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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1 / 3)

羡泽脑子有些乱, 也分不清这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安慰,她搞不懂凡人的心思,想要将他的脸刨出来看清, 他扭着脑袋将自己挤入枕头之间, 似乎无颜面对她。

羡泽拽了半天没拽出来, 气道:“明明是我受伤,疼在我身上,你怎么突然哭起来不理我了?”

她翻身想要下床, 宣衡连忙转过脸来,抱住她的腰:“别走,对不起、我没有不理你——”

羡泽低下头去,宣衡长发散乱,面上泪痕未干,眼眶鼻尖泛红,鼻翼小痣旁边还挂着一滴泪,平日严肃坚毅的面容, 只剩下他漫溢出来的情绪。

宣衡抿住嘴唇要想止住哽咽,但是只是他抬眼看向羡泽那张脸, 那张从他少年时深刻心间就未变过的面容,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他也自知自己哭起来恐怕很丢人,伸手抹着脸, 羡泽却拿开了他的手,盯着他的脸。

宣衡有些狼狈的偏过头去躲避她的目光, 羡泽忽然笑起来:“原来你不是小木偶啊。”

宣衡:“……什么?”

羡泽偏了偏头,双眸看着他鼻翼片刻, 忽然低下头来亲了那小痣一下。

宣衡屏住呼吸, 抬头望着她。

羡泽手一挥, 风穿堂而过,吹灭仅剩的一点蜡烛,吹动被他抹眼泪揉得皱皱巴巴的床纱与帷幔,羡泽道:“睡吧。我困了。”

他应了一声,二人就这么并排躺下。

锦被被扯到了下巴处。

月色照在梳妆台的玉冠和珠冠上,一片虚浮的银芒,隔着纱帐看,就像是雾天海面上的粼粼波光。

帐内变得很安静,他喝了那么多酒,应该很快就睡着了吧。

羡泽有些后悔,睡了儿子回头再杀了老子,才叫快意,她这会不提,别以后都睡素觉了吧?

她盯着月色看,脑子里全都是宣衡刚才哭的样子。

她忽然耳边听到一声刻意想压抑,却没能压住的轻轻咳嗽。

羡泽猛地转过脸看向床内。

双目对视。

宣衡睡在更靠里,他在朝着她的方向看,他想要闭眼装睡,也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将目光挪到床帐上:“……月色很美。”

羡泽忽然踹开被子,拽住他衣领朝他挤过去,咬住他嘴唇。

宣衡两只手用力回抱住她光裸的后背,指腹紧紧按在她肩胛上,俩人像是两团湿热的气流搅在一起。

羡泽拽住他衣领,非常张狂的往两边拽开,手已经跨越过她平时吸灵核触碰的腰腹。

他惊愕的嘴唇发颤,她便碾得连发颤的余地也没有,直到她捉住了……,宣衡手也一握在了她腰窝的弧度上。

她让开一点唇,轻笑道:“原来你还长着这玩意。”

他以为是她不懂,刚要哑着嗓子解释什么人伦什么男女之别,他在婚前做的准备自然也有这方面的功课,甚至心里已经背好了稿子想着要如何与她细细讲解。

而下一秒,她手指便用力又巧妙的揩过去,宣衡顿时都要变成倒绷的弓,闷哼叫起来。

她笑道:“我以为你是个下头削平了的小木偶人,还想着没验货就成婚了——喏,你紧张起来,它也在弹……”

宣衡几乎要叫她住嘴。

她却已然将他最里头单衣的腰带扯开,宣衡觉得自己像是被她剥了的松子,自觉丢人,抢着要自己来,但实际上他能做的,只不过是把腰带更扔开了些。

俩人挤挤挨挨在一块,宣衡只是觉得贴着靠着,脑子都快泡在了酒里。

相比于羡泽四处作乱的本事,他就只知道稀里糊涂又好奇的到处碰,但当羡泽支起身子道:“你是不是还没见过女人,要不要瞧一瞧?”

她作势要伸手将帷幔掀开,让月光照进来,他连忙拽住厚重的那一层床幔,道:“不用!我心里有数!”

羡泽心道:你有数个屁。

但她知道宣衡比较要脸,便没有坚持,只是拽住他的手按在……,果然听见他紧闭嘴唇,鼻息错乱,手指都不敢乱动一般。

不过羡泽目的也不只是这个。

他万不该哭,哭得她心里反而冒起小钩子,正好趁他不懂,好好拿捏。

就在宣衡指尖刚刚熟悉,准备鼓起勇气挪一挪,她却拨开他的手道:“算了,就这样吧。”

宣衡一愣,就感觉她在微弱月色中像一条银鱼,又重新裹紧锦被中。

他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尝试着在锦被里去摸索她的手指:“抱歉、是不是我唐突了,我不应该乱碰的——我、我手不动了……”

羡泽却脑袋一转,只将一头乌发朝着他:“不是。跟那个没关系。”

宣衡浑身都已经烫得难受了,他觉得不问明白,说不定以后夫妻生活就要止步于此了,便支起身子想看她的脸色。

他在处理千鸿宫的事务上成熟而富有手腕,但在私下的相处里,却完全暴露出他这个年纪的青涩与惶恐:“那是怎么了?就……不圆房了吗?是我做的什么不对,你与我说吧。”

羡泽转过脸看他:“跟你没关系,是我觉得我自己怪毛病上来了。我之前就有情人受不了我离开了,我怕你也受不了我。”

新婚之夜她提起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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