遥指,你终于出现了。不过,你怎就知我不与你抢那红娘子呢?”方乾忽然笑道。
“怎么?方乾公子不但要与我抢红娘子,还在寻找于我吗?”薛寒羽转身,对着方乾森然道。
方乾拔出腰间折扇,“唰”得一声展开,轻摇道:“是的,我正是为你而来;今日,我也的确要与你争一争红娘子。”
坐在一旁的红娘子,‘咯咯’笑了几声。每每看到男人们为了争她而厮杀吵闹,她都会格外兴奋、欢喜。
薛寒羽对着红娘子淡淡一笑,又转头对方乾道:“呵,看来又是一个不怕死的人。你真以为你灭影门天下无敌了?你不会把你自己当成故遗名了吧?”
方乾笑道:“灭影门是否天下无敌,稍后你便知晓。不过,你今日是必死无疑的,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得罪我家溶月小姐,得罪了小姐,你便活不成了。”
“噢?我与你家小姐从未蒙面,何来得罪之说?”薛寒羽惊道。
方乾道:“数月前,你在应天府中,夜潜内阁大臣杨荣的府邸,欲强行非礼他的小女儿杨旖儿,你可还记得?”
薛寒羽猛然一震,慌乱道:“那晚出手制止于我的,则是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女,莫非她就是你家溶月小姐?”
方乾微微一笑道:“正是。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那晚,我家小姐若不是急于安慰杨旖儿,恐怕你早已是个死人了。”
薛寒羽颤声道:“的确。那晚…你家小姐只是轻轻地挥了一下手,我的背后便被扎上了数根冰针,冰针入肺,镇咳不断,吐血连连。若不是我忍着伤痛,拼命的逃脱,我真已是个死人了。”
方乾道:“如今,你是自尽?还是要我出手?”
薛寒羽皱起眉头,咬紧牙关道:“就算你家小姐神功盖世,她如今也不在此处。就凭你吗?不对,你是如何找到我的?试问,我一路走来,根本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于我啊!”
方乾大笑道:“哈哈,这就是你我的缘分吧。前不久,甘肃总兵官何福上奏圣上,言蒙古脱脱不花等人请求投降,要求在亦集乃受命。圣人便派杨荣杨大人前往甘肃与何福一起主持受降,并带去赐封何福为宁远侯的圣旨。”
“我家溶月小姐放心不下杨大人的安危,就命我一路跟随。没想到我刚到甘肃,便又接到我家小姐的飞鸽传书,言你是逍遥宿海阁之人,此时也在甘肃,命我务必找寻到你,将你就地正法!”
薛寒羽闻言,脸色暗沉,低声道:“这世上居然有这等巧合?我以为我来到大漠,便可躲过风头,没曾想一时的淫念,居然能得罪到灭影门的少门主。我也只是在应天府的街道上,看到一貌美女子,一路跟随才知晓她是杨府的千金,所以才夜潜杨府的….也罢,你出招吧。”
方乾笑道:“看来,你并不想束手就擒,还要奋力一争喽?”
薛寒羽森然道:“胜负未分,怎可不战而退?再言,若我死了,我逍遥宿海阁阁主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你灭影阁再强势霸道,若与我阁主结下仇怨,也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哈哈,明明大难临头,还毫不知错。你以为你们逍遥宿海阁的阁主能逃过一劫吗?”方乾笑道。
薛寒羽冷笑道:“哈哈,若言你们灭影门门主故遗名是天下第一,那我逍遥宿海阁阁主也是早无敌手。故遗名终究是老了,他还能猖狂到何时?”
话落,薛寒羽弓腿一蹬,一长凳凌空飞起,向方乾砸去。
方乾手持折扇,在手掌间一转,紧握扇柄,轻轻一挥,长凳便立刻断成两截。
他又纵身跃起,在空中持扇下劈,阵阵寒气中夹杂着数片好似雪花的冰凌,向薛寒羽的头顶直斩而去…
“‘雪舞扇落’?他居然会素海棠的武功…”郭明轩脸色一惊,喃喃道。
殇沫侧脸望着郭明轩,微声道:“师父,‘雪舞扇落’是海棠姑姑教方乾的吗?”
郭明轩淡淡道:“不是,应该是冷溶月教方乾的。”
殇沫道:“冷溶月是谁?”
郭明轩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