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以为你走了呢。”殇沫一脸惊容,道。
“我能去哪啊?你整日胡思乱想什么?”柳韵锦来到殇沫的身前,用手指敲了一下他的前额,道。
“师父呢?我们到一楼吃点饭吧?”殇沫捂着前额,道。
“哈哈,客栈在早晨是没什么丰盛的饭食的,唤小二前来,让他分送到客房内一些稀粥和素食吧。”郭明轩微笑着走出房门,道。
殇沫望着郭明轩,也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心中无比诧异:韵锦师姐这么大了,还与师父睡在一个房间内,难道是怕黑吗?
他又想到天翱门君子阁内的梅、兰、竹、菊四姐妹,虽然有各自的房间,但是从未单独分睡过,不是全拥在梅心影的房内,便是全挤在竹琬婷的床榻上。如今,又看到柳韵锦与郭明轩从一个房内走出,使他更加深信不疑,女子都是怕黑的。
“好,师父。我这就去找店小二,让他为我们送到房内。嗯…都送到师父的房内吧,也好一起吃。”殇沫迟疑道。
“好。那就麻烦我们的少门主了,哈哈。”郭明轩微微一笑,道。
“不麻烦,不麻烦。”话落,殇沫向楼下跑去。
客房之内,同桌之上,三人静静地饮着稀粥。殇沫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师父,我们要怎么找海棠姑姑呢?”
郭明轩放下手中的稀粥,一脸安详道:“不找了。若有缘自会遇到。”
殇沫一脸迷茫道:“那我们来这应天府中是…..?”
“带你去皇宫走一走,吃一些御膳,喝少许御酒,重温一下你儿时的生活啊。”柳韵锦一脸坏笑,道。
殇沫心中猛然一震,呼喊道:“难道,我父皇已经回到了皇宫吗?”
郭明轩不语,柳韵锦不言。
殇沫本是一脸喜悦,也逐渐暗沉了起来,“我就说,父皇若真回了皇宫,怎会不派人来接我回去呢。”
郭明轩将手放在殇沫的手背上,安慰道:“总会见到的。如今,你父皇忙于朝政,我们此次下山,正是要与他汇合的。”
殇沫一脸沮丧道:“师父骗人,虽然我出宫之时,只有六岁,但是我清楚地记得是有大批的官兵在宫中见人就杀,内院又燃起大火的情形下,父皇才不得不带我出宫的。既然都出宫了,还哪来的朝政要处理啊?”
郭明轩抚摸着殇沫的头,缓缓道:“孩子,等你再大一些,会明白一切的。”
殇沫从怀中掏出那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盘龙白玉,不断的摸搓道:“与父皇出宫之后,他对皇叔朱棣咬牙切齿,称其为反贼。师父,我们要杀了皇叔吗?”
郭明轩凝望着殇沫手中的盘龙白玉道:“这世间的纷扰,又岂能是杀一人就能轻易解决的?这盘龙白玉你在外时,不得拿出。否则,后患无穷啊。”
殇沫一脸不解道:“为什么啊?”
郭明轩道:“你按为师的话去做便是。我们今日就启程,去寻找你的父皇。”
殇沫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笑容,“嗯。好的,师父。”
若寻建文帝,就必须要出海。若言出海,就必定要在九月之前,打点好一切,也好赶上郑和第三次出使西洋。
郭明轩皱起眉头,思索着点滴环节,心中不禁自问到:如何登上官船,与郑和一同出海呢?若出远海,定然离不开大船;若言大船,朝廷必定会从民间增调,毕竟朝廷一方面要彰显国威,一方面还要暗中寻找建文帝,将领士兵是绝不会少带的,再加上随从、侍女,恐怕也要几万人吧。
若言从民间增调大船,定然会增调大江大河之上的商船和盐商绅士家中的高阁船屋的。恐怕连江南的画舫也是要看上一看的,万一有又体面,又能远航的呢?
想到此处,郭明轩忽然呵呵大笑了两声。此刻,他想到了一个人,且是一位故人。对,正是江月门门主暮云烟,他手上的船舶无数,十六年前便有三、四艘甚是豪华的大船。如今,恐怕在水面上,再难找到如他一般有实力的人了。
“走!我们即刻启动,前往江月门。”郭明轩起身,道。
柳韵锦被忽然起身的父亲的举动,吓了一跳。她一脸迷茫道:“江月门?”
“是的,韵锦。你小时候,那江月门门主暮云烟还抱过你呢,哈哈。”郭明轩笑道。
柳韵锦一脸嫌弃,道:“切。看来我小时候真是见多识广啊,遇到了这么多人,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居然没有一件能记起来的。”
郭明轩瞅了一眼柳韵锦,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的傻女儿,你怎会记得刚出生时的事情呢?走吧。”
“殇沫,走了。”
郭明轩拉起二人的手,一行三人向江月镇行去…
………………….
马车一路行驶,三人不紧不慢,用了三日便来到了江月镇郊外。
郭明轩驻足望向江面,回想起与柳若锦初战故遗名的情景,画面尤新、历历在目,使他连声叹息道:“江水东流不曾断,往事追忆已徒然。”
“父亲,您又伤感起来了?是否想起了什么事来?”柳韵锦闻言,道。
郭明轩淡笑道:“没,只是些许感叹罢了。”
殇沫指着江面道:“师父,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