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好好看着这娘们,她可是我们的最后的牌了。”一个满嘴胡子的壮汉正靠在船沿上,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可等了这么大会,也不见姓赵的那边有动静。”另一道声音隐隐有些担忧。
“不会真打算不要这女的了吧。”
“怎么可能,再不济说到底也是他们赵家的种,不可能不要,咱们就用这妮子狠狠诈他们一笔大的。”
几人的嗓门越说越大,止不住的哈哈大笑,声音顺着风吹漂浮在空荡荡的海面上。
黏腻的触感遍布了景诉全身,她狼狈地趴在地上,双手背在后头被麻绳捆了一茬又一茬。
她的脸紧贴着脏湿的夹板,腥臭味扑面而来,她全身只穿了件白色的长裙,此刻已经被弄得皱皱巴巴贴在身上。
两条胳膊光溜溜地,冷风从脖子处钻入,景诉被冻地直打哆嗦。
几小时前,多年不见的父亲突然派车来接她,妈妈也默许了,收拾好送她过去,不料车子中途行驶突然发生侧翻,车门不慎被打开,她从车上滚落下来,直接被人捂住口鼻,没几秒便失去了意识。
昏迷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
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身处一艘船上,而自己被绑的牢牢的扔在甲板上。
过了一会,那边船已经靠岸,他们把景诉装进一个麻袋里,拖着她登上了一座小岛。小岛面积不大,除去岸边空旷些,岛上全是密密麻麻高大的灌木狰狞着枝叶。
地上的碎石硌地她生疼,只隔着一层麻袋,她的小腿处被一些锋利凸起的硬石头划破了皮,细细麻麻的痛感从下身处传来。
景诉心跳的极快,随着身体不停地被拖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心里的恐惧被越放越大。
耳边依稀传来那些人的交谈声,她听到了杀死的一些字眼。
她听见浑身一哆嗦。
突然周围声音安静下来,她好像被放在了什么地方,还有吱呀吱呀的关门声,脚步声渐行渐远。
尖锐的石头刚刚划断了一半绳子,她用力挣脱,一根线被挣开了。
紧接着景诉悄悄地解开了身上所有的束缚,钻出了令她呼吸不畅的麻袋。
重新吸收新鲜空气后,景诉环顾四周,角落处堆放着杂物,一个玻璃被砸地破烂的窗户,前方的门紧锁着。
她试了试,好在窗台不高,可是窗户上还横亘着几块尖锐的烂玻璃。
景诉谨慎地扭头看了眼门口,她的心怦怦直跳。
随即用手使劲去掰窗户框上的玻璃。
她使出了吃奶的劲,硬生生掰下来了,手心被尖锐划破了皮,出现一道血红的印子。
景诉忽略疼痛,攀上窗沿翻了出去。
窗子上的铆钉划破了裙子,露出了白皙的小腿,原本白嫩的皮肤上面布满了擦伤和淤青。
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了,
她迷茫的看向眼前密密麻麻的灌木林,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心一横,一股脑向里面跑去。
怎么着也比在这群人身边等死的强。
刚迈入丛林没几步,景诉就听到身后惊怒的声音传来,她浑身一颤,更加不敢停歇的往前跑去。
挣扎的时候弄掉了鞋子,她只好光着脚,气喘吁吁,跑了好大一会,脚底被粗糙的碎树枝磨的生疼,她回头看去,倒是没人追上来。
只有细细碎碎的蝉鸣声,环绕在静谧幽深的林子里。
头顶上空传来轰隆的飞鸣声打破了宁静,是直升机旋转浆发出的声响。
景诉抬头向上看,只看见了隐去在高大树木后的直升机后翼。
有直升机。
恍神的一瞬间,身后的追逐声逐渐逼近,没时间停下来喘几口气,她快步走到前方灌木丛里猫着腰躲藏起来,距离双眼不过几厘米的叶子上全是不知名的黑色小虫子,她心里害怕,却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虫子突然飞扑到她白皙的胳膊上,顿时一个红点突兀的出现,胳膊处传来异样的感觉,景诉紧紧捂住自己的嘴,避免自己发出一点声响,再把那群人引来。
她刚刚已经听到他们的追逐叫骂声,想必就在自己附近。
灌木丛里的泥泞布满了她的白裙和双腿,景诉浑身不适。
顶空的直升机上,戴着黑色耳麦的男人沉默不言,他正等待着同伴的查看回复。
“周,确定这座岛屿是任务目标,开始执行吗?”一边拿着望远镜向岛上看去的人说道。
“还没试过fc10的威力。”扎勒一脸兴奋状,一头墨绿色的中分被阳光照得发亮。
周晋阳正要放下枪支,按下投放航空炸弹的按钮,
那边扎勒惊讶的声音中止了他的动作,:“哎哎,好像看到了个女人。”
“长头发,白裙子。”
女人?这地方怎么会出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