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夏峰要和南都都指挥使张迪会面的消息,很快就经过李秀传到了李成耳朵里,前后也就一刻钟时间。
“没想到他还挺有本事的。”
“不仅轻而易举地劝降了张易,现在更是把张迪这个老家伙都给劝出来了。”
李成坐在案桌前,面带笑意夸赞着夏峰。
“大哥,你不知道杨兄弟为了帮我们大西军,背地里付出了多少心酸。”
“到时候攻下南都,你可一定不能亏待他呀。”
李秀主动帮夏峰邀起功来。
“这些事,还需要你教我吗?”
李成白了李秀一眼,继续说道:
“只要他帮我拿下天下,我可以保他和他的子孙后代世享荣华富贵。”
“那就好,那就好。”
李秀听到李成的承诺,很是高兴。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要是张忠知道了,肯定会从中作梗。”
“你最近要保护好他,千万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李成把代表自己身份的一块腰牌扔给了李秀,让他转给夏峰。
“你告诉他这是我的令牌,见牌如见人,要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可以用这块令牌先斩后奏。”
“好的,我这就给他送去。”
李秀笑嘻嘻地把腰牌揣进自己怀里,哼着小曲朝夏峰所在的营帐走去。
当夏峰得知这块令牌相当于尚方宝剑后,他心里就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这块令牌代表了李成,他就可以代表李成,把李成和张忠之间的裂痕故意搞大,最好是让他们直接决裂,起内讧。
这样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不过,他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
毕竟不可能直接拿着这个令牌去杀张忠全家嘛。
所以他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最好是在这七天之内。
“杨兄弟,你跟张迪约好的是后天晚上在江上见面。”
“要不今晚,我们进城去庆祝一番?”
李秀觉得夏峰拿到了代表李成身份的令牌是一件很值得庆祝的事情。
“当然可以。”
夏峰也在这军营里待腻了,也想进城去转一转,在勾栏里听听小曲,喝喝酒,放松一下。
毕竟接下来的几天,那可是要时刻紧绷神经了。
任何一点失误和变故,都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他能不马虎一点。
夏峰和李秀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的亲信一起进了汉昌城。
原本夏峰只想他和李秀便装进城,可李秀却坚持要穿铠甲,还要带随从。
因为他怕夏峰进城后遭遇不测。
夏峰拗不过他,同时也想到现在汉昌城内也比较乱,虽然李成进城的时候,已经下令约法三章,违者就地正法。
但还是有不少兵痞在汉昌城里胡作非为。
大西军人数众多,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们俩。
他们穿便装进城,万一喝酒喝大了,跟兵痞发生冲突,这些兵痞是真的敢把你当普通百姓给杀了。
想到这些,夏峰也怕阴沟里翻船。
于是就同意了李秀的建议。
虽然处在乱世,又刚刚经历战乱。
但汉昌城内勾栏酒肆的聚集地鹤鸣街依旧是歌舞升平,热闹不已。
汉昌城内那些员外以及进城的大西军将领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过的好不快活。
果然,战乱影响最大的永远是普通百姓。
怪不得有诗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看到这些画面,夏峰心里也没有心情放松了,只想吃一顿可口的饭菜,就赶紧离开。
嘭!
就在夏峰一行人寻找饭馆的时候,突然不远处的楼上摔下了一个重物。
“有没有公德心啊?不知道高空抛物容易砸人吗?”
因为天色已暗,夏峰没清楚摔下来的是什么,他以为是那些在这里玩乐的客人喝多了,随意往楼下丢东西。
可是没过多久,那个被丢下来的“重物”周围就围上去了许多路人。
紧接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子从楼上连滚带爬地跑了下来。
“夫君!夫君!”
她冲进人群,跪在“重物”前,伤心欲绝地哭嚎着。
“掉下来的是个人!”
“我们过去瞧瞧!”
夏峰这才发现那个从楼上掉下来的“重物”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
夏峰和李秀快步走了过去。
李秀的亲信迅速拨开人群,夏峰和李秀走到了这对夫妇面前。
虽然天色已经暗,但地上的血迹依旧看的很清楚。
李秀蹲下身子探了探女子夫君的鼻息,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