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抱起来一口一个小宝:“不怕不怕,妈妈在呢。”
沈名姝从地上站起身。
“你刚才想干什么?”
齐乔质问她的时候,她很确定那目光越过她,看了另一个人,沈名姝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站过去,脱口道:“是我……”
“爸。”身旁的翟洵却突然开口:“不是问我要什么生日礼物吗?”
沈名姝闻言转过头,看到翟洵唇角弯起来,黑漆漆的眼睛死盯着齐乔怀里的狗,森然开口:“这畜生不错。才这么小,应该费不了什么力气……”
齐乔脸色已是难看至极,不等翟鸿说,翟洵轻蔑笑了笑:“不像上次那畜生,训起来麻烦,脏手。”
他穿着黑色毛衣,同色居家长裤,他个子应当很高,只是曲在轮椅上她没见过,浅内双,黑褐色眼瞳,山根高挺鼻骨流畅,肤色有些病态的白。
白的极致,黑的极致。
整个人都充满极端的阴郁色彩,那双眼睛,盯着谁的时候,压迫感尤为汹涌。
齐乔一脸惨白,不知想起什么,立马就干呕起来。
后来沈名姝才知道,那天被狗吓晕的长辈,就是齐乔。
血肉模糊,就掉在她跟前。
…
那天晚上,沈名姝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耳边还在一直回想傍晚和钟平的对话。
她询问起今天是不是翟洵生日。
钟平说:“是,但他从来不过,他很讨厌这些。”
“为什么?”
“他母亲过世后,就没再过了,大翟总,也是难得记得他生日……”
没说别的,沈名姝却将这些话想了很久。
她从床上下来,从走廊尾巴往客厅方向去,那儿一如既往有暗淡的光。
她踮起步子走过去,探头看,高高的屋顶,偌大的空间,翟洵和他的轮椅又在落地窗前。
外头亮着几盏灯,外面种着有一棵梨花树和少许茶花。
隐约的白色,不知道吹落的梨花还是雪,应是雪吧,还不到花开的季节呢。
他就悄无声息地坐在那里。
她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也比她大不了几岁。
很多年后的一天,沈名姝看到一句话:当你开始觉得一个男人可怜的时候,你就完了。
那年十二月十二的晚上,下了那年南城最大的一场雪。
沈名姝把一小碗鸡蛋清汤面,放到落地窗旁边的矮茶几上。
透亮的玻璃窗里,瓷碗热气升腾,小女孩儿在少年身旁的地毯坐下,她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抬起头,小声说了一句:“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