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阳一把将茶杯叩在桌上,看着慌慌张张的闯进来的李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脸上写满了不悦。
“何事惊慌!”
带着寒气的“天音”瞬间引爆了李运的恐惧,手脚发软的李运立马跪扶在地,努力的将头压在地面上。
“老爷,楚家小儿死了!被四少爷掐死了!”
“嗯?”
李运将从丫鬟口中得到全部消息一一禀告徐皓阳,等待老爷对此事的定夺。
待知事情全貌后,徐皓阳怒了!
“该死的小杂种,假装来我这卖惨,伪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连我都骗到了,呵呵,真是不同凡响啊!”
“幸好我儿无事 ,不然死他十遍都不够!还有那几个蠢狗奴才,居然让一个黄口小儿知道!死的不冤。”
宣泄完心中怒火,徐皓阳低头看着跪扶在地的李运,平淡的道“幸好我儿没事,不然你全家都要为我儿陪葬。”
“谢老爷宽恕,谢老爷宽恕,谢老爷宽恕。”李运将头磕的砰砰作响,血液一点点从破损的皮肤里渗出,染红了地板。
“停下!把头抬起来。”
李运的磕头动作戛然而止,双手撑地慢慢的抬起头来,血珠流入眼睛也不敢擦拭,努力的睁着眼睛,不敢妄动。
“所有知情的人都控制起来了?”
“一共七十三人皆以控制,关在东南角地下暗房内,听凭老爷发落。”李运的嘴开合间,血液顺势流入嘴中,染红牙齿,如同食人的在世恶鬼。
“杀了,另外找个和楚青差不多的小孩假扮楚青,巡游过后安排其死在府外。”
“是,老爷。”
“下去办事吧,这次漂亮点,滚!”
闻言李运连忙告退,强行压住脑袋传来的阵阵晕眩,倒退着离开徐皓阳的书房,甚至忘了关门。
徐皓阳拿起毛笔,刚要落笔,一滴墨汁率先从笔上落下。
啪!
在洁白的宣纸上点出点点墨花,徐皓阳看着纸上的墨迹,放下毛笔,拂袖而去。
“污了。”
徐皓阳跨出房门,顶着天上大日,朝徐世杰,也就是非林所在的地方而去。
此时非林正被他的“娘亲”萧荷抱在怀中,承受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之重!
周边还围着他的大哥徐觉、二哥徐阙、三哥徐弘,被关禁闭的老二老三冒着家法的危险强行跑到这来。
萧荷并非大族嫡女,不过是穆棱一小族的旁系子弟,出游踏青时两人一见钟情,一个非她不娶,一个非他不嫁。
看起来门不当户不对,可徐皓阳他爹就他一个儿子,对其极度疼爱,力排众议完成了这桩婚事。
加上徐家已经是当世豪族,如果再找个相当之大族联姻,怕是会惹到皇家猜忌,因此族内对两人婚事反对的声音并不大。
再有当时皇帝隐隐有赐婚公主的意思,作为千年豪族,自有自己的安身之道。
不想与皇族联姻,被皇族绑在自己的战车上的徐氏,为了堵住老皇帝的嘴,在族内的操持下光速完婚,第二年就生下了徐府大少爷徐觉。
有了儿子,族内最后的一点反对的声音也平息了。
结婚多年,为徐皓阳生了四个儿子,曾经的纤纤细腰如今也如水桶般粗,
身材走样、人老珠黄的萧荷常劝徐皓阳纳妾,每次徐皓阳都一笑了之,笑着说道“这一生有你一人足以。”
在两人的言传身教下,四个儿子之间的关系极好,夫妻和睦、兄友弟恭说的就是这一家子。
被“丰胰”的娘亲抱在怀里安慰爱护的非林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踢蹬着手脚,微弱的说道“娘亲,我快喘不过气了。”
听着这沙哑的声音,萧荷眼泪都在眼睛框里打起了转,将非林立起,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停的轻轻抚摸后背。
“我可怜的儿啊~”
“你儿确实可怜,现在应该都梆硬了,说不定被喂狗了呢,”非林心里想道。
非林对着萧荷的耳朵问道“娘亲,楚青弟弟没事吧,他当时说我家害死了他全家,然后冲上来就打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就躺在地上不动了,楚青哥哥还好吗?我想见见他,他应该睡醒了吧,我们说好一起玩他的宝贝玩具的。”
闻言,萧荷身体一僵,手上抚摸的动作都停了一拍,我儿真是善良啊!
“哦,那是他骗你的,别信,楚青他跑的太累,睡着了而已,已经回家去了,以后他会来找你玩的。”
“那好吧。”
在萧荷的肩上爬了一会,非林转头对自己的几个哥哥说道“我要骑大马。”
最高的徐觉从两个弟弟中夺得了当大马的权利,将非林架在自己肩膀上,呼呼的跑出去了,徐阙和徐弘跟在后面追着。
“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