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忽然没有办法平静地坐着, 找了借口，“我去补一下妆。”
她才起身，李涉长腿一伸挡在她腿前。
顾语起身太快, 碰到他腿, 连忙往后一退, 对上他的视线。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李涉看了她一眼, 微抬下巴，指向里面, 吊儿郎当开口，“里面有化妆间。”
她忽然有些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感觉自己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她莫名感觉她要, 他绝对不会在这副好说的样子。
气氛慢慢开始微妙，一向少的叶笒开口，“里面有我的化妆品，可以用。”
都说到这份上, 顾语只能转身往里面化妆间去, “谢谢。”
她开门进去，休息室, 不过有镜子, 桌上还有叶笒的化妆品。
顾语进去以后，李涉起身出几步，越过人看了一眼她关上的门，似乎也没什么兴趣交，随手拿了一根烟，去外面抽烟。
叶笒随后出来，在门边站着看了他片刻, 才往他身旁去，拿出士香烟，“方便借火吗？”
李涉咬着烟，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
叶笒来中风，今天难得穿得妩媚，别有人味，但这并不她的风格，好看归好看，可她自己都浑身别扭，根本不喜欢这样的风格，看上去就很不合适。
李涉起码的绅士风度还有的，听到这句，拿出火机递过去。
叶笒笑着接过，低头叼烟点起，随口吹灭，才把火机递回去。
李涉收回火机，“啪嗒”一声关上，拿在手里把玩。
他玩了一会儿，咬着烟看了眼里面化妆间的门，似乎在看着。
叶笒抽着烟，手肘靠在前面栏杆上，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又收回了视线，“她和锡渊哥订婚了？”
李涉听到这句，转头看向她，眉间微敛，“谁和说的？”
叶笒笑了笑，抬起手抽烟，“我在圈里混了这么久，这么点消息还能听到的。”她说着站直身子，看向他，“既然她要订婚，那要不要和我谈？”
她里有些停顿，却很直爽，“我还……挺喜欢的，和顾语一样。”
李涉拿下嘴里咬着的烟，抬眼看她，“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我喜欢比她还要早，比她还要久，知道吗，小时候帮我付学费的那次，我到在还记得，和我说我唱歌挺好听的，要坚持，我也记得。我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上。”
叶笒其实挺后悔的，他那次生日宴她也在，顾语喝醉后表白，她也看见了。
她一眼就看出顾语喜欢的人李涉。
因为她们相似的，相似的格，相似的暗恋。
“小什么都最好的，家里又宠，来就天之骄子。我一直以为只会喜欢喜欢的人，只会想要想要的东西，别人对的喜欢，对来说根本不重要。
所以我一直把自己的感情埋在心里，认识到在没有一次表『露』出来。
可我没想到会和她谈这么久，听说们连戒指都买过？那就说明可以和喜欢多年的人结婚，不和喜欢的张梓舒。
那不说明我也可以，我喜欢，不，我比她喜欢更久，如果我们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像她一样闹着分开。”
李涉很平静地听着，他咬着烟没有说，那都很小的时候，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帮过她。
他小时候花钱就大手大脚，帮的人不少，请的客也不少，早就不记得谁谁了。
叶笒对他来说，也就初中同学，平时偶尔照面已，并不很熟，怎么就到了喜欢？
李涉抽着烟，默了一阵，直白开口，“我们不合适，说的事我也记不起来了，不用放在心上。”
他说完就准备往回。
叶笒的表情微微僵硬，手里的烟都差点拿不住，“上学时候拒绝顾语也这么直白吗？”
叶笒的眼里慢慢泛起泪花，却还笑着，“应该没有吧，否则以这生这么理智的格，如果直白说过，她应该会克制的。”
李涉转头看她，显然很简单的原因，“她水龙头一样，只能让她自己慢慢淡掉，直白说根本受不了。”
叶笒苦笑，“只因为这原因？”
李涉眉间微敛，他看着她，“叶笒，适合中风，今天这样穿自己都觉得别扭，那就说明和这风格不合适，不合适就等于合不来，就像我们，当朋友可以，当情侣怎么看都别扭。”
叶笒还没能控制住眼泪，掉了下来。
李涉看见她的眼泪，语气缓和了些，却还直白提醒她，“叶笒，别等了，不要耽误自己。”
叶笒看着他进去的背影，眼泪就没有断过，她第一次哭成这样。
他说他怕顾语哭，所以不好直白地拒绝她，可她在哭成这样，他也依旧直白。
她忽然就明白了，她早应该知道的。
他这样的人，小到大就不需要去考虑别人的心情，一直随心所欲惯了，又怎么可能会因为照顾一生的少情怀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