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去信;不愿去信的,自然也便就不会去信,但,当我们遇到谎言、欺骗与反话之时,你应该去认真想一想对方是出于何等用意。若是无害的,只是对方的个人原因,那倒也不能说明,对方就是一个不值得信任之人。这凡事啊,都有个因果关系,当你没有深入了解之前,都会存在着摇摆与猜忌,这也是世间种种误解与辜负,能够出现的原因...”
殇沫,缓叹道:“您所言极是,表面的东西,的确太过于肤浅。就像您,如今是的确有拨云弄雾、移山填海之能的,应是饮过仙酒、食过仙果的原因,但是,若您每次出“阳神”后,都会遇到那些“好心人”,将您舍在人间的身躯都埋起来的话,那岂不是也是一件令人倍感头疼之事...”
张三丰,迟疑了一下,“嗯”道:“其实,贫道与你一样,都是内实外虚的状态。但,那些不了解实情的“好心人”,对贫道而言,也并非是头疼之事,贫道不但不会责怪他们,反倒会帮助他们,能在深山林野间走动之人,也大多是苦命之人,贫道也是乐于帮上一帮的,这也便是贫道所说的人情味了,人与人之间既充满着温度,那么,是否是好心办了坏事,又有什么关系呢?能有人牵挂着,死后能有人为你收尸,甚好,甚慰啊...”
随后,他遥望天际,“那上面啊,虽有百般好,却也让贫道感到孤独。每次退身百仙宴后,便再无欢笑,再无温度了...”
殇沫,缓缓道:“这也便是您迟迟不肯入大道的原因?”
张三丰,道:“大道,乃是天人的正道,要行天人之事,修天人之德,遵天人之道。这些年里,与贫道交好的,反倒是一些散仙、土地公,他们虽品阶低微,倒也落个自在逍遥啊。”
“自在逍遥...师父曾说过,自在逍遥归于心境,绝不归于身境,”殇沫,若有所思着,“凡人,也是可以过上犹如神仙那般,自在逍遥的生活的。”
“天阙终太挤,唯留人间好啊,”张三丰,突然问道:“对了,我观你内功精湛,世间少有,不知小娃你师承何处啊?”
“哦,我的师父是‘天翱门’门主郭明轩。”
“早年,明朝还未建立之时,贫道是识得两位郭姓之人的,一位啊叫郭子兴,一位叫郭兴,两人一字之差,却是两种命运...所谓,同名不同命者,比比皆是,道家修行,也是讲究一个是否能够修成正果的天命的...”
“我师父正是陕国公郭兴之后,”殇沫,又疑惑道:“您之前不是说,渡“天劫”,便是逆天而行,违背天命吗?为何此刻您又言,是否能够修成正果也是天命呢?”
张三丰,笑了笑,“星辰会陨落,大海会枯竭,土地会移动,这世间,没什么是永恒的。一切的逆天而行,都是天命;一切的顺天而为,亦是天命。总要有人补缺,也总要有人去打破,不然,那些渡过“天劫”的精灵鬼怪和人,又怎能在逆天而行下,又渡劫成功位列仙班,被众仙所认可呢?这啊,都是天命...”
话落,他站起了身来,向崖顶一侧走了几步,“今夜,在这飞仙台上,贫道能与你相遇,也是天命。你可有什么未解的心愿,不妨与贫道说上一说。”
殇沫,沉声道:“我的心愿,至始至终都只是想要找到父皇...”
张三丰,静静地凝视着殇沫,顿了顿,“找到你的父皇,是你的心愿。可你不曾知晓的是,你曾与你的父皇,只是一屋之隔,百步之距啊...”
殇沫,大吃一惊,“什么?您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父皇在哪?”
张三丰,说:“贫道既能与你相见,自是知道你是何人的...你不妨想一想,当初,在你随众人来到这武当之巅前,去过哪里?”
殇沫,急促道:“少林寺!您是说,我的父皇在少林寺中?可是,我那日在少林寺,并没见到我的父皇啊,我还一直猜测着,是您将我父皇给藏了起来呢。”
张三丰,说:“当日,你们之所以会登上这武当之巅,则是因为在少林寺众人摆好的大缸旁,突然出现了“除夕守岁夜,大岳武当客”的两行血字。可,在血字出现前,少林寺中还发生一件大事,寺中慧字辈的高僧慧戒大师,离奇地死亡了,是与不是?”
殇沫,连忙点头,“是。当时,我与溶月也意识到,躲在背后的歹人让我们到武当之巅,可能是一场大阴谋...可,那时,我们根本没有想到,会给所有前去的江湖人,带来‘全军覆没’的代价...”
张三丰,低声道:“有些事,之所以会发生,也是必然的。也只有在一些事发生后,才会有后面的因果,虽惨痛,却也是无法逆转的结局。但,在离开少林寺之前,你却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还请张真人言明。”
“慧戒突然死去,身为少林寺方丈的慧寂,理应为师弟讨要说法,找到真凶,但是,他并没有前往武当之巅,而是派了慧海大师与十八铜人前往。是什么原因,又是什么事,能在慧寂心中是比他为师弟讨回公道,还要重要的呢?”
殇沫闻言,赫然觉醒,“您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